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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皮刀的手也很靈巧,指長,骨節分明。 好看。 看在手的份上,廖暖勉強原諒嘴毒的沈言珩了。 沈言珩已經習慣廖暖時常花癡似的盯著自己看。 削好皮,起身去水池里洗了洗,準備切成絲。 沈言珩也有自知之明,絲今天大概是切不出來,切成塊還可以。 他的刀功自己都不敢恭維。 他想,比起切土豆,他砍人可能更利落些。 右手拿刀,左手按著土豆,先切下來一小塊。 動作看似嫻熟,把一旁的廖暖都唬住了。 上一秒還在想沈言珩怎么會刀功,下一秒后者便隨手撿了塊小土豆過來,塞進廖暖嘴里:“來,嘗嘗。” 沒反應過來的廖暖嚼了兩下。 廖暖:…… 好澀。 廖暖追著沈言珩打。 沈言珩只笑,一邊往后躲,一邊晃晃手里的刀:“刀劍無眼啊。” 廖暖惡狠狠的瞪了沈言珩一眼,轉身回客廳,堅決不再理他。 然而坐在沙發上沒幾秒,又忍不住抬腿跑了回去。 把沈言珩一個人放在廚房,她還真有點不放心。 她怕他把她家廚房炸了。 廖暖蹭過去時,沈言珩已經往鍋里到了油,手一抖倒多了,現在正一勺一勺往外盛。 站在一旁看了兩三秒,廖暖默然。 “你準備做油炸土豆嗎?” 廖暖開始心疼那三個可愛的小土豆,在沈言珩的摧殘下,今天的日子大概不太好過。 沈言珩盯著平底鍋皺眉。 廖暖又問:“我記得尤安說你們是分工打掃房子,輪流準備早飯的啊,你怎么會一點都不會?” 早飯? 沈言珩涼颼颼的目光瞥過去:“任何面包都可以成為早飯。” 廖暖:…… 想到那日尤安做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飯,廖暖十分心疼啃面包的他們。 廖暖擼袖子上陣。 雖然她也不會什么復雜的做法,但要比沈言珩稍微強一些,沈言珩便淪為下手。 站在一旁也不安分,把土豆扔進鍋里時,又順手往廖暖嘴里塞了一小塊。 一邊塞一邊哄:“乖,來嘗嘗。” 廖暖:…… 十分鐘后,結晶出鍋。 兩人圍著一盤紅燒土豆大塊,一時間誰都沒開口說話。 沈言珩起身去拿筷子,遞給廖暖:“你先吃。” 一副怕被毒死的表情。 嘁。 廖暖不信邪,夾起一小塊,舔了一小口。 兩秒后。 “你覺得點個外賣怎么樣?” “贊成。” * 第二天一大早,敏琦來接沈言珩,說是有重要的合作商要見。 廖暖重新回到調查局上班,敏琦順路把廖暖送到調查局前。 下車時,正好遇到喬宇澤。 廖暖和喬宇澤打了聲招呼,一起往調查局走。 彼時敏琦的車還停在原地,沈言珩坐在后排,周遭氣壓驟降。 敏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言珩,詢問:“走嗎?” 沈言珩“恩”了一聲。 聲調也是冷的。 開始敏琦還沒反應過來沈言珩為何會忽然變化這么大,明明早上去敲門時,他眼里還是暖的,車開了幾步,敏琦恍然明白過來。 這一明白,就忍不住笑起來。 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面帶寒霜的沈言珩:“珩哥,人家就是偶然遇到了,一起進去上班,你不用這么不高興吧。以前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醋罐子。” 十分醋。 醋罐子? 沈言珩克制的看向敏琦:“你說我吃醋?” 敏琦:“不然你在干嘛,練習如何裝酷嗎?” 沈言珩:…… 緘默半晌,只撇下一句,“開你的車。”繼而扭頭看向窗外。 他對喬宇澤的態度,好像是不太正常。 因為知道不正常,所以無法直說,只能在心里和自己慪氣。越慪越氣,這種感覺真是……好氣啊。 * 會議室內,廖暖坐在喬宇澤一側,聽著其余探員輪番匯報。 夢琳案拖得時間實在太久,上頭已經開始施壓。 喬宇澤遞給廖暖一沓資料,是最后篩選出來的嫌疑人,只不過現在什么證據都沒有,無法搜查。 現在必須先找到夢琳案的第一現場。而要找到第一現場,就必須找出最有可能犯案的嫌疑人。 死循環。 廖暖一張一張翻著看。 基本上都是校內的職工,還有兩三名學生,社會人士也有,只不過確認了沒有作案時間后,大部分都被排了出去。 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喬宇澤完成的很好。 看著看著,先前的違和感又冒了出來。 喬宇澤正指著一張照片介紹:“他也算是和夢琳有過交集,不過除了夢琳去借書時一兩句工作范圍內的交流外,私下沒有接觸。沒有前科,父親在幼年時去世,和母親相依為命,母子關系很好。所以暫定……” 廖暖的眼睛直了直。 喬宇澤拎出來的,是那日她見過的圖書管理員的照片。 男,三十一歲。 目光落到年齡那一欄時,她終于知道所謂的違和感是什么了。 她很少見過男性做圖書管理員,尤其是剛剛三十歲的男人。三十歲,打拼事業的好時候,而圖書管理員只是個勉強填腹的工作,在晉城一中,除了他以外,其余的管理員也都是四五十歲阿姨輩的。 管理員這個工作,休閑,工資少,實在不適合大展宏圖。 廖暖皺了皺眉:“他是怎么去晉城一中工作的?” “聽說是熟人介紹。” 廖暖一邊問一邊從檔案里找:“學歷很低嗎?”她猜他是因為學歷低才不得不去圖書館工作,但看到學歷那欄時,又怔了一下。 白紙黑字,北城某高級學府。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