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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緊了,甚至將她提了起來,縱使她穿著高跟鞋也需得費力地踮起腳尖,不堪又狼狽。 可栗芷的力氣怎么比得上沈風和,剛推了幾下,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意圖。男人驀地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睛,黑眸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像是為了懲罰她的抗拒,原本一味攻城略地的唇舌微微退出,突然咬上她被蹂/躪的紅唇。 栗芷吃痛地蹙了下眉,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男人是屬狗的還是屬狼的,怎么還咬上人了! 不過沈風和的這個行為算是給了栗芷啟發(fā),后者肢體完全被他控制沒有掙扎的余地,找準機會狠狠地咬了他的舌頭。 血腥味很快在糾纏的唇齒之間蔓延開來。 沈風和低低地笑了一聲,松開栗芷。 果然還是那個看起來軟萌可愛、實際上威風凜凜的小老虎。咬他的舌頭,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栗芷猛地被松開,因為慣性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大口地喘著氣,第一件事就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遞到眼前。指尖一點嫣紅,果然是被他咬破了。 “沈風和,你這是做什么?!” 男人被她這個動作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目光在她被咬破的唇角徘徊了一圈,慢慢抬眸對上了她惱怒的視線,忽然笑了。 “老三要離婚的事情是我那天幫你撿資料的時候看到順口胡編的。”沈風和主動解釋起自己騙她的事情,眸光懾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事,卻偏偏坦然地像是理所應當,一字一句說得無比清晰,“小栗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嗎?” 突然預測到沈風和可能會說的話,栗芷眼神一凜。 “我只是想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此不刺激~ 第21章 栗芷意識到自己對沈風和產(chǎn)生了點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 是在高三那年的冬天。 和沈風和在一塊插科打諢、吵吵鬧鬧,日子就過的很快, 栗芷推著沈風和去看校級籃球聯(lián)賽的時候才剛剛初秋, 等他的腿差不多痊愈、再也不用坐輪椅出入校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入冬時節(jié)了。 在這跨越了整整一個季節(jié)的漫長的康復時間里, 沈風和可以說是第一次沒聽見任何抱怨的享受到了栗芷無微不至的關心和走到哪跟到哪的照顧。從一開學不久就嚴詞拒絕了幫他寫作業(yè)的栗芷甚至主動地分擔了他的英語作業(yè),當然這是以沈風和給她講數(shù)學題為代價的。 斗嘴還是有的, 但更多的時候, 當兩個人的對話一旦開始有朝著誰也不服誰的方向發(fā)展的苗頭, 栗芷就會嘆一口氣及時打住,用一句“算了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讓讓你吧”堵著他的嘴,然后再用一副“其實我說得都對但是我就是不忍心打擊你”的憐憫態(tài)度試圖將唇槍舌戰(zhàn)轉化為精神攻擊。 當然, 沈風和之所以是沈風和,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能力和魅力都有著非常清楚的了解, 并不會因為栗芷一句“大兄弟我看你這樣不行啊“就對自己失去判斷。 栗芷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也只是圖了一時快意,并沒指望對他真的造成什么心理陰影。 不過栗芷倒是遭遇了一場人際關系危機。 一方面因為栗芷對沈風和的上心程度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樓下文具店又新進了一種本子”、“高二樓下的冷飲店推出了新品”這種新聞的關心程度, 另一方面因為每次來找栗芷玩的時候都會受到輪椅上沈風和冰冷目光的威脅, 平日里和栗芷玩得好的朋友、同學,在沈風和養(yǎng)傷的這一段時間紛紛表示回避——惹不起他們還躲不起嗎? 連老師們都對這倆人完全超過同桌情誼的相處保持了沉默,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道的態(tài)度,他們更犯不著去當那锃明瓦亮的大電燈泡了。 栗芷當然也意識到了漸漸被朋友們疏遠的問題, 因此, 沈風和的腿一好, 她就立刻拋棄了沈風和,叫還習慣性等著和她一起出校門的沈風和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自己走人,然后重新投入了從前一起上下學的好朋友的懷抱。 沈風和一開始大概是有些不適應,每每把書包甩在肩上走的時候臉上都充滿了怨念,順便來一句“又不是你愛我的時候了”的玩笑話。但栗芷完全是個重友輕色的家伙,無論沈風和怎么哀怨,都堅定不移地對他選擇了拋棄。 這天也是一樣,栗芷三言兩語加幾個眼神就輕而易舉地打發(fā)走了沈風和,收拾好書包屁顛屁顛去找自己好朋友一起回家的時候,卻被告知對方晚上有了安排,要留在教室里等晚些時候家長過來接,叫栗芷自己先走,不要等她了。 栗芷問了幾句確定對方會有家長來接以后,便悻悻地插著口袋一個人出了教學樓。 當天D市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不是很大,但飄飄灑灑已經(jīng)下了一個下午,到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光滑的瓷磚地面上已經(jīng)積了薄薄的一層,栗芷插著口袋從高三級部的教學樓里出來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是大部隊的尾巴,零零星星沒有多少學生了,但還是一抬眼就看到幾個粗心大意的學生腳底打滑摔倒在地。 鑒于自己的骨頭也挺脆不太禁摔的緣故,有了這個前車之鑒,栗芷一下了臺階就鴕鳥一樣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了。 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被人叫住了。 對方穿著她們級部的黑色冬款校服大衣,大概一米八的個子,柔軟的栗色短發(fā)在路燈下閃著健康的光澤,同樣栗色的瞳仁閃動著暖洋洋的笑意,插著口袋斜靠在路燈柱上,見她抬了頭,直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 “今天你一個人走啊,沈風和呢?” 栗芷瞇著眼睛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等走近了才看清,原來說話的人是隔壁班的一個同學,和她是同一個文學社的,寫得一手好文章,在學校里也是有名的“大才子”。栗芷跟他不太熟,但好歹是一個社團出來的,算是點頭之交,聽見對方叫了自己的名字,就笑了笑。 “不知道啊,這會兒估計正堵在回家的路上吧。” 拜這段時間的形影不離所賜,現(xiàn)在好像人人見到她都要連帶著問一句沈風和。“沈風和”這三個字又沒寫在她的臉上,栗芷也覺得匪夷所思。剛開始栗芷還反駁一句“沈風和跟我又什么關系啊”,到了現(xiàn)在,她提都懶得提一句了。 對方聽見她這個溫和的回答笑著搖了搖頭,朝她走近一些又停住腳步,微低下頭表情變得很認真,“難得今天碰見你一個人,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栗芷“嗯”了一聲仰起頭,“什么事?” 對方抿了一下嘴,一邊說話一邊朝她又走了一步,“其實我……” 栗芷覺得兩個人的距離有點太近了叫人不舒服,下意識地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