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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等著。” “公子還是請回吧!” 聽了三遍公子請回,華琛真想給這死心眼的小書童一個暴栗,可也只能按捺下來,轉變了一種問話方式,“請問小童在這書院是何司職?” 小書童看了一眼門外的少年,無奈的道:“公子不是已經看出來了,我就是這書院的書童。” “那書童的職責何在?” 小書童撓了撓頭,“我現在主要管著先生的書房。” “那你的職責里有沒有一條是拒絕來拜先生為師的弟子?” 小書童再次撓了撓頭,“可是先生他……” “那就麻煩小童在先生練完字之后通稟一聲,說我在這里等待求見。” 華琛將擋在門上的手拿開,脊背挺得直直的,反而比剛才更有一種震懾力。 小書童卻沒有馬上把門關上,眨著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少年:“那就如公子所說。” 說完,“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 華琛看著面前門環還晃動著的大門,又仰頭看了看天空中飄下來的片片雪花,稚氣未脫的臉上就有一絲未凝結的笑意。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章家大宅已經掌燈。 華錦隔窗眺望,看到外面的雪花好像下得更大了一些,心中不免惦記著前去求學的哥哥。 白桃拎了紅木雕花食盒進來,將一樣一樣精致的菜肴放在黃花梨木雕梅花炕桌上,勸慰道:“姑娘,四少爺他吉人自有天相,您不用過于憂慮。” “希望哥哥能夠達成所愿!”華錦祈禱著,又問道:“之桃她回來了嗎?” 話音剛落,之桃頭上頂著雪花,掀了簾子走進來,顯得很是俏皮可愛。 她小臉凍得通紅,呵出一口熱氣來暖著手,打量了一圈見屋子里沒有別人,才開口道:“姑娘,您交待的事情我打聽好了。” 華錦拿起筷子,夾起一個蒸得很是精巧的花卷,開口道:“說來聽聽。” “我們泓浵院的下人不太敢說什么,我都打聽到外院了,說是那天負責掃灑的周婆子已經告老還鄉不在府里做了。至于那天究竟是她還是誰替了她的差事,更是沒人知道。” 一向話不多的白桃也道:“姑娘,這事不太對。” 之桃接道:“我看也有鬼,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華錦卻思索著之桃的話:泓浵院的下人不太敢說什么? 便抬頭問道:“平時杜mama對你們下人都怎么樣?” 白桃和之桃相視一眼,之桃是個無所畏懼的性子,“杜mama對一等二等丫鬟還要好些,對下等小丫鬟非打即罵。” 華錦只是不動聲色的用筷子夾起一塊兒胭脂鵝脯,緩緩送入口中。 直到放下筷子,將青花果紋小碗往前推了推,才又抬起頭來問道:“之桃,父親他今天留在內院了嗎?” “二老爺現在還在內院呢。” 華錦微微頷首,很多結果不是一頓晚膳就能等來的。 正文 第8章 考驗 泓浵院正房東次間,杜mama親自領著玉露擺飯,又朝坐在臨窗大炕上的羅氏使了個眼色。 羅氏看了一眼西稍間那邊,有些不情愿的起了身下了炕,朝著書房走去。 可是還未等她掀了簾子進去,就迎面碰上了走出來的二老爺。 羅氏低眉順目的道:“老爺,飯已經擺好了,我還讓廚房做了您最愛吃的胭脂鵝脯呢!” “我還是到外……” “老爺!”羅氏一聲嬌嗔,踮起腳尖在二老爺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說完,她一副嬌憨的模樣率先往東次間走去,只是轉身的一剎那臉色煞白十分難看…… ………… “已訝衾枕冷,復見窗戶明。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黑漆螭紋翹頭大案上,一位穿著鴉青色杭綢素面夾袍,年約五旬的男子口中念著詩句,手中的毛筆也寫下最后一個聲字。 見男子已經將染了墨的雪白羊毫放在青花山形筆架上,侍立在旁邊的小書童便在筆洗里洗起筆來。 墨汁瞬間將水染黑,小書童秀氣的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 “司墨,可是有話要說?”男子問道。 叫司墨的小書童立即答道:“先生,書院門外有位公子求見,說是想拜您為師。” “哦?”男子尾音挑起,“什么時候的事情?” “兩個時辰之前,我去打水的時候。” 司墨把遇到章華琛的經過跟劉拔講述了一遍。 劉拔略一思忖便問道:“司墨,你說那小少年現在走了沒有?” “回先生的話,司墨認為那公子已經走了。” 劉拔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笑道:“如果那公子還沒有走,以后你就當他的書童去如何?” “啊……”司墨頓了頓,“但憑先生差遣!” 放下毛筆便去外面尋人了。 ………… 鹿桐書院外,華琛已凍得瑟瑟發抖。 他攏了攏自己的披風,可還是覺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華琛盡量站在門廊下躲避風雪,可寒風還是鉆進他的大氅里,大雪還是落在他的頭頂上,連睫毛都染上了一層寒霜。 此時,一直緊閉的正紅朱漆大門吱嘎一聲打開,司墨探出頭來。 看到門口站著的“雪人”,他顯然驚訝,眨了老半天眼睛才開口道:“公子,你真的還沒有走啊!” “我可以見先生了嗎?”華琛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凍僵了,說出的話都噴著寒氣。 司墨有點別扭的點了點頭,“公子請跟我來吧。” 跟在司墨身后,華琛來到書院內部。 雅致的院中院躍然映入眼簾,看來應該是劉拔平時起居的地方。 華琛已經摩拳擦掌的想要見一見這位陌生時代的當世大儒了。 進入明廳,溫暖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華琛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忍不住低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抬頭,看到里間走出個年約五旬的男子,身材樣貌普通,只那黑色的山羊胡子很有特點。 華琛想起自己那位名震業界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