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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他慢條斯理收了手,抬腿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余念身邊,然后牽起她沒被路衍拉住的那只手。她的胳膊就那么垂著,很容易被他控制住,他拉著她,十指緊扣。 握好,才抬眼向路衍看去,俊眉揚了揚:“路隊長,你看不見現在的狀況嗎?她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何必死纏爛打。” 余念低下頭,兩只手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也都無法反抗。 她不能反抗呂哲,也不想反抗路衍。 真想不到她人生中第一次經歷修羅場的場景居然是這么……一言難盡的情況。 路衍的目光落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眼中淡漠一點點褪去,他微微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余念:“真的?” 聽著他沒什么感情的聲音,余念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明明知道是假的,可一聽到他這樣的聲音,余念倒是真的有種自己做錯了的感覺。想到前幾次自己也是被他抓的死死的,余念在心里嘆口氣,繼而苦笑。 苦笑是故意露出來給呂哲看的。 她深吸口氣,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她剛才一直沒好意思直視的目光,現在必須去面對了。 她道:“我們已經認識這么多年,你應該了解我。雖然最開始是我先追的你,但是你這個人實在是太……”頓頓,平復下下心跳,語氣坦然,“你連牽手擁抱都不愿意,我們這個婚結了也沒什么意義。就這樣吧,我挺喜歡他的,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話說的輕飄飄的,平時還算溫柔的人,現在說的話卻有點不正經的感覺。 話音剛落,呂哲眼中隱隱有了笑意。 路衍的表情一點一點凝固住。 好半晌,才壓低了聲音,問:“你說的是真的?” 余念坦然點頭。 點完頭,自己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都想笑。 左手晃了兩下,掙開路衍的束縛,扭頭去看呂哲:“走吧,我們進去。”雖然這樣說,她也沒立刻抬腿走,而是又看向路衍,“看,我們現在住在一起了,你會愿意和我住在一起?” 也不等路衍答,她又自顧自搖搖頭:“你不會愿意的。” 呂哲眼中笑意更濃。 伸手,親昵的摟住余念的腰,在路衍面前,低頭吻了吻余念的額頭。 路衍閉上眼,看不出情緒。 呂哲已經帶著余念往樓里走,路衍回頭瞥了兩人一眼,唇角勾笑,轉身,一腳踹在呂哲背上。 這一腳來的突然,呂哲沒有一丁點的準備,踉踉蹌蹌的往前沖了幾步。力量太大,直接把余念推到了一邊。后者還沒反應過來,身后的兩個男人已經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腳,來來往往。 路衍是練家子,呂哲也不算弱,剛開始幾下相持不下,也許是呂哲平時的訓練強度沒有路衍高,體力漸漸不支,路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看見這場景,余念有點慌。 路衍打了呂哲倒沒什么,可如果被暗中監視的那幾個人看見,出來幫呂哲,到時候吃虧的就有可能是路衍了。 這么想著,余念迅速跑到呂哲身邊,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路衍下手狠,呂哲的臉青了一大半,顴骨處都有了血絲。他抬頭碰了碰臉上腫起來的地方,眉頭皺了起來。 痛。 抬頭,惱火的看著路衍。 余念也抬頭向他看去,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兩人身前,眼中冷笑更濃。余念有點想不通呂哲為什么會忽然動手,現在的他看起來倒真像是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 余念伸手半扶著呂哲,卻也不敢再做什么事。 怕激怒路衍。 方才余念百分之百肯定路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畢竟她說的都是反話,想要聽不明白,也有一定的難度。 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她微微歪頭看著路衍,這男人眼里的危險不像是假的,冷眸比方才還要冷。 陽光撒下來,也不能讓他身上多處一丁點的暖意。 ……真的蠢到這么簡單的話都聽不懂了? 余念在心里否定,她一直覺得路衍還挺精明的。 她在他心里重要到已經讓他喪失聽覺能力了? 余念神色復雜的看著他。 路衍冷笑,瞥了他們一眼,轉身往后走。長腿邁起來,步伐很快,幾步走到自己車邊,開門上去,“嘭”的一聲關上門。車開起來時,幾乎是在幾秒內躥了出去。 耳邊還都是發動機的聲音。 余念盯著路衍的背影,一直到他離開。等車開走,不見了蹤影,立刻松開呂哲,冷臉退到一邊。 退到一邊后,還忍不住踮腳往路衍離開的方向看,不知他現在有什么打算。紙條丟了,不能通知他去救徐湘,只希望徐湘不要有什么閃失才好。 一想到徐湘,余念神色又暗了下來。 還坐在地上的呂哲挑眉看他:“挨打的是我,不至于這么心疼吧?” 余念的思緒被他拉了回來。 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半帶鄙夷的看了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以往她一直覺得呂哲是個內向的人,不喜歡說話,人也有些陰郁,可現在看到,好像都是錯的。他好像比自己了解到的開朗許多,一個人連性格也可以偽裝? 余念一言不發的開了鎖,走進去。 想到自己方才對呂哲表現出來的鄙夷,還有點不敢相信那樣的表情是自己做出來的。 自從跟了路衍后,她裝冷淡的本領越來越強,性格好像也外向不少,就比如剛剛那副樣子,是從前的她絕對無法做到的。從前的她習慣微笑示人,溫柔待人。 都是路衍的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兩天,路衍再沒來找過她,開始兩天余念還算淡定,然時間拖得越久,她心里越沒底。按理說,無論是尹子驍的人,還是調查局的人,都該有所行動了才是,怎么會雙方一直都各做各的,保持平靜? 余念唯一與外界聯絡的方式是呂哲,這幾天余念的注意力也一直都在他身上。 最開始她以為呂哲大概也是吸-毒的,萬一溜了冰之后拿她瀉火,她沒地方跑,只能受著,然這兩天觀察下來,呂哲跟這東西大概沒什么關系。 只賣不吸,這樣的人在毒-販中比例很小。 下午下了班,余念執意要走回家。 每天都是呂哲開車來再開車回去,她就像是被完全囚禁起來一樣,為了給日后做打算,她也必須給自己制造些停留在外面的機會。最起碼要搞清楚,監視自己的還有幾個人。 這種“小性子”在呂哲允許的范圍內,事實上,這幾天他除了控制她自由外,其他時間也都還算照顧她。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余念一面沿著人行路往前走,一面留意著身后的動靜。呂哲就跟在她身邊,她努力縮小自己的動作幅度,避免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