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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路少爺,怎么會這么可愛? 她抿著嘴忍笑, 見路栩轉過身來,她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被對方先一步出聲打斷。 “別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嗎?” 男生的語氣說不上很沖,但也絕非客氣。 何歆安看著他, 小聲解釋:“他是我的粉絲……” 她的聲音很小, 甚至很虛, 完全不見平日里的強勢模樣。 這樣的路栩冷漠而陌生,讓她心里莫名有些發慌。 她最怕面對他這副冷漠的模樣。 路栩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是波濤洶涌,就像有個小人在他心里抱著頭,不知所措地邊跳腳邊尖叫。 他竟然過來了,他剛剛竟然沖過來了! 說好的她不先來找他,他就也不去搭理她,他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啊! 而且他剛剛那種舉動,她一定又覺得他幼稚。 不行,他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他也可以沉穩,也可以高冷。 這樣想著,路栩斂去了眼里的其他情緒,面無表情地看著何歆安,道:“你到底有沒有已經身為我女朋友的意識,其他男人叫你合照你就合照嗎?那他們叫你牽個手擁個抱,你也答應嗎?” 何歆安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說不上是逆反心理還是其他,她本可以毫不遲疑地否認,解釋自己可以婉拒其他要求,但看到路栩這咄咄逼人的模樣,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不想說,而是她忽然有了一種,就算解釋,在對方眼里,這解釋也沒什么作用的無力感。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路栩也沒什么大反應。 事實上,他自己把那句話問出口時,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說話不經腦子,說的就是他! 他竟然對她說出了這么過分的話,實在太…… 不行! 說都說了,他又收不回,他才不會主動認錯,誰先低頭誰就輸了。 良心和執念在腦子里進行了一場又一場廝殺,路栩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就在這里抱住何歆安,去認錯去哄她,他糾結地看了何歆安一眼,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他那糾結的一眼,配上他那張板著的臉,落在何歆安眼里,卻又成了另一個含義。 一個冷漠的,讓人受傷的含義。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何歆安垂了垂眼,神色黯淡。 受傷的手肘傳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去捂住,無意間邁了下腳,卻發現膝蓋也受了傷,動一下就疼得不行。 何歆安捂著手肘,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整理好情緒。 這才轉過身,捂著手肘,一瘸一拐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也就沒有看見,消失在拐角的那個人,又出現在拐角的地方。 看著她一瘸一拐,極其落寞的背影,路栩差點沒忍住要沖上去。 但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在產生這一沖動的瞬間,就使勁抽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冷靜點,路栩。是她說的,讓各自冷靜點,你再去討好也沒用,她只會覺得你幼稚。” 打臉的疼痛讓他冷靜了一點,路栩抿緊了唇忍耐著情緒,不讓自己再沖過去。 等著何歆安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他視野里,他又扶著墻,自虐一樣磕了兩下墻壁。 路栩啊路栩,你他媽不是個好東西! 許是這次被打擊得過頭了,接連幾天,何歆安的情緒都有點低迷。 經常不自覺就失了魂一樣出神,工作時還總是犯些低級的小錯誤,被林婉薈批評了好幾次。 連小遙這粗神經都看出來她的心神不寧,可是問她,得到的都只是一個牽強的微笑,和一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沒事”。 幾次之后,小遙不好再去問,只能偶爾變著法子給她拿出一點心愛的零食,或者給她講網上的段子,想幫著她調節心情。 一直到了周末,小遙還想邀請她一起去陶吧,做些手工可能會讓心情變好,卻被對方婉拒。 比起做手工,何歆安更樂意借酒消愁。 她約了杜一唯去酒吧拼酒。 她不喜歡心情不好的時候,周圍還吵吵鬧鬧,所以約了杜一唯白天去酒吧。 約的是一家老店,她們兩是這里的熟客,甚至吧臺的調酒師小哥都眼熟了她們倆,得空時能聊會兒天。 說來也好笑,以往都是杜一唯失戀,她陪著去夜店放縱,這一次,卻輪到了她要來酒吧借酒消愁。 白天這里沒什么生意,特別是大上午這個點,店里幾乎沒什么人。 何歆安先一步過來,也沒等杜一唯,自己先點了杯雞尾酒喝上了。 一口一口地抿,一杯酒見底,杜一唯才急匆匆趕過來。 “我去,b市這交通,還不如我走路來得快。” 杜一唯噠噠噠踩著高跟鞋走過來,邊坐下邊吐槽。 瞧見她身上穿的衣服,何歆安皺了下眉,“你怎么穿這么厚?” 今天天氣很好,氣溫也難得符合了春天的溫和,不冷不熱,穿件薄一點的長袖就足夠,而杜一唯卻還在外面套了件厚外套,看起來就覺得熱。 杜一唯自己也熱,額頭上都冒出了些細汗。 她用手扇了扇風,“這幾天有點小感冒,上吐下瀉,我都不敢脫。” 說完又扭頭朝調酒師吹了聲口哨,朝他擠眉弄眼,“帥哥,好久不見,你怎么瘦了點?老實說,是不是想我想的?” 調酒師是個年輕小哥,被她這女流氓模樣弄紅了臉,“我最近健身……” “健身?健身好啊,”杜一唯意味深長地朝他擠了擠眼,“多練練腰和大腿,以后有時間我來給你驗驗成果……” “差不多得了。” 何歆安打斷了杜一唯的話,瞥了眼旁邊羞得耳朵都紅了的調酒師一眼,“給她一杯果汁。” “喝什么果汁?” 杜一唯給了她一個白眼,又朝調酒師拋了個風.sao的媚眼,“小哥哥,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何歆安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上吐下瀉嗎?還喝酒?” 杜一唯嘖了一聲,“我就拉了一天肚子,藥都沒吃就好了,就這幾天一直反胃,沒咳嗽沒發燒的,又不嚴重,而且我杜一唯是那種一點點小感冒就忌口的人嗎?我來大姨媽都不忌口,該吃吃該喝喝!” 她說得豪情萬丈,何歆安卻是聽得內心毫無波動。 何歆安看了她一眼,插刀道:“所以都二十六七了大姨媽都還不規律,沒個準時。” “打住打住,”杜一唯做了個停的手勢,瞥了旁邊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但耳根通紅的調酒師一眼,又嗔怪地看向何歆安,“當著人小哥哥的面,聊什么大姨媽呀?” 注意到何歆安這一臉受了情傷的萎靡模樣,她又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