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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更像是三十冒頭的女子,還比廖暖這些小姑娘多了韻味,難怪混的風生水起。 恥辱感驟升。 眉眼一挑,蔑視的目光從溫雪芙上掃過。 轉身沖著男人淡淡道:“掃/黃的。”語畢,云淡風輕的扭扣住男人,男人“嗷”的一聲叫出來,被扔到沙發旁邊。 男人還在懵逼中。 溫雪芙看了看廖暖,又看看男人。 笑起來。 許是職業使然,面對廖暖時,她也習慣了嫵媚。 這笑容讓廖暖心里更堵。 溫雪芙笑:“聽說你當了探員,沒想到是真的。”她上下打量廖暖。 運動鞋,長牛仔,上身短款羽絨服。長發干練的綁起,五官精致。 她的眉眼像極了自己,用溫雪芙周圍人的話說,就是稍微調/教一下,就能夠勾人攝魄。 不過她這個女兒向來厭惡這事。 溫雪芙笑容越客套,廖暖看著越惱,聲音也更冷:“怎么,沒如你所愿一起出去當婊/子,失望了?” 楊天驕全程呆住,蹲在男人身邊,懵懂的抬頭看著兩人。 男人也懵,連廖暖剛剛傷了自己都忘記,倒是和楊天驕惺惺相惜起來。他湊到楊天驕身邊,小聲問:“這什么情況?” 楊天驕皺著眉:“不知道誒,我怎么覺得這像是——修羅場呢?” 男人斜了楊天驕一眼:“別開玩笑,我可沒這么大魅力。” 楊天驕:…… 現在的嫖/客都這么不要臉的? 第46章 愛生活愛。 與惺惺相惜的兩人不同,廖暖與溫雪芙之間,已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廖暖單方面拔劍,溫雪芙仍舊笑靨如花,拳頭打在棉花上。 造成眼下局面的兩個女人,一個淡如水,一個冷如冰。 平日里,廖暖也算好脾氣的類型。一個好脾氣的人忽然發飆,楊天驕都有點被下注。 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能偷偷看溫雪芙。看見溫雪芙的笑容,楊天驕這才看出點眉目,這位芙姐的笑容和廖暖的笑容有幾分相似。 聯想到廖暖先前說的話,神經大條的楊天驕總算看出點門道,緘默不語。 那邊溫雪芙已經慢悠悠晃到餐桌旁。 筒子樓環境差,溫雪芙家也小。方才廖暖一進來就注意到,這里只有一間客廳和一個臥室。 與環境相比,更刺眼的是溫雪芙半露在外的雙腿,寫滿輕浮。 纖細的手臂去拿茶壺,鎮定自若的給自己倒了杯水,腳尖一點一點的,悠然自在,被親生女兒撞到這事,沒有半分緊迫感。抬眉喝水。 看她那副模樣,絲毫沒為廖暖的到來驚訝。 廖暖氣急,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可笑。 從頭到尾在糾結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她這個母親,親媽,一點別的感觸都沒有。 失態的只有她。 廖暖看不起自己。 勾唇,輕輕吸了一口氣,努力緩和下來。 片刻后,她抬頭,公事公辦的態度:“今天怎么沒去十全酒美?” 溫雪芙蹙蹙眉:“這個點又不開門……”默了兩秒,發覺廖暖在套自己的話。 她晃了晃茶杯,嗤笑。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就是,不必來套我的話吧?好歹母女一場,如果你工作需要,我也不會連這點忙都不幫你。”櫻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一串似乎和自己毫無關聯的話。 她還知道母女一場?! 有那么兩秒鐘,廖暖幾乎按捺不住自己一直大起大落的心臟。 偽裝頃刻間化為烏有,她臉色沉的可怕:“母女一場?!”尾音高揚。 她上前幾步,氣勢在瞬間迎頭趕上:“知道母女一場,當年還要把我賣給別人?為了那個男人,女兒都可以不要?!做小三也在所不惜?你配說自己是個母親嗎?!你想過那么多年我是怎么過的?” 現在的廖暖不在意別人看法的原因就是,這么多年,太多閑話落入耳中,習慣了。 因為溫雪芙,她聽了太多本不該聽到的閑話。 從前廖暖還會想到養育之恩,可現在,兩人間最后一點關系似乎也已被磨碎。 她像是找到了發泄口,雙眸泛紅,語調也惡狠狠的:“直到現在,你還能坐在這,和那個狗男人在這里翻云覆雨,露著你的身體給他看?!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過普普通通的日子?” 溫雪芙的現狀撕裂了廖暖最后一道自控線。 她以為她應該變了,年紀大了,應該想安穩了,可廖暖沒想到的是,她的作風比以前更浪/蕩。 從前,她還會因為自己的工作整日整日的吃不下飯,可看現在,她完全是在享受。 享受在這些男人□□的感覺。 他們說的沒錯,她就是在賣弄風/sao。 廖暖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臟話都潑給她。 可越這么想,越說不出話來。胸口起伏愈發劇烈,她瞪著她,眼中怒火更盛,口中無言。 溫雪芙又是一聲輕笑,對廖暖的話不甚在意:“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你還想讓我找個什么正經工作?”她攤手,“還是你愿意養我?” 養她? 廖暖冷笑:“養你?為什么養你,報答你沒把我賣給那些肥頭大耳變態客戶的恩德嗎?” 溫雪芙的臉色稍有變化,腿收了收。 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想把你賣給誰,當初我為什么做這行——”她斜眼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廖暖當然知道。 是為了讓那個人渣爹繼續吃軟飯,才選擇這個來錢快的工作。 想到此,廖暖倒冷靜許多。 她和溫雪芙,大概一輩子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和廖維然的事我不管,愿意當小三是你的事,愿意讓廖維然喝你的血,甚至去賣/身也是你的事。你所謂的高尚的愛情觀,對不起,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不用向我傳輸了。” 不知是廖暖的話太決然,還是廖維然的名字刺激到溫雪芙的神經,溫雪芙忍不住看向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