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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景行身邊。 “你可還好?” 宋景行依舊不說話, 沖她搖搖頭,神情有些恍惚, 看起來真是喝暈了的樣子。 鐘氏見了便也叫何安過去扶他回屋早些休息。 如此一來,這晚膳也算是散了。 宋景行既然已經回了二哥的院兒了,母親也要照顧醉酒的父親,姜思之便直接回了自己房中,梳洗了一番抱著已經回到漪瀾苑的豹豹就上了床。 明明自己房里的東西沒有絲毫變化, 可她卻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心里五味雜陳。 “喵~”窩在懷里的豹豹突然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弓著身子一臉警惕的看著窗戶。 姜思之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卻沒發現有什么不一樣的,只當它是撒嬌,便替它撓了撓下巴。 可豹豹卻沒有絲毫享受的表情,反而從床上一躍而下竟鉆進了床底不出來。 姜思之睡不著,也覺得豹豹反常,干脆也翻身下床蹲在床邊,低著頭想叫它出來。 可無論她怎么喚它,豹豹卻依舊沒有反應,只躲在最里側的角落里,與黑暗融為一體,只有那一對琥珀般的大眼在黑暗里熠熠生輝。 姜思之一門心思都在怎么也不肯出來的豹豹身上,對房間里細微的動靜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頭頂遮下一道陰影,她突然被摟入一個滿是竹香與酒香混雜的懷抱里。 鼻尖的味道讓姜思之清楚的知道身后人的身份,她壓下了差點驚泄于口的呼叫,用手扶著胸口,又用力掐著摟住自己的那只手臂。 語氣忿忿不平的埋怨道:“你嚇死我了!” 回答她的卻是耳邊溫柔的一聲輕笑,和細密的吻一下下落在自己的臉頰。 “你怎么進來的?” 姜思之沒有聽見外面守夜的人行禮的聲音,知道他明顯又是想辦法偷溜進來的。 宋景行有些不滿她的心思都關注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雙手扳住她單薄的肩膀把她轉了過來,吻上那雙甜棗似的小嘴,心不在焉的答她:“老辦法唄~” 姜思之想了想,明白這老辦法肯定就定是如同前兩次那般爬窗唄。 她突然有些唏噓,之前兩人的關系沒定下來,他偷摸著進來也就罷了,怎的現在都成親了,還是這樣見不得光似的偷偷在她房里私會。 姜思之不免覺得好笑,一雙眼睛像月牙兒一般彎了起來,嘴角溢滿了笑意。 “我是不是親的不夠好,竟叫你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宋景行啞然失笑,簡直拿這個磨人的小祖宗沒了半點主意。 姜思之正要開口把心想之事說出來,就聽見門外一陣重重的咳嗽聲,嚇的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人。 叫一直蹲在地上的宋景行一個重心不穩,向后倒去竟摔了個四仰八叉。 儒雅清風謫仙般的人啊,竟在自己心愛的小妻子面前儀態全無。 宋景行少見的憤怒了,整張臉漲的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窘的。 他迅速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又整了整衣袍,就聽見外頭又響起那個冷厲的男聲。 “宋景行你給我滾出來!” 先前的咳嗽聲辨不清,可這完整清晰的一句話出來,宋景行怎么還會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怒氣瞬間消散,他哭喪的著一張臉,轉頭沖著妻子欲哭無淚的說道:“又是你爹……” 果然是還是相似的場景啊,姜思之莞爾一笑,心情卻全然不似上回那樣,竟然有些幸災樂禍的。 她干脆鉆回了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的,甚至遮住了自己半張小臉,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滴溜溜的轉著,狡黠的看著他。 “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吧~”她小聲的沖著他說道。 這沒心沒肺的樣兒叫宋景行氣極反笑,他走過去又在她唇上淺嘗一遍,把她耳邊調皮翹起的碎發撥到耳后。 “你早點休息,我明兒下朝了就來接你。” 他走到房門口,又不放心的回過頭補了一句:“不許再讓那個貓崽子上床。” “知道啦~” 得了她的回答,宋景行才打開門,看見面色黑的快滴出墨來的老丈人正站在門口,身旁還有自己的大舅哥給自己投以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將軍府的門怕都是假的吧。”姜正則雙手抱胸,一臉嘲諷的看著他。 他目光澄澈,哪兒有半分先前在酒桌上醉酒的模樣,宋景行明白自己這是又跳進了他給自己挖的坑里。 “我就是來看看裊裊睡下沒,有沒有蓋好被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宋景行深諳其理。 姜正則嘴角勾著冷笑,意味深長的問:“哦?那裊裊可睡好了?” 宋景行鄭重的點頭:“已經睡下了!” 姜正則沉默了半餉,不懷好意的眼神陰沉沉的盯著他心里發毛。 不過好在最后姜正則也還是沒把宋景行真的怎么樣,只不過是走到他身邊,手上用了五分重的力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從肩頭傳來的力量叫宋景行的膝蓋的彎了彎,緊咬牙根承受著岳丈的發泄。 “好女婿,夜也深了,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兒可還要去上朝呢……” ** 翌日,宋景行同父子三人一同上朝再一同下朝回將軍府。 又陪著妻子在將軍府里用了午膳午歇了一回兒,才終是在鐘氏的百般催促下回了相府。 晚上,姜宋兩府不合的傳聞在京城里傳的滿天飛,說是右相和姜家女剛成婚沒多久就吵的不可開交,以至于姜家姑娘回門當夜就留在娘家不愿回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右相才總算是把人接了回去,日后這姜宋兩家怕是還多的是好戲看呢。 你說什么?萬一是右相寵妻才留宿不回的?當然也有人這樣提出疑問。 可這樣不一樣的聲音總是少數,才冒了個尖兒就被壓了下去。 怎么可能呢,這相府是出了名的古板恪禮的。右相文臣之首,最是在意規矩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沒有原則的事情呢。 這樣的傳聞自然也傳進了兩府,但兩家人都是絲毫不在意的,也沒人出來澄清什么,叫外頭的人更是堅信了他們不合的事實。 姜思之在嫁進相府后的日子同往常倒也沒有什么不同,每日依舊是日上三竿才起。 宋景行都會在午膳前趕回來陪她一道用,午后他若有事要去書房議事,姜思之就回房午歇,或去婆母楊氏那兒陪她說話。 這天宋景行見住在府里的門客去了,姜思之早晨起的晚,精神的很,便去了前院陪婆母查醫術。 “裊裊來了?正好,省的我再去你們院兒里找你了。” 楊氏見兒媳過來,示意她不用多禮,叫她坐到自己身邊呢,把手里的一張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