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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歪頭向路衍看去。其實方才路衍和女人一路走過來,余念的注意力一直在這個女人身上。 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和路衍關(guān)系親密,年齡不像是母親或者jiejie,余念有點想不出來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第一個念頭是——路衍被富婆包養(yǎng)了? 哦,不對,路衍的家世應(yīng)該是他去包養(yǎng)別人。 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在意這個女人。 在余念低頭去看路衍的時間里,后者坦然的接受著她的目光,兩人沉默了半晌,路衍忽然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媽,給你介紹下,我的相親對象。” 一旁的兩個女人都嚇了一跳。 余念驚訝的看著他,不知為何他會忽然提起這事,而被他稱作母親的人,驚訝轉(zhuǎn)瞬即逝,已經(jīng)開始饒有興趣的打量她。 優(yōu)雅的伸出手,聲音溫和:“你好,我是賈姿,路衍的母親。”頓了頓,問,“你是……張小姐?” 剛才還在猜測女人身份的余念尷尬的笑笑,手伸過去,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張小姐”這個問題。 她尷尬的時候,路衍含著笑替她解釋:“不是,她是余念,替張婷去相親的。”很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似乎一點都不怕賈姿知道后會生氣,更不擔(dān)心她會向張家揭發(fā)此事。 事實上,賈姿對這種事情不太感興趣,她對眼前的妹子更感興趣。 看見一反常態(tài)的兒子,賈姿心中微微驚訝,但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雨的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恢復(fù)平靜。她隱約覺得自己的兒子有問題,就沖他看見眼前的姑娘后的笑容,這問題就不是一般的問題了。 看起來對這姑娘很有感覺? 賈姿立刻切換成和藹婆婆的姿態(tài):“這樣啊,那你們真是有緣分呢。”她停了停,隱約記起路衍曾經(jīng)和她提過,如果他找的老婆家世不好怎么辦,她順勢將這一條件安到余念身上。 道:“在這里打工很辛苦吧?幾點下班?” 路衍伸手拿起透明的玻璃杯,慢悠悠呷了口水,抬眼去看眼里冒著光的母親。他大概能想象到她是多么的克制自己,才沒直接說出來——姑娘,來和我的大兒砸結(jié)婚吧!之類的話。 目光又向余念瞥去,后者沒見過這架勢,有點懵,但還是禮貌的回答著:“不辛苦,九點下班。” 賈姿冒著光的眼睛看向路衍:“兒子,慢點吃,等會順路送余小姐回去。” 路衍放下水杯,胳膊交疊在桌子上,抬頭問:“你家在哪?” “……陽光花園。” 路衍“哦”了一聲,看向母親大人:“咱家在東邊,她家在西邊,不順路。” 賈姿:…… 就這種兒子愚蠢的智商,她現(xiàn)在開始懷疑路衍是怎么進(jìn)的調(diào)查局怎么當(dāng)?shù)年犻L。咬著牙,桌下狠狠踩了路衍一腳,“你不會讓它變成順路的?” “嗯,好。”路衍懶洋洋抬頭,問余念,“今晚去我家睡嗎?” 賈姿:…… 她的蠢兒砸今天有點過火啊……賈姿百分之百確定蠢兒砸是看上了這姑娘。既然如此,當(dāng)娘的怎么也該幫他把人追到手。 母子倆眼神交流的時候,余念就尷尬的立在一旁。 經(jīng)理見這一桌好半天沒有動靜,便走過來詢問情況,余念剛想開口解釋,賈姿便已經(jīng)搶先開口:“這位美女在向我們介紹這里的特色,嗯,依我看……” 賈姿將這里最貴的東西都點了一遍,經(jīng)理沖著余念露出贊許的目光。 余念:…… 這贊許讓她有點心虛。 好不容易點完單,余念找到機(jī)會想開溜,人還沒走兩步,便被慵懶倚在沙發(fā)椅上的路衍一把抓住手腕。輕輕往下一拉,迫使她彎下腰來。 他低眸看著她,問:“我讓你考慮的事情怎么樣了,嗯?” 姿勢過于曖昧,賈姿眼睛都快要瞪出來。 她這個蠢兒砸一直號稱女人勿近,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蠢兒砸有這么急切的時候。再看店內(nèi)的其他人,大多是服務(wù)員,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 張婷的眼睛瞪的最大。 伸手捅捅呂哲,問:“我這算不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本以為呂哲會贊同他的話,或者干脆不回答,然這次,他卻掙開了張婷的手,緊緊鎖著眉,朝余念看去。 看了好半晌,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離開。 那頭余念還被路衍拉著。 明明看起來絲毫沒有用力氣,她卻怎么都掙脫不開,只好咬著唇小聲的回:“不是說好一個星期嗎?” 路衍笑笑:“太慢了,三天?” “……行。” 路衍松手。 余念逃似的回到后廚,一進(jìn)門,看見呂哲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余念愣了一下,奇怪的問:“有什么事嗎?” 呂哲臉色變了變,似乎想說什么,然最終也只是搖搖頭,繞開余念離開。 這邊還沒搞清楚呂哲是什么情況,那頭張婷已經(jīng)沖了過來,一把攬住余念的脖子:“行啊你,這么快就搞定了?” 余念:…… 還沒來得及應(yīng)付張婷,先前想去接待路衍的女同事也走了過來,趴在一邊好奇的問:“余念,你認(rèn)識那個帥哥?” 余念:……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很關(guān)注路衍? 余念點頭:“認(rèn)識。” 女同事八卦的心頓起:“你倆的關(guān)系看著好像沒那么簡單呢。” “沒,只是認(rèn)識。” 聽到余念的回答,女同事點點頭:“也對,那個帥哥看起來挺有錢的,哪是咱們這種人高攀的起的。”雖然這么說著,眼里看著卻很開心。 大約是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那種思想。 賈姿果然夠給力,一頓飯一直磨到了九點,余念下班的時候。往常路衍是不會跟著賈姿一起瞎胡鬧,然今天胡鬧的對象是余念,他也就忍了。 余念不知道這母子倆的小算盤,一直辛苦的等著他們離開,等到快要下班,終于認(rèn)命。 臨下班前,外面卻下起了暴雨。 正是多雨的季節(jié),這場暴雨來的又快又猛,且一直沒有轉(zhuǎn)小的跡象。余念拿著傘站在門口向外看了看,雨滴密集成簾,嘩嘩的落雨聲只有更大的趨勢。 她這把小傘基本沒用。 呂哲、張婷和她同時下班,張婷有車,又有男朋友來接,自然不擔(dān)心,余念和呂哲就慘了點。 余念做好一口氣沖到街上打車的準(zhǔn)備,開門想跑,身后的呂哲忽然叫住她。 “余念。”低沉到沙啞的聲音。 余念回頭,見他遞過來一個雨衣:“穿上這個去打車吧,小心淋到。” 余念的目光從雨衣移到呂哲瘦削的臉上:“你呢?” “我還有。” 正常人誰會帶兩件雨衣? 余念笑笑:“不用,我沒那么柔弱。”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