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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惹人厭。 小世子抬腳一踢,一個小石子猛地躥起“咕咚”一聲落進了湖水里。 看著水上一圈一圈的漣漪,他自言自語的念叨了句:算了,一個女人家的,嚇唬她做什么? 這么想著便轉身往回走,走著走著心里又想,自己出來了這老半天,只怕她早就慌了,也不知道嚇哭了沒有,劉承繼一時又有些后悔了,腳下的步子便快了幾分。 繞過假山,穿過游廊,轉了好半天才算是出了園子。路上抓了個驛夫,問清了給他們安排的住所的位置,眼看著天色將暗,已近黃昏了,劉承繼心里著急,干脆小跑了起來,等上樓時才慢下腳步,緩了緩氣息。 到了房門口劉承繼腳步頓了頓,整了整衣服,又擺起了臭臉,才一把推開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劉承繼心里又怪晏如瑾大意,一個人在屋里竟然不閂門!當這是家里了么? 劉承繼進屋先給自己到了口水喝,見桌上放著他們的包裹,旁邊擺了盤糕點,就隨手拿了一塊送進了嘴里,一邊咬著一邊就進了里屋,進了里屋左右看看……猛然發現屋里沒人! 劉承繼臉色一變,心想,一定是去找自己去了,可是這里這么大的地方,她往那去找了?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可別再撞上什么人,出點什么事兒! 這么想著他就待不住了,轉身便又出了房間,蹬蹬蹬的下了樓,前前后后滿院子跑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劉承繼臉色發白心口突突的跳,愣是嚇了一身冷汗出來。 呆愣愣的院子里站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去找馮全,找到了馮全才得知晏如瑾是上街了。 雖說馮全說了是個衙役趕了馬車送她去的,可他還是不放心,想著上街去接她。他這剛到了大門處正待找驛夫要馬時,聽到了動靜,跑過去一看,正好看到晏如瑾從車上下來。 “咕咚”一下,心又落回了肚子里,火氣又竄了上來。 劉承繼怒氣騰騰的上前扯著她就往回走,等回了房間里關上門,他朝媳婦吼道:“胡亂跑什么?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還當是京里嗎?隨你橫行霸道?” 晏如瑾莫名其妙:“我哪里橫行霸道了?不過是上了一趟街,又不是和人去搶花魁。” “你……你……”劉承繼是真的氣著了,黑著臉罵她,“你怎么這么不安分,一時都待不住,就歇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還要去逛街……只知道買東西……” 劉承繼奪過晏如瑾手上的包裹一抖,里面一塊粗棉布落了地,他指著地上的東西和晏如瑾道:“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也不顧是什么時候,只顧著做衣服穿……” 他說的難聽,口氣又沖,晏如瑾被他說的紅了眼睛。 原本她想著到了邊關,劉承繼是要干活兒的,可他卻一件能干活兒穿的衣服都沒有,帶來的幾件衣服,雖都是好料子,可是不禁磨,這塊布是粗棉的耐磨,晏如瑾是買給他的,打算要給他做衣服的…… 可是這會兒聽他罵了這一番話,晏如瑾心里難受,便什么都不想說了,棉布仍在地上也沒有再看一眼,轉身進了里間。 第6章 鄉俗 兩個人開始了冷戰,夜里沒有點燈,屋子里靜悄悄的,卻誰也沒有睡著。晏如瑾蜷在里側面朝著墻,忽然特別的想家,想爹娘了…… 晏如瑾身后,劉承繼仰躺在床上,心里也是貓抓一樣的難受,怎么也安穩不下來,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卻拉不下臉來道歉。偷偷翻了個身,往前湊了湊,小聲叫她:“喂?” …… 沒有回音,但劉承繼知道她沒有睡著,又往前湊了湊,身體緊挨在了晏如瑾身后,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我今天一回來,見你不在,我嚇壞了,還以為你出事了……” …… “喂,你睡著了嗎?” …… “我知道你沒睡!” …… “我不是氣你去逛街,可你該和我說一聲……你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把我嚇了一跳……” 無論劉承繼怎么說,晏如瑾都沒有說一句話,屋子里的氣氛壓抑而緊繃……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劉承繼還想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他端了包子進來笑著和晏如瑾道:“剛蒸好的包子,熱騰騰的,你嘗嘗。” 晏如瑾沒有理他,整理好衣服后拎著包袱,繞過她出了屋子,一路下樓走出驛站,上了大門口他們的馬車。 劉承繼也沒了心思吃飯,放下包子追了出去,到了外間時,見到昨日抖落的那塊布還在地上放著,他便彎腰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拿著追了出去。 …… 進了野山口道路就難走了,狹窄不說,還盡是石頭,馬車晃來晃去,速度又慢了許多。到了下午的時候,忽然“咔擦”一聲,毫無防備的,車轱轆就斷了,馬車猛地向一邊傾斜,車里的兩個人摔到了一處。天旋地轉間,劉承繼只怕她撞到頭,兩只胳膊緊緊的護著她的腦袋,自己卻把腦袋撞個生疼。 沒有辦法,只好棄車上馬,衙役們讓出了一匹馬來,晏如瑾不會騎,便和劉承繼共乘一匹。 山路里沒有驛館客棧,晚上便隨便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生了堆火就蜷在火邊席地而睡。 晏如瑾、劉承繼睡在一處,衙役們隔著大石頭睡在另一處。 天黑之前,有衙役抱了一堆枯枝干草過來給他們鋪了個墊子出來,晚上躺在樹枝草墊上,晏如瑾動也不敢動,一動隔得哪哪都疼。 早上醒來,眼睛還沒有正開始,晏如瑾感覺身下熱乎乎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上裹著斗篷,正趴在劉承繼的身上呢。 她這一動,劉承繼睫毛一顫才睜開了眼睛。從他身上下來,晏如瑾站到一邊去整理衣服,眼角余光看過去,見劉承繼齜牙咧嘴費了半天的勁才從樹枝床上爬了起來。 晏如瑾掏出帕子,正要去找處水源洗漱時,猛地聽到隔著大石頭那邊兒衙役喊了一嗓子說:“馬丟了!” 馬是真丟了,一匹不剩,只好改走路前行。 其他人都還好,只是走路對晏如瑾來說太艱難了,她是咬牙堅持著,可走了兩天之后就真的堅持不了了,腳底下全都是血泡,疼得她眼淚直掉…… 碰巧劉承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