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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好衣服,掐住她紅艷的臉,“艾家嫁姑娘,要的彩禮數(shù)目可不小,要努力掙錢才行啊。” 葆光咯咯地笑,爸爸表面上對他沒什么大要求,暗地里藏著不少為難人的招數(shù)。 她從小沒享受過母愛,母親對子女不上心,哪怕是長在膝下的遇桐,也不過是她精心打造的名媛淑女,是她炫耀的門面。 爸爸當?shù)攱專缟线€扛著爺爺甩下的爛攤子,熬了很多年,苦了很多年。遇桐去世之后,長期不能入眠,雖對她并無責怪,但她心懷愧疚,沒臉去見他。 如今想透了,才真的明白,逃避的行為是對爸爸最大的傷害。 葆光心里不是滋味,“爸爸就剩我這一個女兒,該招你做上門女婿。” 喬蘅看著她,“爺爺?shù)乃枷牍ぷ魑乙呀涀鲞^了,怎樣都好。” 葆光的心船漂起來,覷著他,“你是有備而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能去粉紅田野看粉黛亂子草,目前只見過成片的矢羽芒。 ☆、035 喬蘅不否認,扳著她的臉,四目相對,嗅到彼此的呼吸,“嫁娶是外在形式,結了婚,日子還是兩個人在過。世上沒有完美的伴侶,只有合適的夫妻,我們有大把時間磨合。” 她怔住了,他攬過她的背,灼燙的氣息噴在頸側,葆光覺得癢,偏開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他趁機就咬了上去。 中午吃過了飯,葆光送喬蘅,兩人牽著手從老宅出來,慢慢地往山下走。 到停車的地方,喬家的司機已經等著了,兩個人話別,葆光問:“你什么時候來?” 明天是元旦,他卻不能休息。 “晚上能回就盡量趕回來。”他撩她額前的碎發(fā),她的頭發(fā)已經長到鎖骨以下位置,過不了多久可以盤發(fā)了。 葆光抓住他的手,在掌心上劃拉,:“這邊太遠了,晚上開車不安全,你還是呆在那吧。” 聽出她關心自己,喬蘅微笑著答應,忽然想到一件擱置許久的事情,“有個朋友病了,她很想見你一面。” “是米夏?” 她猜到了。喬蘅說:“要見嗎?” “她不是想見我,是想和我下棋。”她為什么那么固執(zhí),葆光實在想不明白,但也不好拒絕,“大師兄的學生,不看金面看佛面,也得和她好好談一談。” 該說的話都說了,上車前喬蘅偷偷親了一口,葆光嚇了一跳,連忙去看司機。 跨年夜,大家一起看跨年晚會,玩得很開心,睡得都挺晚。 夜半山里起了風,嗚嗚呼嘯,隱約聽見樹椏斷裂的聲音,大有掀頂之勢。葆光驚醒過來,拿起手機看時間,凌晨兩點鐘。 睡意全無,想給喬蘅發(fā)消息,又怕他睡得正香,糾結著還是算了,數(shù)幾只羊,做一套廣播體cao,總會睡著的。 手機放回去,屏幕忽然亮了,她拿過看一眼,喬蘅發(fā)的微信。 害怕嗎?是不是失眠了? 葆光打字:還好,就是吵得很。 想想覺得沒對勁,語音問他:“你回來了?”天都這么晚了,還趕回來…… 喬蘅:把門開開好不好? 葆光猶豫,哪有半夜三更放人進臥室的,看他分明就是圖謀不軌。 喬蘅:未來好幾天可能都見不了面。 喬蘅:在門外等,凍壞了怎么辦[可憐]。 葆光心軟了,拖拖拉拉,還是下床去給少爺開門。 門打開一條縫隙,光透到黑黢黢的走廊里,裹一床棉被只露一雙眼睛的喬蘅擠了進來,嘴里咕噥著說:“今晚好冷的。”然后走向她的小床,很隨意地躺下。 他們在一起才多久啊,他就像個轉性人。葆光偷偷地擠眉弄眼,把被子從他身下拽出來抱在自己手里,站在床邊又有點不知所措。 看她愣著不動,喬蘅坐起來,伸手拉她,拉到膝蓋上圈著,兩人披一條被子,身體溫度和棉被的溫度,反而有些熱。 她只要一動,他就特別難受,“現(xiàn)在有單獨相處時間,乖一點,讓我抱一下。” 這樣干坐著不說話很奇怪,葆光揪住他后背的衣服,“你說要給我看畫的。” “把手機給我。” 遞上手機,喬蘅鼓搗幾下,葆光探頭去看,他眼疾手快地按下關機,啄了一下她抹過唇膏的嘴唇,“明天再看。” 葆光臉上一陣陣的發(fā)熱,別扭著說:“你不回房間去,我怎么睡啊。” 喬蘅抱著她向后倒去,“遲早要一起睡,不如先彼此適應,我保證,不會動手動腳。不過……”他揚著唇角,有點無賴,“你想動手動腳,我很樂意獻身的。” 同居是早晚的事,她思想算開明,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莫名地緊張。 “天亮之前回你房間去,太奶奶看見了不好。” “當然。”他答應得爽快,畢竟要留好印象。 葆光臉紅紅的,鉆進被子,往一側滾去。 “我剛回來,恰好山上在吹風,知道你睡眠淺,有點響動就會失眠。”她快要睡到床沿上了,喬蘅一點點靠近,拉到懷里,閉眼假裝睡覺。 葆光動了動,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某個部位,嚇住了,身體敏感地繃住,腳底都發(fā)著燙。 他無辜地咬著她耳朵,“豬meimei,你剛才動手了。” “我沒有,是你靠太近了。”她都不能呼吸了。 “我松一點。”他聲音微沉,她茫然不知,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距離是松了一點,身上卻沉了,他托住她的脖子,琢一塊上等玉一般,細致耐心,溫情得讓人顫抖。 葆光也確實在發(fā)抖,她感應到他的一只手游刃有余地鉆進睡衣里,歡快而溫柔地游走著,輕握住一團軟嫩。 他笑得曖.昧,葆光發(fā)狠地咬他的脖子。 時間漫長,手從敏感地帶離開,葆光暗暗松了一口氣,喬蘅卻拉下她的一只手,放在小腹上。 葆光眨了眨眼,一下子明白是什么意思,手已經跟著他的指引到了一個地方,溫度驚人,在手里一點點地長大,她吃不消,傻呆呆地看他。 “傻姑娘。”喬蘅笑起來,親她灼燙的臉頰。 身上一層薄薄的汗,去獨立浴室沖完澡,葆光最后一點力氣也用完了,軟軟地躺在他胸前,水眸微睜。 山風小了些,睡意襲來,她撐不住了,合眼睡過去。 等她睡熟,喬蘅支著頭,看著她的睡顏,翹了翹嘴角。 最近工作任務繁重,明天只有半天假期,往后不能時時見面,心里不免空落落的。他把她輕輕撈在懷里,吻了吻嘴唇,親了親額頭。 “昨天夜里的風真大。” 早上,一個阿姨打掃,院子的灌木殘枝敗葉,地上鋪滿厚厚一層落葉,以及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