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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經驗,前世的人生和糾葛一直是困擾逸夢的源泉,此刻一旦放下,才發現原先所為是如何庸人自擾。 繞著靈獸模樣的石雕走了一圈兒,逸夢的心情也飄揚起來,正想著要走出雕像,去外面轉一圈兒,卻看到一抹人影極快地閃身進入了地門之中,雕花石門一開一合,上面似獸似人的猙獰面孔咧著嘴,似乎在獰笑,駭人非常。 是誰?逸夢狐疑著停下了腳步,盯著地門看。 大殿之中的藏書分為天地人三門,其中天門是修仙的正道法門,最講究本心,倒把修心看得更為重要一些,人門則是一些普通的修仙功法,還有煉器制符等偏門,地門在逸夢看來,倒不如成為鬼門魔門,什么搜神術,什么煉魂術,聽起來就不是個好的,逸夢也就進去過一回,略看了看就再也不去了,只覺得陰暗,還曾想,怎么會有人學這些陰氣森森的東西呢? 原來,還真的有人學嗎?逸夢不由得好奇了,那人影太快,她并沒有看清楚是誰,現在想要知道也只有等著對方出來了,里面那三又三的門比迷宮還難找人,不如在這里守株待兔的好。 打定主意之后,逸夢也就不急著離開現成的監控室了,雕像外面可沒有什么好的地方藏身啊!她倒要看看是誰在研究地門的書籍。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十九章 聚攏 這一等就等了很長時間。看到從石門中走出的人,逸夢有一種“竟然是他”,“原來是他”的驚訝和恍然,似乎是意料之外,又似在意料之中。 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和沉默,在周翼快要邁步離開大殿的時候,逸夢離開了雕像內自成的空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殿外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周翼的身邊形成了光礙,有些刺眼,唯有站在他的影子中才感覺好過一些。 “微微的事情,我早就想問了,為什么她會管你叫‘主人’,不要告訴我她是心甘情愿的服從。” 很多事情,不是想要忽視就可以忽視的,比如微微對自己的漠視,就讓逸夢很不可理解,當年那個只會對自己笑的毒薔薇是怎樣變成了如今冰冷的聽命行事的傀儡了呢?不是不相信有人格魅力這一種說法,而是微微對自己表現得太過陌生,仿佛從來不曾有過交集的感覺。 再聯想到地門之中種種控制欲強烈的法術,那些即便喪失大半。還是可以看到些許傾向的法術,逸夢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微微是被人控制了。 揚著頭,瞇起眼,想要看清那背影會有怎樣的反應,淡淡的傷懷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而浮現在臉上,穿堂而過的風微冷,衣袂飄飄,卻顯得灑脫。 在逸夢出現的那一刻,周翼的腳步就頓住了,憑空出現一個人的感覺很容易就被神識察覺,就在他想要用若無其事打發某個可能是好奇心強烈的人時,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問話,準備好的笑臉就再也無法成為適當的面具了。 “我需要微微,需要她絕對的忠誠。”周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隱瞞,事到如此,隱瞞只會產生最糟糕的后果,反倒不如坦白來得直指人心。 “那… …”逸夢張口,似想要問什么。 過長的停頓給了周翼再次說話的時機,他迫不及待地說著:“你知道,我不會,我不會對你那樣做… …微微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你在,也許… …”話到這里,還是斷了,溫情并不能夠哄人。 而且。周翼更明白那個“也許”之后的結果并不會符合自己的預期,如果那時逸夢還在,恐怕她也不會贊成讓微微成為工具,她就是那樣的人,你可以說她偽善說她假好心,但她真的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什么人,主動要求過什么事,人心所謂的欲望在她的眼中如同虛設,求之不得也不會難過傷懷,那種感覺,太高遠太疏離,仿佛這個人是不屬于這個世間的。 從幼時,知道那段過往真相的時候,周翼就有著某種欲望,想要做些什么的欲望,在成長的過程中,這個欲望漸漸清晰,他以為是報復欲和掌控欲,所以一步步有計劃地去接觸。 從選擇靈門的那一天開始,這一切就已經在他的計劃之中,靠近跟妖修關系不錯的年師傅。了解其他的妖修怎樣修煉怎樣生活,為了進一步的掌控做好準備,王晉宇的事情,他也看在眼中,有懷疑,但不說,如果不出點兒什么事情,又怎么能夠給他機會發展? 他想要看看這出師兄師妹的戲到底要演到什么時候。 對于逸夢,沒有一個人能夠忽視那樣的存在吧,畢竟那絕美的容貌本身就是一種張揚,昭示著光耀和麻煩。 因為身世,因為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低調地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便如此,他還是主動靠近了逸夢,并不是因為覺得她更有能力,而是覺得她更好利用,是那種可能被你賣了還會幫你數錢的人。 結果與他所料差不多,微微不就是被逸夢一手送到了自己的身邊嗎?不然這樣的毒薔薇又怎會容許旁人輕易靠近? 意料之外的便是她的聰明了,周翼想到這里又笑了,說:“這些事情,我本來就不打算瞞著你,想要做什么,總要有些手段才是,我的手段也許并不光彩,但長遠來看,對他們并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我和他們是同類,僅此一點。我就比那些人類可靠得多。相信他們也會贊同我的觀點。” 逸夢沉默著,究竟是自己錯了,還是他們這些人錯了? 周翼,與前世那個的惡劣哥哥,很相像哪!都是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掌控別人的生活,甚至不憚被人發現的后果。 “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樣呢?難道去向父親告狀,我想他大概會因此更加厭惡你的‘多事’和‘嬌氣’,或者會討厭你的小人行徑,甚至覺得你不夠聰明,竟然這么拙劣的陷阱都會上套… …” “你到底有什么好呢?有什么配得上成為我的meimei呢?臉蛋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妖嬈,就連智商都堪憂,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資優生么?… …被我算計就算是你的福氣了!” “… …能夠成為棋子,至少證明你還有價值。沒有下棋的能力,被掌控難道不是很應該的嗎?難道下棋的時候還要問問棋子愿不愿意落在那里嗎?” 即便是被人看穿了,也能夠這么理直氣壯地為自己的行為辯護,甚至不屑于掩飾骨子里潛藏的優越感,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的確讓人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對。 為了利益,有人甘于被掌控,有人情愿俯首稱臣,她為之不平又能夠怎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多出來一個她,只會被認為是多管閑事的,她不贊同周翼的態度,周翼恐怕還覺得她做事拖沓累贅,同樣看不慣哪! “我不管他們,我只是想要微微自由。”這句話脫口而出,逸夢說完之后,自己也怔住了,原來,她也只是如此自私的一個人。 “逸夢。你有想過讓微微自由之后的事情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