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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寵文結局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4

分卷閱讀94

    時,關小郎從外頭禁衛軍手里接了封折子,持著拂塵,急急走來,遞到了傅辛眼前。傅辛拿了一看,瞇了瞇眼,面色遽沉,薄唇緊抿,唇色甚至有幾分灰白。

    殿內一片沉寂,臣子們見陛下臉色忽變,也不敢說話。數息之后,但見傅辛驟然抬手,將整個墨硯朝著薛微之擲了下去,口中語氣冷厲,喝道:“你還裝甚裝。你可是吸服那膏子了?”

    旁人聽得都不甚明了,躲也不敢躲開。金玉直闔了闔眼,便見鞋上染上了不少墨跡,心里不由嘆道:這鞋兒還是憐憐親手扎的,雖樸素了些,可卻十分舒服,才蹬上腳沒幾日,便遭了這池魚之殃,實在可惜。而那薛微之更是狼狽,傅辛扔的倒是準,那硯臺重重磕上他的額前,濺得他滿臉是墨,簡直比那葡桃國的外使還要黑上許多。

    薛微之強自撐著,不敢避開,心中卻暗自道:若不是官家急著召他,他早吸上阿芙蓉了,一吸那物,精神上便快活似神仙一般,文思如泉涌,理政的點子更是源源不絕——先前傅辛推下的那仗田策和均銀法,都是薛微之吸了毒之后想出來的。

    那徐明慧手里頭沒了藥,薛微之很是難熬了幾日。幸而外使入京之后,那梨子國的外使為了多賺些銀錢,拿了本國特產阿芙蓉膏,放在集市上賣,可來集市上買東西的,都不是富貴人家,雖然心里面好奇,可卻不會對這東西掏腰包,梨子外使沒辦法,只好將價錢壓低了些,可算是賣出去了幾盒。

    薛微之之前被徐明慧蒙騙,本是不知阿芙蓉膏的真名的,可他如今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聽了奴仆說的梨子外使那藥的效用后,他上了心,便試著去看看,結果一打開盒子,便喜不自勝,幾乎是拿出了家中一半積蓄,將剩下的貨全買了下來。

    可惜他剛喜滋滋地搬了貨回家,官家便叫人來找他。薛微之已經在瀕臨發作的邊緣,又想起之前在馬球會上出的岔子,便想著拖一會兒,趕緊抽煙趕緊走,可誰知今日來叫人的,不是太監,而是禁衛軍——還是徐子期手底下的。那人被徐子期訓得一點兒差錯都不敢犯,直接提溜著薛微之上了車,把薛微之氣得半死,可誰曾想到,進了宮后,還要受傅辛這番為難。

    聽了傅辛的話,薛微之身形一晃,連忙穩住,用力眨了兩下眼,隨即跪下,沉聲道:“官家休急。臣確實吸了外使那膏子,但是這膏子雖說有癮,卻實乃好物。臣吸食之后,常有奇思妙想,情緒分外高亢,那仗田策等主意,便是臣在煙霧升騰間,靈光一現,想出來的。若是官家有意,臣可以將家中膏子獻與陛下,讓官家也試試那藥的妙處。”

    他哪里知道,他先前從徐明慧手里拿的藥,正是從傅辛那兒流出來的,輾轉數番,才到了他手里。

    傅辛聽了他的話后,只沉沉笑著,擱筆起身,緩緩踱步至薛微之身前,低低說道:“既然如此,朕還要好好獎賞微之才是。你提的那些政令,確乎用處不小……”說著,他冷笑一聲,驟然抬起蹬著黑靴的腳,猛地朝著薛微之的腦袋一踹,將他蹬翻在地。

    金玉直等人一看,均是面色一變,心知傅辛向來自持,此時這般發作,必不會是毫無緣由,多半是出了大事。果然,便聽得傅辛聲音近乎沙啞,對著顫抖得愈發厲害的薛微之,咬牙道:“朕竟誤信了你在神思迷亂時提的鬼主意。你薛微之,有甚大才!比之紙上談兵的趙括都弗如遠甚!”

    流珠遠遠聽著,微微蹙眉,心里暗自猜測起來,知道必是薛微之先前那改革政策出了岔子。那政策與明朝的一條鞭法多有類似,甚至還要更為偏激些,不出岔子倒是怪了。只是這事兒,又怎能只怪薛微之一個?若不是傅辛急于立下功績,在青史上重重留下一筆,又如何會只在朝臣間商議月余,便草草推行?

    她垂著眼,勾了勾唇,但聽得傅辛又冷笑道:“你貪圖一時爽快,服了那害人的膏子,還敢欺瞞于朕,說是生病。你這病生得實在是好,榜眼郎在病中定下的法子,朕推行下去之后,弊病層出,惹得底下那些地方小官,用血寫了折子,要朕修改成令。朕召你,你說你養病,朕來來回回修改了數番,舊的毛病治好了,新的毛病又生出來,激得民怨四起——北面邊關,開平、宥洲、饒風三城,相繼投于北蠻,打的名號都是不滿均銀法。”

    其實這北面三府,府尹帶著百姓投敵的事兒,雖說與均銀法有關,但也不能全賴在薛微之頭上。自古以來,北邊就不太平,這投敵的三城更是十年在這邊,十年跑到那頭,向來反復。可偏生這三城里礦產不少,物資尤豐,出產不少貢品,此外更是軍事要塞,不能不要。此時傅辛郁氣在心,又見薛微之這般德行,便急著拿他撒氣不可,哪里肯把錯處攬到自己身上呢?

    而薛微之被他這一踹,再也憋不住了,但聞兩耳間嗡嗡作響,恍若有成千上萬只飛蛾蚊蟻振翅作響,他眼前但見得貓兒撲了過來,拿爪子刮著他的血管和皮膚,更有成群結隊的、幾欲遮天蔽日的鳥兒飛了過來,他們的爪子在他的身上踩來踩去,令他倍感刺痛,生不如死。

    金玉直在旁默然低著頭,便見這薛微之神情愈發呆滯,隨即一會兒哭,一會兒嘻嘻發笑,不由有些不忍,低聲道:“微之怕是發病了,官家,不若先令人抬他去御醫處……”

    傅辛怒氣漸平,沉著臉,對著關小郎抬了抬下巴,可誰知說時遲,那時疾,薛微之驟然騰身而起,哭著抓住傅辛的龍袍,大聲道:“官家,官家!某有大才,該要重用某才是!甚金玉直,啥榮尚書,都比不過某,有經天緯地,救世濟民之大才!封某當宰相,當朝首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宰相……”

    傅辛不耐的很,才要推開他,卻感覺身上一濕,卻竟是這薛微之犯了癮,失了禁,生生尿在了他那錦緞龍袍上。傅辛怒不可遏,面色陰沉,默不作聲,抬腳踹翻薛微之,對他已是厭棄到了極點。

    官家微微闔了闔眼,隨即環視堂中一圈,在心底暗暗較量一番,終是嘆了口氣,對著關小郎道:“叫人速速請勛國公過來。”

    關小郎低頭應下,出去傳令。官家嫌惡地睨了眼倒在地上,不住抽搐的薛微之,隨即有些疲倦地低聲道:“來人,請薛郎君去看御醫。朕先去寬衣,諸位在此相商便是,不必拘禮,想大聲說甚,盡管說過,等朕換好衣衫,勛國公也來了,再一同商議對策。”

    言罷,官家大步去了偏殿。一入殿門,男人便眼神陰晦,抿著唇,大手飛快扯了龍袍,褪下之后,將那衣裳隨手一棄,接著再走幾步,卻見腳邊多了個蒲團,正是阮二娘方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