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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沈芋接過照片,微微詫異了下,她沉思兩秒,迅速道:“這個人我知道,不過這不是我們隊里的案子,是二隊負責的。”頓了頓,又問,“你和他?” 余念神色暗了一下,低下頭:“有點過節。” 察覺到余念不想多說,沈芋也沒再追問,思索片刻,笑起來:“好吧,我回去找機會查一查,查到了就聯系你。剛剛的就是你的手機號吧?” 見沈芋答應,余念欣喜的抬頭。她欣喜的很克制,喜色只在眼底轉了一圈,立刻恢復平靜。 “麻煩你了。” 和余念分開后,沈芋拿著尹子驍的照片,去了檔案室。她一直低頭盯著照片,沒注意到身后跟著個人,那人慢悠悠的跟了她幾步,忽然伸手拉住她。 沈芋反應很快,迅速轉身想反擊,然看到男人的臉后,動作停住。 她狐疑的看著他:“路隊長?” 站在她身后困住她手腕的正是路衍。 路衍正瞇著眼看她手里的照片,也不知為什么,察覺到他在看著,她下意識將照片收了起來。 照片一收,路衍也抬起眼,箍住她手腕的手沒松,問:“你和她認識?” 他知道余念在北城,但不清楚她的職業,昨天察覺她在跟蹤尹子驍后就覺得可疑。方才路過大廳時,正巧看到余念和沈芋站在門口說話。她們兩個人認識,倒是有點有趣。 沈芋立刻明白過來路衍指的是誰,出于職業習慣,也沒直接回答,反問:“什么意思?” 他手下稍用了力,沈芋蹙起眉,看著他沒說話。 路衍繼續問:“你和余念,為什么認識?” 沈芋覺得他說的話有點不對勁。 看起來像認識余念,可又好像不知道她曾經是培訓學校的學生。想著這終歸是余念的*,她也不確定路衍和余念是什么關系,便笑笑:“這個您還是問余念吧,我還有工作,能不能先松開我?” 路衍緊緊地盯著她,沒說話。 他不松手,她也不能強來,沈芋有點為難。正為難著,余光看到熟悉的影子從檔案室門口路過,沈芋連忙叫住他:“舒嚴!” 被叫住的人停住腳步,回頭。 一個長相偏冷的俊朗男人,身高很高,看起來比路衍還要高不少。 他遲疑了一下,抬腿走近,目光落在沈芋被路衍箍住的手腕上。他的聲音很低,開口問:“怎么了?” 沈芋眨著眼,道:“路隊長有話和你說。” 舒嚴是總局一隊的隊長,路衍則在二隊。除了隊長這個職務外,舒嚴還是沈芋的男朋友,聽說最近有結婚的打算。正牌男友來了,路衍再不松手也不太好,冷淡的看著沈芋,慢慢松了手。 沈芋逃似的跳到舒嚴身后。 伸出頭,微笑道:“你們慢慢聊,我要去工作了。”說完,握著尹子驍的照片離開。 等沈芋離開,舒嚴才擰著眉看向路衍:“怎么回事?” 路衍和舒嚴是舊友,兩人同一所學校畢業,大學時還是舍友。看著沈芋離開,路衍心里莫名有點煩躁,伸手從兜里摸出煙,熟練的點上。 辦公室里不允許吸煙,然路衍從沒管這些,他一向不喜歡遵守這些規則。 舒嚴在一旁看著他,眉越擰越深,平靜道:“那件事也過去不久了,你還要這樣下去?” 他吸了口煙,笑:“我現在這樣挺好的。”頓了頓,手指點向沈芋離開的方向,道,“正好有件事拜托給你,你女朋友剛剛和外面的某人見過面,幫我問問她某人的身份。” “她不告訴你?” 路衍聳聳肩,開玩笑似的:“覺得我像壞人?” 舒嚴也笑:“自己問。” 說完,側身繞開路衍,離開。 路衍叼著煙,沒攔他。 他要查余念,其實很容易,可是莫名的,他不太想讓她的資料白紙黑字的打出來。從他第一眼看見余念起,他就覺得她很順眼,尤其是離開酒吧后,他又在街上遇到她。 她站在街邊聽老歌,歌聲沙啞,卻獨有一番味道。路邊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坐著聽,唱著唱著,唱歌人自己先流了兩滴淚。當時余念就站在一邊,看著三四個大男人為了一首老歌泣不成聲,她沒哭,但是感同身受。 余念聽歌,路衍就在一旁看著她,從眉眼往下,越看越順眼,否則后來也不會和她發生關系。 發生關系的那晚他喝醉了,第一次不在自己控制之內,可后來那幾次,他是清醒的。 知道她是第一次,又是他先主動挑逗人家,他也想對她負責,然而第二天起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 說實話,路衍有點惱。 那時是他最消沉的時候,余念成功的分走了他對那件事的注意力。 他也去找過她,但只不過是在麗江的一場艷遇,又能上哪去找人,直到那天相親碰到她。 那天相親是他母親逼著他去的,也是他唯一同意的一次。想法很簡單,他年齡確實也不小,以往因為職業的原因一直忙,也沒正經談過戀愛,如果對方不嫌棄他的職業,那就結婚好了。 然而到那的時候,發現對面坐著的是余念。 看見她的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可笑。 什么找個人隨便結婚,婚姻哪里是可以那么隨便的? 晚上下班,路衍收拾好東西,沒回自己家,開車去了路家的別墅。路家世代經商,在北城也是有名望的大家族,然到了他這一代,卻沒繼承家業,扭頭進了調查局。他是路家唯一的孩子,全家都當寶一樣寵著,他不愿意接管家里的公司,也沒人逼著他去。 當然,這也要歸功于他開明的父母。 他的父母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沒能脫俗——逼他相親。 今天也是如此,路母一直打電話叫他回去,估摸著就是想開導開導他,早點結婚早點了卻她的心愿。這也是他回家次數越來越少的原因之一,每次餐桌上都只有一個話題——結婚。 路衍不勝其煩。 晚上一進家門,他的母親賈姿便迎了上來。賈姿年近半百,但勝在保養的好,一層層面膜貼在臉上,再加上常年保持鍛煉,看起來和三十歲的女人無異。 路衍的父親路揚宏就有點慘,中年發福,現在已經成了典型的地中海。 一見母親迎過來,路衍下意識皺起眉,腳步慢下來。賈姿一身睡衣,抱臂冷眼看著路衍:“姓路的,還知道回來?”說完,也不等路衍回答,便掰著指頭開始數落路衍的罪行。 “你說說你,這么大人了,不接管家里的公司也就算了,現在連傳宗接代這么大的任務都完成不好,你讓我這個老臉往哪放?” 路衍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斜眼看著母親,換了拖鞋,徑直往客廳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