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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子,他們不會真的要我性命?!?/br> 喬慕在他身前蹲下,柔聲勸慰道,“殿下,你放心,我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只是去拿幾本書,很快就回來,多一個人多一分被發現的可能,而且那里的路線我都摸熟了,大不了我跑快些不被人抓住便是。” “不行,我一定要跟著。” “殿下!”若不是礙著對方的身份,她一定按著他的屁股打幾巴掌,熊孩子太不懂事了。 尉遲元清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兩人對視了足有兩分鐘,喬慕頹然的嘆氣,“算了,敗給你了,走吧,待會你跟在我身后什么都不要問不要說?!?/br> “恩恩,我都聽你的?!?/br> 喬慕拉著尉遲元清的手,兩人繞著一條羊腸小徑繞到藏書閣后門處,那里無人看守,繞過月亮門便是守衛戒嚴之處,“我跟小安子約定的時間是戌時末,距如今大概還有一刻鐘時間,咱們在這靜靜的等著?!?/br> 尉遲元清乖巧的點著頭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隔著一道厚重的墻,喬慕聽到那邊傳來太監捏著嗓子交談的聲音,“皇上之前都是逢雙日到御書房,今日怎么突然就來了。” “圣上的心思哪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人猜的,主子怎么吩咐,咱們照做便是?!?/br> 另一人有些惆悵的說道,“我聽人說謝安宮幾個大太監攢了個局,我可是想望了許久,沒想到今個還是錯過了?!?/br> 那人嗤了一聲,“想賭錢還不容易,御膳房那幾個老貨,可是并著正乾宮的管事日日在那開局子,玩大玩小隨意選。” “嘿,就我這銀錢,跟那些大頭可玩不到一起,御膳房是個油水足的地方,圣上隨侍的人也都是厲害人,他們的局子我還是甭去湊合了?!?/br> “虧得你如此想,要不然怕是輸的底褲都沒了?!?/br> 喬慕背靠著墻暗自琢磨,宮里雖未禁止賭錢的令,但這事沒人敢拿到明面上提起,都是有眼色的人,只敢偷偷趁不當值的時候過兩把手癮,攢正經的局子那些人膽子到是足夠大。 富貴險中求,若是手頭功夫好,賭錢的確是個來錢快的法子,喬慕對這些不感興趣,若不是這兩人嘴碎,喬慕還想不到皇上會突然到藏書閣來,御駕在此,守衛肯定比往日多,幸虧她沒有貿然往里進。 尉遲元清托著下巴看著天上橢圓的月亮,“我只遠遠的見過父皇一面,還從未給他請過安,不知道父皇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兒子?!?/br> 喬慕順著他的頭發,“就算現在不會,不久的將來你們一定能夠共述父子深情?!?/br> “你說的一定會成真。” “哈,在你心里我就是半仙吧?!?/br> “不是,是全仙。” 喬慕笑著沒說話,云層浮動間,圓潤的月亮慢慢被烏云擋住大半,剩下一個彎彎的月牙,“還記得我當初教給你的那幾首詩嗎?” 尉遲元清點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詩詞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他輕聲背了出來,“花隱掖恒暮,啾啾棲鳥過。星臨萬戶動,月傍九霄多。不寢聽金鑰,因風想玉珂?!彼钔曛?,好奇的看著喬慕,為什么他總覺得這首詩少了兩句,“后面真的沒有了嗎?” “沒了?!边@首是杜甫的春宿左省,后面兩句是明朝有封事,數問夜如何。 但凡有與別的朝代相關的詞句,喬慕不敢隨意說出,實在擔心被旁人聽見會多加詢問,到時候她無法解釋。 “好詩!”皇上在藏書閣翻看了好一會書籍,眼睛覺得疲累,只帶了太監在外面閑轉,剛屏退幾個護衛就聽到那邊傳來一個男童的聲音。 尉遲元清正一臉困惑的看著月牙發呆,拐角突然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面色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喬慕一副被嚇呆的模樣,雙眼呆滯沒有動作,尉遲元清則好奇的打量他,像是個對陌生人好奇的孩童,眼神深處帶著淡淡的算計。 就算不知皇上長相,單對方身上以金線繡出的翻騰金龍,他是何身份不言而喻,落后他一步的大太監厲聲呵斥道,“見到皇上還不行禮?!?/br> 喬慕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立馬跪趴到地上,“奴婢拜見皇上,驚擾之處請皇上責罰?!彼窍脒^讓尉遲元清在皇上那掛個號,但是這么突如其來的機會,她完全反應不過來,而且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要怎么解釋,惹得對方一個不高興,小命分分鐘就沒了。 “兒臣見過父皇?!蔽具t元清淡定的很,撩起衣服的下擺冷靜的跪在地上行了禮,尚帶著稚氣的聲音聽在人耳中也有種莫名的悅耳。 皇上早已忘了他的存在,只是從他的年齡估摸出他的齒輪,想起眼前這個懂事的孩子是被他忽視的八皇子,遂態度溫和的說道,“都起來吧。” “謝父皇(皇上)?!眴棠秸\惶誠恐的站起來,縮著脖子站在背光的角落,好在他們之前演練過遇到皇上該如何行事,雖然倉促了些,但是她覺得憑著尉遲元清的聰慧一定能夠應付。 “你二人夜里在這里做什么。” 不等喬慕開口,尉遲元清用一雙傾慕的眼神看著皇上,小手怯怯的拉了下他的衣擺,“父皇,兒臣想去藏書閣看書?!?/br> 皇上怔了一下,他身下有不少兒子,但是這么大膽觸碰他身體的只此一個,“小八今年五歲了吧?!?/br> 尉遲元清開心的點頭,仿佛被父皇記住年齡就讓他有種得到全世界的快樂,“兒臣五歲的生辰已經過了,很快就要六歲了呢?!?/br> 皇上背著手,面露沉思,“原來小八都這么大了,元禮他們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在國子監讀書了吧?!?/br> 劉成海也就是正乾宮大總管,聽到皇上這么說,立馬小聲回道,“五皇子年歲比較整,尚不及五歲時便已經入了國子監。” “這樣啊,著下安排小八也進國子監,都是朕的兒子,不能厚此薄彼。”皇上如是說道,一個在他心里壓根沒什么存在感的人,他這么說并不代表從此以后便看中八皇子,不過都是自己的血脈,他可不想有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到時候讓臣子們笑話,皇上顏面大于天。 “奴才省得。” 尉遲元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上并無怒色的表情,“父皇,現在兒臣可以去藏書閣看書了嗎?” 皇上挑了下眉梢,“你為何這么執著于去藏書閣?!?/br> “因為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