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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笑帶著詭異,壞人怎么會那么快消失呢,他們一直都在,像一道如影隨形的影子,等待太陽出現的時候再次作惡,但是沒關系,他有辦法讓那些人再也無法在光芒里留存…… 喬慕整個人在泥里打過滾,頭發臉上都是一塊塊斑駁的痕跡,狼狽的很。 尉遲元清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身上的污濁,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 王嬤嬤拿著自己用繡樣換來的布匹,來回翻展著看,腦子里都是主子能穿新衣服的喜悅,推門時看到喬慕在井邊洗臉,她瞇著眼打量,沒有忽略她身上的泥土,疑惑的問答,“怎的把自己弄成這般。”而后看向尉遲元清。 他衣物透著被水浸透的深色,王嬤嬤連忙走上前,“主子,趕緊隨老奴進屋,身子濕著容易感染風寒,喬慕姑娘也一塊進來吧。”她似乎將主子的狼狽算到了喬慕身上,語氣透著不悅的冷淡,卻也沒有過于冷下臉,到底記著這人是來送飯的,不易鬧僵。 喬慕什么也沒說,沖著尉遲元清溫柔的笑笑,怪她想的不周到,八皇子還是一個小孩子,抵抗力差,淋過雨不趕緊暖過來極易生病。 王嬤嬤找出自己一件打著補丁的衣服遞給喬慕,“這里沒有顏色鮮嫩的衣服,喬慕姑娘且先將就著。” “嬤嬤太客氣,我只是個奴婢,哪有資格挑三揀四。”她手腳麻利的把自己套好,討好的看著對方,“嬤嬤別嫌棄我將您的衣物染臟才好。” 王嬤嬤曬笑一聲,正努力從箱籠里那一堆普通的布料里巴拉出件好衣裳。 尉遲元清雙眼看著上方透著稀疏光芒的破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嬤嬤總算是找出一件降紅色袍子,服侍八皇子換上,天上還在下著小雨,細細密密的雨絲落到人的臉上,沁涼一片。 王嬤嬤小心的動了下瓦罐,外面刮著風,雨水也是傾斜而下,地面濕了一大塊,“這個來福,去了許久,怎的還未回來,看這天兒,今晚估摸著還有場大雨,上面的茅草被風卷走,還不知道有多少個缺漏處。” 喬慕摸著自己之前被撞疼的胸口,如今飯菜已經送到,她似乎也該回去了,只是好不容易能與八皇子有接觸的機會,她這腳怎么都邁不開。 一室三人都沉默的時候,外面響起一道尖利的嗓音,“八皇子,咱家給您把奴才送回來了,這小東西不守規矩,咱家看不過眼,順便□□了下,您哪,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以后把狗看好了,別讓他出去亂吠就是。” 而后不等八皇子等人出來,他已經率身邊的人揚長而去。 王嬤嬤趕緊推開門,來福病蔫蔫的趴在地上,身上的血染紅了地面,“哎呦,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出外借個木架子。” 來福虛弱的抬起臉,沖八皇子無奈的笑笑,“都是奴才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八皇子摸著他被雨水打濕的額發,語氣低沉,“誰打的?” “是奴才自己摔的,怪不得旁人。”來福怯懦的回道。 “誰打的。”八皇子重復一遍,眼中好像有個黑色的漩渦,想要將人卷入其中,碾成碎渣。 “奴才……奴才自己不小心…” 尉遲元清猛的拍了一下染血的水面,泥點子飛到空中,些許濺在他的衣襟上,他只是隨意的抖了下,語氣平靜的讓人分不清他內心的想法,“既如此,你以后小心些便是。” 喬慕站在他身后,即便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能想像出他的憤怒,他生氣大概是因為知曉來福受傷是因為他,而他身為皇子卻還要聽那些奴才說教,內心感到痛苦吧,才五歲的孩子就要遭受那些。 王嬤嬤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主子似乎真的與以前有很大的區別,來福受傷并不是第一次,他先前雖表現的傷心,卻并未真的發過火,畢竟只是個奴才而已,現如今他的表現似乎有些魔怔,他的心里放了來福,所以才會生氣他言不盡實。 這是主子的恩典,正因如此,他們才更加不能給主子招惹麻煩。 尉遲元清看著自己小小的手掌,心里感慨,到底要多久才能長大呢? 王嬤嬤拿著一把破舊的油紙傘撐在尉遲元清頭頂,“主子,先讓老奴和喬慕姑娘將來福攙進屋里,也好看看他到底傷了哪里。” 尉遲元清自發接過傘柄,“當心臺階。” 來福眼圈發紅,被人虐待毒打他都能忍住不發一言,主子淺淺的關心卻讓他承受不住。 喬慕看了下陰沉沉的天,御膳房缺她一個燒火的丫頭并不顯眼,待回去時便以自己摔傷為由做為遲歸的理由,打定主意后她也不急著離開。 王嬤嬤小心的把來福攙到躺椅上,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喬慕,猶疑道,“男女有別…你這…” 喬慕頓了一下,對八皇子略躬身子,“奴婢去外面看看可還有能盛水的容器。” 尉遲元清看了一眼閉著眼的來福,跟在喬慕身后離開。 天空陡然響起一陣悶雷,尉遲元清步子遲疑了一瞬,迅速拉住喬慕的手,可憐巴巴的皺著臉,“我害怕。” 喬慕停在門口,閃電照亮了北邊的天空,轟鳴聲不斷,她蹲下身子雙手堵住尉遲元清的耳朵,“別怕,你把它當作聲音比較大的鞭炮就不覺得恐懼了。” 尉遲元清偷偷用眼縫看了一眼天空,剛巧雷聲炸響,他這下直接撲到喬慕懷里,軟著聲音說道,“還是怕。”軟軟的一團好像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獸,讓人不忍拒絕。 喬慕摸著他小小的腦袋,柔聲安慰,“奴婢一直陪著您呢。” 尉遲元清昂著腦袋,信誓旦旦,“你不是奴婢。” 喬慕失笑,“你的意思是不讓我自稱奴婢是嗎?” “嗯。” “好,無人的時候就以你我相稱好不好。” 尉遲元清還是個小孩子,心里的事變的快,“來福受傷了,可是清涼殿沒有藥怎么辦?” 喬慕蹙眉,她也不知道那人傷勢如何,夏季傷口容易感染,若是不做任何措施,恐有生命危險,但是如今處境堪憂,誰都沒個好的主意。 喬慕心內煩躁,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可以詢問系統,“5438,你在嗎?” 那邊一片安靜,這次并非它故意托辭,實在是001的存在讓它忌憚,它也正納悶為何這個世界還有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