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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由啊,她裙子上,都,都留血了……” “快叫王爺!溫姑娘怕是要早產了!” 第50章 雙生子 “嗯……?” 溫羨仙面色蒼白, 昏昏沉沉的睜開了迷離的眼眸。 一醒來, 她就不安的去摸自己隆起的小肚子, 卻發現肚子依舊高高聳起著,她怔怔的反復摸了幾下,斂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容竟顯得格外的平靜。 風詠絮關切的看著她,雙眸深邃,眸底一片漆黑:“仙兒,你好些了嗎?” 溫羨仙看著他,腦中暈眩了一下。 她恍惚的仿佛不認識他般的, 指尖微微顫抖,點了點頭后,口齒不清:“我……我怎么了?寶寶有什么事嗎?” 風詠絮握住她的手。 他異常平靜的看著她,與她四目相對:“什么事也沒有, 只是……” 他緩緩低下了頭。 白皙干凈的男子脖頸, 微微有些僵硬。 他欲言又止。 溫羨仙的心, 一點點慌張的提到了嗓子眼。 她咬牙:“你說, 九郎,我受得了, 是不是我們的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 說出最后幾個字的時候。 她的舌尖震顫。 心亦隨著這個猜測幾乎變得破碎。 她青澀的少女眼眶,一點點變得紅潤了起來。 這樣的眼神, 會讓人想起這世上所有失去心愛人的可憐小姑娘。 風詠絮心一緊。 他趕緊握住她的手, 柔聲安撫道:“不是, 不要怕, 不是孩子沒了,是你肚子里有兩個孩子。” 溫羨仙傻了:“兩個孩子?” 風詠絮點頭:“嗯,大夫說,你今天差點難產,是因為孩子在你腹中動的太厲害,而且不止一個,你肚子里應該是兩個孩子,雙生子。” 溫羨仙喜極而泣,溫柔的眼眸里閃爍出了微弱卻很感動的光芒:“孩子還在?真好……兩個孩子,是一男一女,還是兩男兩女啊?” 她本能的握住他冰涼的手,充滿希翼的晃了晃。 他俊臉微紅,卻舍不得抽出手,只得盡力淡淡自然道:“不知道,大夫說,很可能是兩男或者兩女,龍鳳胎的可能很低。” 溫羨仙傻笑了幾聲:“兩個男孩或者兩個女孩啊……真有趣。” 風詠絮拍了拍她的手,幫她貼心的蓋上了繡著碎花的小被子,聲音溫軟道:“你好好休息,肚子里有兩個孩子的女人,要更加小心。” 仙兒點點頭。 她乖巧的把頭縮在被子里,露出一雙清秀的細長眼睛,干干凈凈的,很清澈。 雪白的脖頸。 柔軟的曲線。 風詠絮喉結微動。 溫羨仙捂住小肚子,本能的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風詠絮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低聲道:“仙兒,你好好休息,晚上你身體舒服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溫羨仙懂事的點了點頭。 她又小蝸牛一樣乖巧的龜縮在被子里,文靜的閉上了眼睛。 …… …… 入夜。 漫天星辰,滿船星河。 繡著桃花的窗戶萱紙在風中輕輕揚動,夢幻而美好。 溫羨仙缺乏安全感的蜷縮在軟綿綿的被子里。 冷汗泠泠。 背脊濕熱。 顯然,她是又陷入了似真似假的前世夢境了。 前世夢,今生醉。 夢境里依然有個山清水秀的小木屋。 木屋里住著個穿著樸素,相貌清秀的溫婉女子。 她雖相貌姣好。 可衣料實在是太過貧寒了,甚至有幾個簡單的補丁,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生活的窘迫。 這溫婉女子不安的皺著眉。 她猶豫的看了窗外一眼又一眼,低頭,輕輕抱起一歲不到的孩子。 那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是她生的。 溫婉女子低頭哄了哄孩子。 孩子咿咿呀呀的吵鬧漸漸變得乖巧安靜。 溫婉女子這才安心的放下孩子,穿上自己唯一體面點的衣裳,姍姍的走到村子里去打探她成親兩年不到,卻意外離家出走的丈夫的消息。 這溫婉女子,姓溫,名仙。 她,便是之前總在溫羨仙夢中出現的粉衣小少女長大后的樣子。 片刻后。 溫仙走進了村子。 溫仙和幾個年長的大嫂打了招呼,喃喃疊手道:“請問,你們看到過我丈夫蓮玄嗎?他自從上個月和我發生了點口角,離開了我后,便許久沒有回來過了……” 年長的大嫂眼眸里閃過一道精光:“溫姑娘,你丈夫走了?” 溫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纖長的眼睫微微發抖:“嗯,或許是我的錯,和他有了點爭執。他也是的,說走就走,也不回來看孩子了……” 說著說著,她就有些難言的酸楚和哽咽。 另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大嫂,目光同情的看著她道:“唉,真可憐,溫姑娘月子里養好了嗎?到時候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女人剛生完孩子怎么就留下你一個人呢,你丈夫他真是不負責任。” 溫仙把頭低的更低了點。 灰撲撲的外衣和她清秀素凈的面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卻讓人更心生憐惜。 溫仙咬了咬唇,無力的為他辯解:“其實也不是那么差,我月子里他每天都陪著我的,我的身體早好了,元氣也回來了,只是是我不懂事,和他吵了架,他這才……” 兩個大嫂異口同聲道:“你和他吵什么了?” 溫仙忍了半天,小聲說:“也沒什么,他每個月總是給我帶莫名其妙的很多錢財,問他來歷他又不說,村子里有jiejie說,說他這是……” 第一個問話的大嫂好奇道:“說什么?” 溫仙咬了唇幾次,面色微微蒼白,雙眼黯淡,仿佛戳中了她內心最隱蔽的傷口,啞聲道:“有人說,他是陪京城里的貴族小姐日日一起說話看戲,這才得來的錢,我雖然不愿意相信,可他確實沒有做什么事,我也很害怕他真是這樣得來的錢,我不敢問他,只好把事情都埋在心里,但不敢花他給我的這些錢,所以日子過得很是簡樸。” 大嫂狐疑道:“這么詭異?那你夫君是怎么和你吵起來的呢?” 溫仙搖搖頭,額頭微微汗濕,不愿意說下去了。 可記憶里,可怕的那天,卻依舊歷歷在目。 那天漫天的蕭瑟秋風,綠葉簌簌飛揚。 摘葉可飛花。 他夜晚才來找她,推開破舊的小木屋。 她干咳著,被嗆得滿眼淚花,吃力的抽出煮飯用的柴火,手被燙的微微紅腫。 蓮玄微微皺眉。 他的雙眼變得有幾分說不出的冰冷,把她的手握在掌中,吹了吹:“我給你的錢,你都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