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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他道謝,她向前邁了一步叫住他:“將軍!” 姜正則停下腳步,紅著臉轉(zhuǎn)頭。 鐘鳶娓看著他,山眉水眼,嫣然一笑道:“將軍英姿勃發(fā),所向無敵,鳶娓感激不盡。” 姜正則此刻腦袋里根本就是空白一片,早已被她的笑給閃花了眼,哪兒會去細想她的話,只知道她是在感謝自己罷了。 等回到住處躺下,姜正則才將她的話細細品味起來。她說她沒有中意之人,又這樣夸自己…… 他興奮的卷起被子抱在懷里在床上打滾,翻身的時候又觸及傷口,疼的他嗷嗷直叫。 鳶娓感激不盡……鳶娓……鳶娓……可是她的名字?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怎么寫…… 他無心休息,干脆下床去敲隔壁文官的門。 兩個文官是歇在一處的,見姜正則過來,忙不迭的扶著他進來。姜正則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來意。 鐘家是上百年的大族,他們這些文人自然是知道的,且鐘家女眷興旺強勢,各個女子都是極為出眾的,鐘鳶娓是大房嫡女,幼時就文采斐然,其中一個文官就來自南方,是有所耳聞的。 “她叫鐘鳶娓,是鐘家大房最小的孩子。”文官說完,還拿出紙筆,將這兩個字一筆一劃的寫下來給她看。 姜正則只在父母尚在時讀過幾年書,實際也知是堪堪識字的水平,做學問什么的是全然一竅不通。此刻看見兩個筆畫多又生僻的字眼,一下子覺得腦袋都暈。 兩個文官知道他中意這鐘鳶娓,先前給他出了主意要他去問人家,方才又了解了今日他在二層的事情。雖然鐘家叫人封了口風,但他們是皇上身邊的人,自然有機會了解始末。 “人家姑娘都主動告訴你閨名了!你還不去找皇上賜婚!”文官把事情回想了一遍,趕緊慫恿著老實人去求娶。 姜正則被他們說的云里霧里的,最后竟也真鬼使神差的跑到了皇帝面前請他賜婚。 “愛卿確定要這賞賜?”皇帝倒沒想到自己這愛將毫無預兆的跟自己提了這么個要求。遂又問了問始末,才知道他前兩日魂不守舍的原因。 他看重姜正則,也沒多猶豫,當即就給他寫了賜婚的圣旨,叫人拿去鐘府傳話。 鐘府得了這旨意后多多少少都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皇上怎么會突然將他們的寶貝賜婚給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毛頭將軍。 鐘老太太馬上把兒媳和孫女叫來,又叫人去打探這忠勇將軍的底。知道這是個絲毫沒有背景家世的白戶將軍,是個十足的糙漢,就多少有些不滿這婚事。、 可鐘老太太到底是個人精,看孫女一臉?gòu)蓱B(tài),就問她:“祖母問你,你可愿嫁他。跟他遠走?你若不愿,祖母會想辦法幫你把這婚事給推了。” 鐘家到底還有些勢力,為了孫女的幸福,與皇帝抗衡一下,也不是不可,只是日后多些麻煩罷了。 “我……我愿意的……”鐘鳶娓低著腦袋,聲如蚊吶道。 既然她自己中意這人,鐘老太太和鐘夫人雖然心里不喜,卻到底還是沒有阻止這婚事。 因著刺客的事情,皇帝也無心再游玩,就帶著人回京,而姜正則則留了下來,還托人將京里的寶貝一箱箱的運了過來送去鐘府。 姜正則歷年來得了不少賞賜,可他不懂這些玩意兒,只知道都是些好的。 鐘家人被他這老實巴交的行為弄得十分窩心,覺得自家孩子嫁這樣一個人也不錯,以后定是不會受什么委屈的。 姜正則是在江南娶的鐘鳶娓的,又陪她在江南住了小半年,直到皇帝派人來召他,他才帶著人回了京城。 大婚這夜,姜正則和鐘鳶娓并肩坐在喜床上。 他緊張的不行,連說話都結(jié)巴了:“仙、仙子,要不……這……天也黑了……咱們休息吧。” 鐘鳶娓被他這傻樣逗笑,揶揄他道:“什么仙子?怎的這樣喚我。” 姜正則也不知道該怎么叫她,叫娘子?怎么說的出口。 “鳶娓?太、太拗口了……”她的名字文縐縐的,他說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你的名兒筆畫也多,我都不認得,你可會覺得我蠢笨?” 鐘鳶娓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心疼,她拉過他的手,攤開他的手心,用指尖在他手心里畫著自己的名字給他看。 “娓字去掉女邊就是尾,鳶尾是一種花,就是你初見我時我身邊的那種。” 姜正則想起她白衣飄飄懷抱紫花的樣子,清晰如昨日才見一般。 “原來是花……那……那我叫人小花可好?”他有些忐忑的對上她的目光,生怕她覺得這叫法粗鄙。 鐘鳶娓微微一愣,隨即笑靨盈盈,一笑百媚,傾國傾城:“好!” “小花?” “誒!” ☆、第73章 姜修能算是一夜未眠, 他懷里的人亦然。直到天將要明, 才聽見懷里的人呼吸均勻,確是睡過去了。 這會兒離他原本預計要起的時候還有半個多時辰,他卻掀被下床, 又替她輕輕理了理被子, 在她額間印下一吻,才利落的換上了衣衫開門出去。 知子莫若母,鐘氏猜到兒子會提早走,早早的就起來準備好了吃食在前廳等著。 她把東西放進兒子手里, 慈愛的看著他,正如先前他們每一次出行一般。 “去吧,不用擔心家里, 娘會替你照顧好她。只答應娘,莫要以身試險,平安歸來。” 母親聲音輕柔,在空蕩蕩的廳里帶著回聲, 久久不能散去。 姜修能撩起衣袍, 在母親面前重重跪下,磕頭:“不孝子姜修能, 勞母親擔憂!修能謹記母親教誨,必定凱旋而歸!” 鐘氏雙頰發(fā)顫,也不去扶他起身,拿著帕子沖他揮著趕人:“去吧去吧,我兒早去早回。” 姜修能磕了三個響頭, 才站了起來,不敢再多耽擱,轉(zhuǎn)身出發(fā)。 周栩令整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一側(cè),伸手撫上那半邊早已發(fā)涼的床褥,努力將眼眶里的淚意憋了回去。 鐘氏不清楚小夫妻倆昨夜的情況,是以也沒有派人去叫她晨起。等她去前廳請安時,姜正則、姜修遠和宋景行已經(jīng)下朝回來了。 “阿令來了啊,餓不餓,要不要先吃兩塊糕點墊墊,一會兒就要吃飯了,莫要吃的太飽了?”鐘氏特地叫廚房熱著糕點,看周栩令過來,便叫人端了上來。 周栩令雖然沒有什么胃口,但還是努力塞下一塊糕點,又叫人把茶換成了清水,飲了一盞。 鐘氏注意到她這兩日也不喝茶,以為是這茶不合她口味:“可是這茶不好吃?跟母親說,母親叫人給你去換你喜歡的來。” 周栩令擺了擺手,淺笑一下說道:“不是的,是我最近不能飲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