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笑瞇瞇的看著他：“路衍, 你可能用完了這輩子所有假期。”

    路衍：……

    媳婦跟著親媽學壞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

    回家后的余念, 人還沒沾到自家床上，人就被賈姿帶走了。

    強行帶走，不許反抗。

    余念被賈姿塞進車里，車還開著，后者二話不說開始給余念上妝。余念動也不敢動，只能任由賈姿擺弄。涂了腮紅畫了眼影，散粉打了好幾層，余念還沒畫過這么多步驟的妝。

    在車上是懵，等下了車，余念就是被驚到了。

    車……停在了教堂前。

    尖頂歐式教堂，前面是片大草場，有許多四五歲的孩子在上面奔跑玩耍。

    賈姿也不多做解釋，風風火火的拉著余念就跑，人被塞進婚紗里的時候，余念還是懵的。

    直到一身西裝的路衍，拿著戒指出現，陽光從正面照過來，像從畫中走來。

    原來……婚禮還是有的啊。

    *

    參加調查局選拔考試的前一天，路衍帶余念去局長辦公室一日游。

    進去之后也不說話，只拉了兩把椅子，往趙局長對面一坐，笑瞇瞇的看著他。

    趙局長:……

    余念覺得這樣不太好，全程微微低頭。

    趙局長:“……喝點水？”

    路衍:“不渴。”

    趙局長：“那你是……餓了？”

    路衍：“不餓。”

    趙局長：“哦，缺東西了？”

    路衍沉默。

    路衍不開口，趙局長也不好再說什么。想繼續工作，又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想挑明了說……感覺自己不是姓路的對手。

    不對，他是局長，越到這種關鍵時刻越要拿出自己局長的氣勢來。當了二十多年的局長是白當的？

    趙局長冷笑。

    十分鐘后。

    趙局長賠笑:“你來是因為明天的考試吧？哎，局里最近也不缺人，上面還說適當的減減，所以我也……”

    路衍“哦”了一聲。

    趙局長:“……，好的，我知道了，一定給您辦好，您放心。”

    *

    清明節，余念第一次見到親生父親。

    死的不光彩，連塊墓碑都沒有，小盒子和其他人擠在一起，一個小房間，不知放了多少人的骨灰盒。

    余念看著一寸照片上那張陌生的臉。

    四歲時本就記不住什么事，后來又受了刺激，直到現在余念都還記不起母親長什么模樣。只隱約記得曾有一個女人，曾溫柔的哄自己睡覺。

    余念曾試圖尋找自己的親人。外公外婆身體本就不好，聽到自己女兒被女婿殺死的噩耗，沒能承受的住。爺爺奶奶倒是活的稍微久些，可杭一瀚是家里的獨子，失獨老人的日子并不好過，沒過幾年也相繼去世。

    家里沒了老人，其他親人就像是漂泊在外的蒲公英，不會再回來了。

    余念到底還是沒能見到自己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余念拉著路衍的手，陽光從窗戶中映進來，她的臉頰晶瑩剔透。

    她問：“你的爺爺奶奶會兇你嗎？聽說老人都很寵孩子。”

    路衍的心跟著疼。

    靜默的看了她良久，才輕輕伸手將她攬到懷里，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不會兇我，也不會兇你，余念，我會好好……寵你。”

    *

    辦過婚禮后，余念徹底成了路家人，但這跟去婆家生活到底有些不太一樣。

    周六，路衍照例帶余念回家，一進家門，賈姿就把余念迎了過去。

    路衍：“……媽，您看見我了嗎？”

    路家一直都有保姆，但周末路衍和余念回家的日子，賈姿通常會給保姆放假，將做飯和洗碗的家務都留給……路衍。

    吃完飯，賈姿拉著余念去看電視，邊看邊沖廚房喊：“老公，好好教兒子怎么洗碗。”

    在廚房系著小黃雞圍裙的路衍：……

    路揚宏微笑：“兒子，快洗啊，別停。”

    路衍：……

    緘默片刻，抬頭：“爸，為什么我覺得自從我結婚后，家庭地位一下子從第二變成墊底了？”

    路揚宏仍在笑：“怎么會呢兒子，是你想多了，你明明是倒數第二。”

    路衍：……

    說的好有道理。

    父子倆在廚房抱頭痛哭。

    *

    在考完試等成績的這段時間，余念每天閑到發慌。

    為了讓親兒媳婦過的有意思些，賈姿特意送來了一只二哈。

    很帥氣威武的小二哈，誰都不咬就咬路衍。

    工作一天下班的路衍：……

    想去洗澡的路衍：……

    想和余念親熱的路衍：……

    最后被趕出臥室的路衍：……

    家庭地位好像又降低了。

    *

    二哈長的快，很快便從一只可愛的小傻狗變成一只犯二的大傻狗。大傻狗力氣大跑的也快，余念每天負責遛狗，不光要陪它繞著小區跑，還要防止它誘惑小母狗。

    跟著二哈跑，好像比每天晨練更鍛煉身體？

    于是路衍每天回家都能看見二哈遛余念的場景。

    某一天，余念忽然發現二哈變老實了。不亂跑亂叫，也不會見到小母狗就走不動路，甚至連家都不拆了。能放棄這樣的愛好，實在是太奇怪，余念百思不得其解。

    路衍下班后，余念問他：“一只狗忽然聽話，會不會是病了？”

    路衍一邊掛外套一邊去看坐的筆直，有節奏搖尾巴的二哈。

    微笑：“怎么，又想和我談心了嗎？”

    二哈：……

    汪汪汪！

    狗毛都立了起來。

    *

    養了二哈后，賈姿再接再厲送來了一只……小野貓。

    是一只黑色小貓，剛斷奶不久，一直蹲在路家門前叫，賈姿看它可憐，便抱回了家。

    然而路揚宏似乎對貓毛過敏，所以只能送給余念養。余念很喜歡這些小動物，有他們在家里也更熱鬧些，然而路衍卻不太高興。

    自從小黑貓來了以后，路衍無比喜歡愚蠢的二哈。

    路衍冷眼看著在床上肆意翻滾的小黑貓。

    畢竟……二哈不會和他搶老婆！

    *

    余念剛進調查局時，還有其他部門的人不認識她。在調查局，女性是個稀缺生物，眾男人們從一開始的渴望女神到現在已經變成……是女生就好。

    長相溫婉又好看的余念格外受歡迎。

    今天來個送花的，明天來個邀請一起吃午飯的，還沒忘夸夸余念：“咱局里比你好看的也就沈芋了，不過人家是舒嚴的人，我們都沒戲哎。”

    路衍剛好路過。

    聽這話頭，他好像混的還不如舒嚴？

    路衍微笑：“來，出來玩玩。”

    獻殷勤的某男：“？？？”

    許書宇笑瞇瞇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