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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真要將其羽翼全部剪除的話,只怕到時候朝中也剩不下幾個人了。” 皇后嘆息一聲,半晌后又勸道:“結黨營私這種事總也是沒辦法根除的,臣妾倒是覺得怡王這般也沒什么不好,他便是跟著cao心又能cao心多久呢,如今太子長大了,這些事該是他去cao心的時候了。” 皇帝忽然沉默了,好半晌后他轉眼去看皇后,神色有些復雜,皇后見了拉了他的手問道:“怎么了?” 皇帝感慨的道:“我們都老了。” 皇后卻笑了,笑的很是慈祥:“可是一切都還好,不是么?” “也是,都還挺好的。”皇帝說著忽然又問皇后道,“咱們是不是有好幾年沒有出過皇宮了?” 皇后點點頭:“好像是有幾年了。” 皇帝道:“明日一早,我們也走,也去青水湖,釣魚去,你不是喜歡吃那湖里的魚嗎?咱們帶上廚子。” 皇后倒是有點意外:“陛下您把這朝中的事都扔給太子了?” 皇帝點頭:“我都這一把年紀了,還不能享兩天清福嗎?” “可是您剛剛還說呢,寧王和陳家的羽翼并未完全剪除,而且您又是剛剛打壓了他們的,這個時候您離開,不擔心他們鬧出什么事來嗎?” 皇帝卻道:“讓他們鬧好了,正好給太子練練手,若是他連這個也壓不住的話,這個太子他也不用再當下去了。” 皇帝這般說,皇后便不再說什么了,只笑著道:“陛下當真要去嗎?” “當真!” 皇后點頭:“那臣妾讓人去準備準備。” —— 當天晚上據說皇帝中暑了,太醫診治過后說陛下太辛苦了,這般夜以繼日的處理朝政對身體傷損很大,如今中暑了勢必要好好休息、調理一番才行,然而當次盛夏之時公中實在悶熱,建議陛下前往青水行宮去休息調養。 這消息一傳出來時,朝臣們幾乎全都以為這太醫是寧王,或是陳家安插的人了,只是這一步棋顯然并不高明,他這一番□□的言辭便是三歲稚童都聽得出來是明晃晃的在全皇帝出宮,陛下那是什么人?能看不出這點伎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皇帝只怕又要發怒了,只是這一回不知道倒霉的是陳家,還是寧王府? 剛剛大傷了元氣的陳家和寧王府也是這么想的,只是他們心里都以為是對方要倒霉。 大家伙兒都豎著耳朵等著消息,多少人等的一宿沒睡,可不想第二天一早卻等來了一個皇帝要去青水修養,太子監國的消息!不由得大家都傻了眼,心想陛下怎么糊涂了?難道這……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嗎? —— 事情太過突然,晏如瑾是一早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才得知的,早朝沒上,朝臣們紛紛前來探望,皇帝誰也沒見,只劉承繼和晏如瑾送著帝后二人出宮了。 皇帝這一舉動,讓晏如瑾有些擔心,心想著都到了要出宮養病的地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只是中暑而已…… 回到東宮后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她問劉承繼道:“阿繼,你說陛下的身體會不會……” “不用擔心,他身體什么問題都沒有,昨天晚上我就問過太醫了,”劉承繼頓了頓又道,“就連中暑都沒有,那些話都是他讓那太醫說的。” 晏如瑾傻眼:“這……可是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誰知道呢,誰能想到呢,真的就走了,”劉承繼一臉郁悶的道,“可是你說他要出宮,這么大的事兒都不提前和我說一下,昨天晚上我還去給他請安呢,只字未提,我竟然是今兒個早朝上和大臣們一起聽了公公的傳的旨才知道的。” “前朝事多嗎?這段時間。”晏如瑾有點擔心的問。 “前朝倒是沒什么,只是,”劉承繼轉頭看著她道,“前段時間皇伯父出手把陳家收拾的狠,他們如今在前朝翻不出什么浪了,可后宮這里,賢妃娘娘只怕要不安生了,你要當心。” 晏如瑾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劉承繼猶豫一番道:“皇后娘娘離宮了,如今后宮都是賢妃娘娘一個人掌管,她若是想做點什么很容易,你若是覺得哪里不對和我說。” 晏如瑾點點頭和劉承繼道:“剛才皇后娘娘臨行前和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么?” “娘娘說,后宮便是看起來再簡單,也都不是真的簡單,”她還和我說,“我年紀小不懂事,做出什么來都不打緊。” 晏如瑾說完抬眼去看劉承繼:“不打緊嗎?” 劉承繼點點頭。 “做什么都不打緊?”晏如瑾又問。 劉承繼垂著視線看著手里的茶盞,依舊點點頭。 晏如瑾笑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不怕我給你惹事兒啊?” 劉承繼卻嘆息一聲道:“我巴不得你霸道一點呢,別人的媳婦兒都是越來越兇……” 劉承繼說到這便停了口,心想不著急,早晚她還會變回原來的模樣。 劉承繼放下茶盞,頓了頓又道:“雖然說咱們是小輩,可是若有人找你不痛快,你什么都不用顧忌,誰的面子也不用給,做什么都沒關系有我在。” 晏如瑾笑道:“你這是生怕我不惹事兒一樣。” “就是。”劉承繼道。 “等到時候若是被人都說我不賢,指責我是妒婦,你就不怕了?” “怕什么?我就喜歡妒婦,誰能管我?” 就在前幾天她娘進宮來了一次,雖然她娘什么都沒有直說,可是她能感覺得到,她娘很擔心她將來的處境,在他們眼里,劉承繼是這般的年輕,又處在這樣的一個位置,他們心里并不覺得東宮會永不添人,而一旦東宮進了新人……他們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信心,并不知道她能不能夠很好的生存下去。 可是劉承繼上面那一番話,便是告訴她東宮不會添人的意思,細想想好像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談過這個話題,他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他以后不會納妾,晏如瑾也沒有問過。 可是雖說沒有問過,但晏如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直覺得他不會納妾,他們中間并不會出現別的女人,她也不知道心底的這種想法是否可靠,可她就是這么想的。 晏如瑾心里一軟,劉承繼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