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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說真的,我實在是懷念恩靜meimei肩下的那顆胎記,你也知道那有多性感……” “連楷夫!” “砰!” 恩靜憤怒的尖叫和拳頭蹬上臉的聲音同時響起——瞬時間,周遭一片靜寂。 所有人都看到阮東廷突然揪起Cave的衣領,那表情就被吃了五百噸炸藥——是是是,他脾氣不好他手段狠辣他是出了名的冷面王所有人都知道,可像今晚怒得這么徹底,徹底得這么恐怖的,所有人發誓,這是絕對是本世紀里頭一遭! “再說一遍?”只見他揪起他Cave衣領,目光狠戾得幾近于噬血:“你他媽給老子再說一遍!” “別這樣阮先生,快松手啊……他胡說的!我發誓他真的是胡說的……” “你閉嘴!” 全世界都在看,看他像發了瘋一樣地將好端端的晚宴搞成災難現場。恩靜想拉他卻反被他吼了回來,周遭人人好奇卻又退避三舍,沒人敢上來勸一句,她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終于,終于在阮東廷的拳頭又要下去時,聽到婆婆的聲音:“Baron!” 恩靜調到半空的心,終于跌了下去。 “大庭廣眾成何體統?”秀玉拉開了阮東廷,連問也不問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是公共場合,你是想丟自己的臉還是丟‘阮氏’的?!” 阮東廷這才像是清醒了一點,那雙眼依舊含怒,依舊瞪著連楷夫,可瞪過之后,還是回過頭來硬壓下火氣:“媽咪,等等讓阿忠送你回去,我先走了。”柔聲同秀玉說完后,便又冷了臉轉頭:“你,跟我走。” 這個你,指的是恩靜。 而那口氣是冷冽的含怒的帶著無限威脅的,直勾勾熱辣辣地朝她扔來。 于是她知道,她完了。 初春的風從車窗外刮過。受不了滿廂壓抑的氣氛,恩靜稍稍降下車窗,想讓風也灌一點進來。 “關上!” 她一個激靈,迅速又關上窗。 車子快得像是要飛起來,滿車廂壓抑中,恩靜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其實我和連楷夫真的沒什么……” “有沒有回家就知道。”他聲音冷而低,扣著方向盤的手卻緊得發白。 恩靜不知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直到兩人都回了家進了房,阮東廷鎖下房門:“脫衣服。” “什么?” “我要檢查。” “阮先生……” “自己來,別逼我動手!”他突然吼出聲。 電光石火間,他剛剛那句“回家就知道”涌入她腦海里——是,那個胎記,他要檢查連楷夫說的那一顆胎記! 恩靜緊緊揪著自己的前襟:“不是的你聽我說,我和他真的沒有……” “看來,是要讓我動手了。”他卻不聽她的話,高大身軀帶著欲破表的怒,一步步逼近她,在恩靜死死揪著前襟猛搖頭時,他突然手一抬,嘶——黑絲旗袍的前襟被拉開—— 盈白的,如玉的,在燈光下泛過溫潤光澤的肌膚上,肩下方,是一顆血紅色的胎記。 是,連楷夫說的,是真的。 空氣瞬時間凝結,就在那一秒,就在周遭。 也不知多久,恩靜只覺得濁熱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噴灑在她耳旁。氣息那么熱,聲音卻那么冷,冷得仿佛來自于十八層地獄,他問:“現在還有什么話好說,‘阮太太’?” 恩靜絕望地閉起眼。 “說啊!說你他媽到底和那個王八蛋給我扣了多少頂綠帽啊!” “我沒有!” “沒有那個王八蛋怎么會知道?” 她死命地搖頭,向來聰慧的腦袋現在一片空——她怎么說?胎記就長在她身上,在她肩下,在那永遠也不可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下的地方,她要怎么說? 情急之下她只能使勁抓著被撕成垃圾的衣服:“我去檢查!我明天就去弄一份檢查證明來給你看——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任何關系,我明天就去!” “我看不必,”他抓住她手腕,震怒的眼底劃過某種噬血的陰郁:“要檢查證明嗎?我現在就有更好的方法。” 男性的身軀朝她逼下來,還有那張男性的臉。他和她,男人和女人,原來如此不同——強勢與孱弱,狠戾與驚恐,掠奪與抗拒,最后的最后,是前者向后者伸出手:“剛結婚時念著你還小,沒讓你伺候,看來是我錯了。” 恩靜終于讀出了那雙黑眸中燃著的熊熊烈火:“不、你不是那個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他嘴角勾出殘酷的冷意:“‘阮太太’,現在,來履行你的義務吧。” 她驚恐地搖著頭,卻覺得自己被迅速扯入那guntang的懷抱里,襯著他的話,襯著他噬血的瞳孔,襯著他不容抗拒地伸過來的手—— 第十八層是地獄。 而第十九層,是你。 那么痛,就像身體最深處,暗中蟄伏了二十幾年的靈魂被人揪出來、硬生生撕裂。靈魂沒有蹤跡沒有脈搏,可靈魂流了好多血。 好多血——鮮紅的炙熱的,在她新婚之夜便夜宿的床榻上,在他新婚伊始便不曾停留過的床榻上——她獨自居留了那么久,曾以為在這繁華都市里無論日間氣溫多冷人情多涼,一入夜,她便能溫暖地安棲的地方,如今被這一陣碎裂般的痛,生生損毀了。 阮東廷發現恩靜沒撒謊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原本就是不擅言辭的人,低了架子去哄女人的事從來不屑做,可剛剛,就在真相大白而她委屈得痛哭的那一刻,不知是那哭聲太委屈還是他內心太自責,阮東廷真的軟下了聲,哄了半天,薄唇一遍又一遍地細吻著她的眼耳口鼻,那哭聲才漸漸低下去。 只是哭聲停止,他方松手時,恩靜就背過身縮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瞬時間,雙人床分崩成了兩個世界。 冷氣開得低,直吹向那蜷成一團的人兒。 “冷嗎?”他問,恩靜沒有回答。也不知又過了多久,阮東廷才伸出手,輕撫上她赤裸的肩:“還痛嗎?” 誰知她竟像觸了電般,迅速移開,讓他的手生生僵在空氣里。 沉默再度封鎖了這張床。 細細回憶起來,結婚這么久了,他竟從未在這里過過夜。 那方恩靜顫抖的肩漸漸地平了下來,許久都沒有動靜。阮東廷看冷氣一直吹著她,起身替她蓋上薄被時,恩靜的聲音才響起。 輕輕地,淡淡地,她說:“嫁給你的那天,我做了一個夢。” 突兀的聲音突兀的話,讓阮東廷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夢到了未來的自己。” 他的手突然停在被子覆蓋的那一處。 “夢里的我,有天被何小姐污蔑說偷了她一件衣服,她那時好生氣,當著所有人的面就給了我一巴掌。”她頓了一下,聲音冷靜而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