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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來機場接她,等她去洛杉磯處理了事情后再回紐約工作。 VIP候機室人很少,趙曼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渾身都酸了。 十幾分鐘后,趙曼歌坐下來,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第一天熱門推送就是池彌發(fā)的。 趙曼歌看了好幾遍,但是不敢評論,也不敢點贊,否則營銷號們又要高/潮了。 正看得入神,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雙黑色皮鞋。 趙曼歌抬頭一看,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微胖高大長相平平,留著絡腮胡,頭頂還有縷發(fā)絲凌亂地翹著,看樣子大概大概三十多歲。 “你好,請問是Mango嗎?”男人眼里有些欣喜。 趙曼歌點點頭,那個男人立刻把手里的文件包放在一旁,說道:“噢我的天吶,居然在這里遇到Mango了,上帝真是眷顧我!” 他雙手交握胸前,搓了搓,又松開,“我是您的忠實粉絲,您可以給我一個簽名嗎?” 趙曼歌又點頭,于是那個男人立刻從衣服包里摸出了一支筆,然后開始翻文件袋。 他先后翻出了好幾份紙張,但看了看內(nèi)容都是重要文件,不敢用來簽名。 哎,誰知道會在候機室遇到Mango呢?早知道就多帶幾張白紙了! 他訕訕地看著趙曼歌,從包里拿出名片盒,然后抽了一張出來遞到趙曼歌面前:“實在是抱歉,但是我確實只能用這個簽名了。” 趙曼歌笑著接過小小的名片,反過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你是索爾的足球經(jīng)紀人?” 男人點頭,“對對對,我叫保羅,是索爾的私人足球經(jīng)紀人!” “你認識索爾嗎?”保羅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媒體報道的索爾在中國的消息,他當時還氣呢,索爾居然什么消息都沒透露給他! “噢!是的,我想起來了,你確實認識索爾!” 趙曼歌迅速簽了名,把名片還給保羅。 保羅揉了揉頭頂,讓原本就凌亂的發(fā)型更凌亂了,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趙曼歌身邊,想著怎么跟她搭話。 “您……和索爾相處得愉快嗎?他可是個很好的家伙。” 趙曼歌低著頭,保羅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緒。 “嗯,他是個很好的人,可是……” “可是什么?”保羅很緊張地問。 趙曼歌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用英文來表達“悶sao”,“他卻從來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 趙曼歌補充了一下,“我是說他對朋友們都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明明很喜歡某個朋友,卻從來不說。” 這是趙曼歌一直不明白的事情,池彌幾乎從小在巴西長大,那個熱情奔放的國度,怎么池彌卻養(yǎng)著了這樣的性格? 保羅一見和趙曼歌有的聊的,心里有些小小的開心,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說道:“如果你知道他的成長經(jīng)歷的話,就理解他為什么是這樣的性格了。” 趙曼歌困惑地看了保羅一眼,然后拿出手機搜了搜池彌的經(jīng)歷。 通篇都是在介紹他的成績,九歲那邊沒哈曼在帝都設(shè)置的選拔中心選中,帶去了巴西。 十歲開始進入青訓營正式訓練。 十二歲在青訓營大放異彩。 十三歲沉寂了下來。 十六歲進入哈曼一線隊。 十七歲第一次代表哈曼出站聯(lián)賽,一球成名。 …… 通篇的成績中,趙曼歌只注意到池彌十三歲那年的“沉寂”,她又往下看,直到看到最后,赫然出現(xiàn)一句“索爾十三歲患上青少年孤獨癥,十六歲治愈。” 趙曼歌沉吟半刻,又去查了查“青少年孤獨癥”:青少年孤獨癥是廣泛性青春發(fā)育障礙的一種亞型,以男性多見,起病于青春期,主要表現(xiàn)為不同程度的言語障礙、人際交往障礙、興趣狹窄和行為方式刻板。 “這……”趙曼歌看著保羅,問道,“怎么會這樣?” 不少球迷都知道池彌的這段經(jīng)歷,所以當趙曼歌問起,保羅也不打算隱瞞她什么,“索爾有過整整三年不開口說話的時期。” “那時候他剛來巴西,語言不通,沒有朋友,他的父母給他聘請了保姆和翻譯,但是無法與人直接交流使得原本就不愛說話的他更難以開口。”保羅回想到以前的事情眼神微微暗淡了些,那時候還是一個剛大學畢業(yè)的毛頭小子,在哈曼訓練營里打雜,與池彌或多或少有些交集,“而來到青訓營的他承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誰都知道哈曼老板有多看重他,可是在體育這一行,常人是無法體會到他們所經(jīng)歷的殘酷競爭的。” “特別是巴西,這是里足球愛好者的天堂,也是修羅場,巴西最不缺乏的就是足球天才,在無法與教練交流的時期,索爾要通過別人的翻譯才能與教練說話,而往往在訓練的時候教練的突發(fā)性指點連翻譯都來不及翻譯,等翻譯把教練的意思傳達給索爾,往往已經(jīng)過了那個關(guān)鍵點了。” “再后來,他的母親車禍,半身不遂,父母又突然離婚,所以他受了很大的打擊和精神壓力,在那之后的三年他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保羅看見趙曼歌的神色不再舒緩,又想到趙曼歌正在和池彌參加綜藝,他不希望趙曼歌對池彌有不好的看法,于是立刻說道:“但是我保證,索爾雖然得過孤獨癥,但是治愈后他絕對是一個心理健全的人,只是不愿意表達而已。他對每一個人都很好,就比如、比如他的教練。”保羅怕趙曼歌以為他在胡扯,甚至豎起了三根手指,“他有一次親手給教練做了蛋糕,悄悄放到教練的辦公室,教練發(fā)現(xiàn)了以后他還死不承認,誰不知道教練在監(jiān)控視頻里看到了一切呢!” 想到那件事,保羅忍不住笑了出來,“天吶,如果教練把監(jiān)控視頻拿出來給他看,他會崩潰的吧!” 趙曼歌也跟著笑了出來,“是呀,他要是被拆穿,肯定會崩潰。” 兩人聊著聊著,越來越有話題,知道廣播開始提醒登機了他們才結(jié)束聊天。 “保羅,很高興認識你,等你回了巴西,希望還能與你再次見面。”趙曼歌說道。 “真的嗎?”保羅驚訝地說道,“你會出現(xiàn)在巴西嗎?” 一說完,他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呀我怎么忘了,你要去巴西和索爾錄制節(jié)目的!” * 再一次經(jīng)歷幾個小時的飛行后,趙曼歌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池彌發(fā)了一條微信:在飛機上嗎?下了飛機記得給我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