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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嗎?”徐宸也忍不住問道。 飛只微微頷首。 徐軼卻提議道:“大家難得在外頭相遇,楚將軍又是一路風塵仆仆,不如到流心樓去喝杯茶用些點心,也算稍作休息。” 大家在一起待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讓人看出端倪,所以華錦的內心是抗拒這提議的。 不過想來楚嶸應該是貴人多忙的,而飛剛剛回京且性子又冷,就算徐宸也是個不愛湊熱鬧的人。 她想這局兒一定湊不成。 這個想法剛落定,只聽楚嶸、飛、徐宸三人異口同聲的道:“好?。 ?/br> 為什么是這三個人,好打臉?。?/br> 又見飛看了哥哥一眼,哥哥便攤攤手,“楚大哥我跟著你?!?/br> 究竟是誰說她這哥哥是妹奴了? 誰? 華錦不自覺的抽了抽唇角。 這時徐宸又拉了華錦的手,“我們走,流心樓的點心很好吃的?!?/br> 又是個不問她意見的,華錦無奈的被她扯著往前走。 裙踞擺動,剛剛落在上面的一葉金黃的銀杏飄到地面上,卻又有一片落下打在她的肩頭上。 華錦細細思量,知道京中繁華富庶,所以風氣也相對開放,像世家男女子弟偶爾出來這般相聚也是很普遍的事情,便沒有再推脫。 飛與哥哥是同窗,她與他見過也算情理之中。 他是于她有救命之恩,又不是有私情,她干嘛要害怕。 華錦自動忽略了飛送她那把金刀,和她畫了無數張飛的畫像的事實,心安理得的與徐宸一同往流心樓走去。 流心樓就在銀杏大街第七家,以點心做得好而出名。 既然是徐軼張羅的,自然是他做東,這點錢對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真的不算什么。 此時還不算客流高峰,便要了最好的一間雅間。 幸好是在二樓,避免了華錦有些恐高的尷尬。 進入雅間華錦才明白為什么這里最好的雅間是在二樓。 這個高度恰好可以將外頭的景色盡收眼底。 更不用說這間雅間就是倚著銀杏大街上那顆最茂盛的銀杏樹而建的。 最難得的是雅間的棚頂用的是玻璃,一仰頭便能看到金色的葉子簌簌而落。 沒有落下的枝葉便半遮半掩,鋪灑下來的陽光便形成斑駁的光影,灑在雅間中。 他們一行人就被這樣的光影鍍著,每個人身上都有了光輝一般。 這樣的光景哪怕是沒有眼前的茗茶名點相稱,都讓人心情愉悅。 雅間很大,一行人倒也不必擠在一桌,華錦便與徐宸對坐在雅間中光線最好的一張茶幾前。 頭頂的陽光隔著玻璃和銀杏葉傾瀉下來,倒有幾分暖意,也愜意。 飛那邊幾位少年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聊著天,說的正是他這一趟的出行。 不過他去山東的真實目的畢竟是密令,也只能說是奉命幫助劉拔建立鹿桐書院。 楚嶸和徐軼不可能盡信,卻也不會多問。 眼前的茶壺冒著蒸蒸霧氣,淡淡茶香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茶盞中飄了出來。 華錦端起茶盞掀開蓋子,頭上的光束便映在碧色的茶湯中,又波光粼粼反襯在她小臉上,越發顯得她的臉晶瑩剔透起來。 低頭啜茶,便覺有目光向她望過來。 不管是誰,這個時候還是低眉斂目比較好。 放下茶盞,便有一塊兒點心被夾入了她面前甜白瓷的碟子中。 華錦對著給她夾點心的徐宸燦然一笑。 看著眼前的點心卻覺得賣相一般。 不過能被這些富貴人家的子弟們稱贊,想必不會普通,華錦將點心夾起來…… 正文 第二百章 好事 那點心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糯米皮,四四方方一小塊兒,并未染色并未嵌花。 入口卻十分溫軟,輕輕一咬便有湯汁流入口中,帶著清雅的桂花香,還夾著蓮子香。 口感就已經極佳了,更不用說味道清甜不膩,回味綿軟流長。 怪不得叫流心樓,點心賣相看著雖普通,卻一咬流心,原來說道全在精致的陷料里。 “剛剛那塊是將蓮子粉摻入糯米中做皮,桂花做陷?!毙戾酚纸o她夾了一塊兒粉紅色的,“這塊兒是玫瑰花汁和皮,紅豆沙做陷,華錦meimei再嘗嘗?!?/br> 說完自己也撿了一塊豆綠色的吃起來。 兩人一邊用點心一邊喝茶,又聊著天,倒也沒有聽到少年們那邊又說了什么。 肅王妃從宮里請了兩位教引嬤嬤教導她們姐妹上課的事情京中勛貴也都知道,徐宸便問了問她在家中的近況,最近的畫練得怎么樣了云云。 眾人吃了幾盞茶用了些點心,雅間內的說話聲也漸漸小了。 華錦只見對面的徐宸將手中的茶盞往幾上一放,輕微的撞瓷聲引得頭頂倏然落下兩片金色的葉子。 “華錦meimei,待會出了流心樓我們就去看哥哥的鋪子。” 這是剛剛就說好的,華錦頷首。 “五姑娘要去看徐世子新得的那間鋪子?” 徐軼生辰的時候新得了一間鋪子,這在勛貴圈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這句話讓懷王問出來,華錦怎么都覺著別扭呢? 大楚國的王爺很閑嗎? “本王也有鋪子,離得徐世子那間也不遠,既然五姑娘要開鋪子,不如連本王的也一道瞧了?!?/br> 懷王這話一出,華錦一眼看過去,只見他正端了茶低頭輕啜,淡淡霧氣縈繞,讓人看不出情緒。 他身邊坐著的徐軼有些許的訝異,不過很快便被眼中的平靜所取代。 而飛亦如平日里那般表情淡淡,那是事不關己的淡然。 半年光陰,也該如此。 卻不知為何,華錦心中竟有失落。 此時懷王楚嶸已經放下茶盞,正瞇眼笑望著華錦,“說來本王與五姑娘也算是近親?!?/br> 誰要與他是近親? 華錦微扯了下唇角。 不過楚王這般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小忙,不然等會兒她到不知道該如何推卻徐宸的盛意。 楚嶸拿了放在桌上的骨扇輕輕把玩著,突然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