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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廖暖對溫雪芙,又愛又恨。 廖暖驚醒后,再閉上眼睛,噩夢連連。 輾轉反側十來分鐘,無法入睡。 陪護床上,沈言珩背對她側躺,陪護床長度不夠,他不得不微彎了腿。 讓他這個頭擠在這種小床上,也是難為他了。 廖暖坐起來,抱著被子不撒手。 被噩夢嚇到,現在再看哪里,都覺得透著古怪。從病房門玻璃上映出的走廊的光,也怪異的很。 這種時候,風吹草動都能讓廖暖草木皆兵。 有點煩躁。 沈言珩也一直沒睡。 他是真的躁。 閉上眼睛,都是方才廖暖在他身-下面紅耳赤的樣子。他就是一凡人,在欲-望方面,不可脫俗。 沈言珩聽到廖暖翻身的聲音,頭往后偏了偏,問:“怎么不睡?” 無意識盯著沈言珩看的廖暖嚇了一跳,抬抬頭,在黑暗中對上他的眸子。 深邃冷靜。 廖暖不知怎的,就有點委屈。 她從未主動對別人提及自己的童年,也不會因為生活和旁人不同自怨自艾,所有的苦打碎了自己往肚子里咽,沒必要拉著旁人一起不開心,更不必以此來博取無用的同情。 可在沈言珩面前,她就是委屈的想哭。 她想,要是十五歲那年,她攔住他就好了,他們的相遇就會早一點。 想歸想,十五歲的廖暖畢竟不是二十五歲的廖暖,那時臉皮還薄,還端著最后一點無用的清高。 廖暖抱緊被子,聲音悶悶的:“沈言珩,你過來?!?/br> 沈言珩頓了一下,皺皺眉。 他現在實在不想和廖暖有任何接觸,他怕他會忍不住就地□□。 畢竟眼前是個可以名正言順,還會讓他產生原始沖動的人。 可廖暖的聲音不太正常。 想到她的過去,沈言珩便無法開口拒絕,他推了蓋著的外套,起身走過來。 走近時,眉深擰著。 他立在病床旁。 病房內拉著窗簾,唯一的光源就是被窗簾削弱了的月光。 昏暗朦朧下,她只能看清他的眼睛。 她從未發現他的眼睛如此好看。 沉靜深沉,與人談判時還多了幾分睿智,只要不碰到他心里那根線,他永遠是冷靜的。 廖暖掀了被子,傾身抱住他。 抱住他的一瞬間,沈言珩咬牙。 惱,卻無奈,“廖小姐,你確定你能承受的了后果嗎?” 總是這么撩他,身世再悲慘也不行啊。 廖暖破天荒的沒反駁。 她只想這么抱著他,很安全。 沈言珩眉頭又擰了擰,今晚的廖暖真的不正常。 垂了垂眸,看見她額頭上的虛汗,眉頭皺的更緊。 他伸手推開她,在床邊坐下,順手抽了張紙,替她把汗擦去,問:“做噩夢了?” 聲音難得溫柔。 廖暖被他的聲音暖到,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輕輕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自己都不知道想表達什么。沈言珩也沒追問,只平靜的看著她。 廖暖低下頭:“恩,夢到我媽了,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媽?”抬頭時,眸色正常了些。 沈言珩頓了一下,搖頭。 他查到的那些事情,廖暖沒和他提過,既然她不想說,他還是當不知道的好。 廖暖訕笑:“她吧,我和她有點過節,好多年沒見面了,剛剛夢到她了,有點害怕。”她將自己和母親的關系形容成有過節。 咬唇頓頓,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正對上沈言珩沉靜的眸子,嘗試著問,“今晚我們一起睡吧,我……有點怕?!?/br> 病床比陪護床寬,兩個人躺著沒問題。 沈言珩靜默。 有那么一瞬間,他在想,過了今晚,他大概就真的可以升仙成佛無欲無求了。 頭疼。 頭疼完,他“哦”了一聲。 聽到自己回答的聲音,他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廖暖枕著他的胳膊躺下。 兩人是緊貼著的,雖然病床還有空余的地方。 廖暖主動貼過來,他不好躲,只能受著。 活了二十七年,原始欲-望從沒如此沖動過。 與廖暖貼著的每一寸皮膚都火熱的不行,熱到他雖然摟著廖暖,卻一動都不敢動,他怕……那就真要在醫院上演少兒不宜的一幕了。 沈言珩看著天花板數星星。 想象中的星星。 一顆兩顆……心好累。 廖暖人枕著他的肩,低低的說話:“我覺得我可能應該去見見我媽,也不知道她現在身體怎么樣,畢竟老了,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可以活。她老了,估計也沒什么人再愿意照顧她的生意,現在說不定連飯都吃不飽。” 說這話時,廖暖的聲音軟軟的。 吐出的氣息正好順著領口往沈言珩脖子里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在說話時,都會讓他把持不住。 停了兩三秒,廖暖的聲音忽然冷硬起來:“不過想到她要把我……我就恨死她了,最好這輩子都別再見面?!毙闹袘嵢?。 沈言珩一愣,反問:“她要把你怎么樣?” 他只知道廖暖在十五歲時離開家,卻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廖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說錯了話。 傻笑兩聲,想糊弄過去:“沒什么,就是她這個人嘛,忙,根本不怎么管我。我倆關系又不好,所以我就從家里跑出來了。” 沈言珩會相信才見了鬼。 廖暖不愿意說,他也沒追問,不過溫雪芙生存的那種環境,他仔細想想就能想出個所以然。難怪廖暖會在小吃街那里拿他做什么實驗,還有,她討厭男人的觸碰。 大概小時候見過些……不健康的東西。 沈言珩心一緊,下意識抱緊廖暖。 從躺下到現在,沈言珩一直沒有主動過,廖暖忽然感覺到腰間多了只手,心里蕩了幾下。 她不是男人,不用忍,但男色也會撩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