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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看了,驚愕中帶著些憤怒,可一看到何歆安雖然因為生理期而有些蒼白,但也不像是剛流產(chǎn)的模樣,他的憤怒之火又一秒給熄滅了,剩下的只有困惑。 這真的是誰流產(chǎn)了? 路栩探究地看向何歆安,卻見對方秀眉不安地微微蹙起,卻還要強裝鎮(zhèn)定。 路栩動了動唇,但最終還是沒問什么,做出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兩個人交接了工作,菜也剛好上齊,吃完飯,路栩提著東西,“走吧,我送你回病房。” 何歆安動作一頓,想要從他手里接過東西,“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成。” 路栩沒讓她提,堅持道:“這些東西挺重,你現(xiàn)在是病人。” 這下倒是沒再掩飾對她的關心。 何歆安自然是不可能讓他跟著自己回病房,依舊推辭:“這點東西我能提,快到上班點了,這里路有點堵車,你再不回去就要遲到扣工資了。” 邊說著邊從路栩手里接過那些水果和補品,邊推著路栩往馬路邊走,恰好一輛出租車剛停在路邊下了客,她幾乎是半強硬地推著路栩坐上了車,“你就先回去吧,遲到要被老板罵的。” 說完也不等路栩反駁,就給司機報了公司的地址,關上了車門。 路栩被她這強硬到反常的態(tài)度折騰地莫名其妙,他坐著車后座,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可……我不就是老板么?” 從后視鏡里看了眼路邊身影漸漸縮小的核心安,路栩皺了皺眉,心中疑惑。 不是吃完飯了?她又往小餐館走做什么? 想到剛剛那搜索欄里詭異的問題,路栩偏過頭看了眼往后移動的醫(yī)院門診大樓,他思索一二,給湯煜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下何歆安來住院的理由。” “不是吧?”湯煜在那邊不滿地叫,“哎不是,你不是都來探病了嗎?直接問不就成了,還費什么勁讓我查?” “我懷疑住院的不是她。” “住院的不是她?什么意思?” “廢話少說,你查不查?” “……查!我查行了吧路少爺?” 湯煜暴躁地掛斷電話,一陣無語,嘴里頭不住地碎碎念,“這兩口子搞得什么名堂,之前讓我查資.料,現(xiàn)在讓我查住院記錄,當我名偵探哪真是的……” 而這一邊,何歆安送走了路栩,終于松了一口氣。 剛剛忘了退出瀏覽器,不小心在路栩面前把搜那種事情的頁面露出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路栩看到。 她收手機的動作挺快,而且看路栩剛剛的表情,應該是沒看到? 都怪她沒記性又不小心! 何歆安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頭,轉(zhuǎn)身回到餐館里,給杜一唯買了份午餐,回了住院部。 * 路栩踩著上班的點進了公司,沒有遲到,也不存在扣工資和被上司罵。 當然他就算遲到了也沒人扣他的工資,以及罵他。 不,扣他工資的人沒有,罵他的人,一直都很活躍。 路栩才下了班,就被路爸爸的一通電話喚回了家。 他這幾天從家里搬出來了,在公司附近租了間公寓。 路栩深知和自家父親八字不合,見面就吵,在外面住,他和自家父親見面的次數(shù)直線下降,爭吵的次數(shù)自然也直線下降。 但是現(xiàn)在,對方卻是上趕著要把他喊回去爭吵。 “進來。” 書房里的男聲低沉中帶著幾分威嚴,讓人聽著不自覺就臣服于他一樣。 路栩卻是面不改色,進了屋,走到書桌前,不卑不亢,“您找我?”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至始至終疏離淡漠,仿佛書桌前坐著的不是同他血濃于水的生父,而是一個陌生的上司。 路爸爸抬頭看向他,也不拐彎抹角,開口就問:“你今天中午干什么去了?” 路栩目光一頓,試圖隱瞞,“沒做什么。” “還沒做什么!” 路爸爸叱了一句,將面前的筆電粗魯?shù)剞D(zhuǎn)個方向,讓屏幕正對著路栩。 路栩目光一頓,那屏幕上的照片,赫然是他今天中午同何歆安相處的場景。 路栩盯著自家父親,聲音里隱忍著極大的憤怒,“你又派人跟蹤我?” 還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路爸爸冷哼了一聲,顯然是沒把路栩的問題放在眼里,反過來指責他,“你已經(jīng)是有婚約的人了,還去和那個女人接觸,要是讓歐陽家的人看見了,你要怎么和他們說?你是不是想毀了和歐陽家的婚約和合作!” 被好一聲斥責,路栩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松,他閉了閉眼,斂去眼中山雨欲來的風暴。 “合作的事,我都會拿下,不勞你費心。” 他緊盯著自家父親,目光發(fā)寒,“至于我和何歆安的事,更不勞你費心,我和她已經(jīng)分手了,今天只是去找她交接工作,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為了任何事去為難她。” 路爸爸與他對視了幾秒,移開目光,“最好是這樣,你是路家的繼承人,要擔負的是整個公司,這次合作機會你必須抓住。” 路栩沒應他的話,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離開書房前,他停在門口,冷不丁出聲,“我一直都覺得……” 他偏過頭看向坐著書桌前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你挺可悲的。” 路爸爸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 相比之前對他毫不掩飾的厭惡,現(xiàn)在這個眼神,更像是看失敗者的憐憫與不屑。 書房的人被人不怎么溫柔地合上,路爸爸坐在書桌前,盯著房門出神。 他這么執(zhí)著地讓路栩去求合作,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上去,上娛在路雪陽的帶領下,節(jié)節(jié)高升,但實際上,相較于前兩年的鼎盛,上娛近兩年開始走下坡路。 算不上是衰落,只不過是潮起潮退的必然趨勢。 近兩年,演藝界不斷有新人爆紅,新的娛樂公司如雨后春筍般節(jié)節(jié)冒出,循環(huán)一般,又捧紅了不少新人,競爭越來越激烈。 而上娛娛樂偏向音樂這塊,實體音樂在國內(nèi)早沒前些年那么興盛,再加之,現(xiàn)在進娛樂圈的年輕人,大多為了名為了利,更偏向于通過拍戲上綜藝快速達到目的,像顧曲季初桐這樣真正做音樂的人也不多了。 因此,上娛在競爭中幾乎不占什么優(yōu)勢。 上娛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模式,是不可能說變就變的,要想繼續(xù)在業(yè)內(nèi)穩(wěn)住地位,就只能通過加大融資,慢慢改變經(jīng)營模式。 所以路爸爸才這么執(zhí)著地讓路栩去拿到合作,而聯(lián)姻就是穩(wěn)定上娛地位甚至擴大上娛產(chǎn)業(yè)的最好途徑。 就像他當年為了把上娛送上巔峰,去與路栩mama結婚得到融資一樣,他在無形之中,想讓路栩復刻自己的老路,讓上娛重回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