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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不過捕風捉影,若是那小寡婦真的如傳聞一般,又得寵的話,以怡王世子的性子,會不將人接進府去?難不成他還是顧忌著晏家的勢力嗎?” “一個寡婦還帶這個孩子,若是進了王府的大門,這也太荒唐了?!?/br> “這位世子爺荒唐的事情還做的少了?” 趙煙兒不言語了,馬車內一時靜了下來。 —— 一整個上午晏如瑾都沒有見到劉承繼的影子,本以為中午用飯會回來的,可是這日午膳端上來卻只有她一人的份,一時眉頭便蹙了起來,倒不是一如不見就如隔三秋了,只是眼下的這種情況做做樣子還是必要的。 晏如瑾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動靜,便拿起筷子吃了。 —— “陛下,皇后娘娘,世子爺求見?!?/br> 皇帝剛剛拿起筷子,聞言,眼也不抬:“這個時候他來做什么?不見!” “是!”內監應下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像是不勝其煩般的念叨了一句:“一時都不消停。” 皇后笑笑沒有言語。 帝后二人便安靜的吃飯,尚沒吃幾口呢,剛退下去的內監又折返回來了,躬著腰稟道:“陛下,世子爺說……他來服侍陛下與皇后娘娘用膳?!?/br> 皇帝聞言當即便道:“朕用他服侍?讓他走?!?/br> 皇后笑了,她溫言勸道:“行了,估計是他媳婦那里的飯菜不合口,跑這來蹭飯來了,便讓他進來吧!” “他把朕這里當什么地方了?” “您還跟他一般見識嗎。” 皇帝沒有再出聲,皇后便吩咐內監道:“去請世子進來吧?!?/br> “是!” 內監出去后,沒一會兒劉承繼便走了進來,他規規矩矩的給帝后二人行了禮,皇后娘娘笑著招他到了桌前坐下,讓人又上了一副碗筷。 皇帝便只當劉承繼是來蹭飯的,可是飯后卻仍不見他離開,抬眼皇帝道:“你還不走?” 劉承繼賴著沒走…… —— 黃昏時候車隊停下,內監依舊領了眾人去了各自的營帳休息,晏如瑾下了馬車,依舊沒有見到劉承繼的影子,只見到誠王妃的身影從前頭過去了。 “汪汪——” 那邊誠王妃剛走過,晏如瑾忽聽得身后一陣狗叫聲,聽著聲音很近,緊接著便是一道道女眷受驚嚇的尖叫聲,晏如瑾一驚回頭便見到一只大狗風一陣的朝她撲了過來。 旁邊春暖見了嚇得面無人色,腳一軟便堆到了地上,晏如瑾也是嚇了一跳,本能的朝后退了兩步,第二步腳剛占地便見那個打狗一個前撲,便撞到了晏如瑾身上。 巨大的沖撞力將晏如瑾撲倒在地,周圍的人都被驚住了,不少人心里都覺得,這不是道是哪個膽子大的弄了惡犬進來謀害晏如瑾呢……正想著呢卻見那只大犬撲在晏如瑾身上卻好似也沒張嘴咬人,它……它兩只前爪壓著晏如瑾的肩膀,把腦袋使勁兒的往晏如瑾的頸窩里拱。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晏如瑾回過神兒來,她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霸氣威風的大狗一時有點不敢認,試探著問道:“毛團?” “嗚嗚……”毛團嗓子眼兒里嗚了兩聲,而后整個大大的身子都往她懷里拱。 再見到毛團晏如瑾也十分開心,可這場合不對,她這么躺在地上不成體統,她抱了毛團的腦袋揉了揉正要叫它起身時,忽的旁邊踢過來一只大腳,正落踹在毛團的身上,毛團叫了一聲便滾到了旁邊的草地上。 晏如瑾抬眼便見到劉承繼黑著臉站在眼前,毛團打了個滾兒站了起來,在晏如瑾身邊竄來竄去,卻不敢在往她身上撲了。 劉承繼彎腰把晏如瑾扶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土,見好多人圍著看呢,便和劉承繼道:“走吧,回營帳換身衣服?!?/br> 回到營帳,讓人提了熱水進來,晏如瑾洗了澡換了身衣裳后,把毛團叫進來也給它洗了洗,洗干凈后毛團便粘著她不肯出去了。 晏如瑾蹲在地上抱著它問道:“你怎么長的這般大了?” “汪汪——” 晏如瑾笑著揉了揉它的腦袋…… 不多時劉承繼回來了,也領回來了送飯的內監,晚飯過后天便黑了,這一會兒乍一見到毛團便沒想起別的來,等劉承繼在外間洗澡,她在里面卸妝時,忽的想起了簪子的事。 晏如瑾到了外間直接站到了澡桶旁邊問他道:“你是不是又打翻我的梳妝盒了?” 劉承繼靠在澡桶上垂著視線,聽到質問臉上神色不變,鼻子里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我的簪子都被你弄斷了。” “一根簪子什么大不了的!” “你懂什么——”晏如瑾的話忽的被毛團打斷,它不知從哪叼出來個帕子,跑了出來,大腦袋拱著晏如瑾的腿彎,獻寶一樣的仰著腦袋。 “我掉的帕子呀?真乖?!标倘玷舆^帕子,揉了揉毛團的腦袋。 這時候劉承繼抬眼,他看著晏如瑾的眼睛問她,“那你說說,是有什么大不了?!?/br> 打碎了她的東西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晏如瑾皺眉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便轉身走了。 她剛轉過身子,便聽得身后一陣出水的嘩啦聲…… 回到里間晏如瑾彎著腰在大箱子里翻找東西,想給毛團鋪個小床出來,天冷了,睡在地上太涼。 正找著,忽覺得背后劉承繼的身子貼了過來,他一只胳膊抱著晏如瑾的腰,將她扶了起來,溫熱的胸膛緊貼著他的晏如瑾的后背,劉承繼低著頭,鼻間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耳垂上,低低的嗓音震得她耳朵發癢。 “不就是一根簪子嗎?你就生氣了?今兒個皇后娘娘還賞了你一根,讓我拿回來了。” 他說著,左手中拿著的簪子,遞到了晏如瑾眼前…… 這么巧?晏如瑾原本是沒多想的,可是這會兒……她轉頭去看劉承繼,“你早上就知道簪子斷了?” 劉承繼目光落在手中的玉簪上,沒言語。 明知道簪子斷了卻不和她說一聲,問他了,還做不知,倒像是個闖了禍不敢承認的小孩子一樣。真是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