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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再同意自己出府之事。 姜思之忙說:“哪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去趟書齋罷了。倒是那話本子沒到齊,改日還得再去一次。” 說完還不給桃夭反應的時間,又問她:“今日我不在,府里可有人來院子里尋我,沒有露餡兒吧。” 說起這個,桃夭也沒空細想那還要去取話本的事兒:“午間夫人差陳mama來過,叫小姐去前院用午膳。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說您在歇息,不讓人打擾。” 又拿過桌上一個食盒打開。“老爺半個時辰前叫人送來了一碟核桃酥,怕您中午不用膳該餓壞了,叫您用一兩個,晚膳定要去前院一道用。” “桃夭你先隨我去更衣,我現下也不餓。”姜思之看了眼食盒便轉身往里頭走去。 “是,小姐。” 姜思之去屏風后頭換了一身輕便的灰紫縐紗窄袖裙出來,慢慢走到窗邊的矮榻前,側身躺了上去,又吩咐人沏了一壺茉莉花茶來,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那句“倒也襯得起這名字。” 她的長相繼承了貌美的母親,從小夸她的人也不少,只是大都是長輩或是稍比自己年長的表姐們。也是第一次有男子如此直白的說自己好看。 她直起身想去照照鏡子,可又突然伸手拿起一邊軟墊趴在上邊。 或許……或許他也不是真心夸贊,只是客套,又或者是以為自己是將軍府的丫鬟在調笑自己吧。 想到這兒,姜思之突然感覺有點沮喪,說不清緣由,只覺得自己怎的這般多想,便把小臉埋進軟墊中不肯出來。 宋府內,宋景行陪祖父祖母用過晚膳后便回了自己的書房。閑來無事,想在書架上找本游記來打發時間。書只寥寥翻了幾頁,便被他倒扣在桌上,走出了書房。 三月雖已入春,夜間的小風也還是涼的很,何安趕緊拿上披風為主子穿上。 漫漫長夜,宋景行也生出了幾分寂寞。想那將軍府里必定不似相府這般安靜冷清。思及自己所想,他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說起來自己也算是博覽群書,倒是從沒看過什么話本子,也不知這狐妖與小姐寫的都是些什么故事。 “何安。” “相爺,您吩咐?”何安問。 “府中可有寫什么有關狐妖的話本子?” “啊?”何安詫異的抬起了頭,看著自家爺面色不改,回答道:“下人房里的奴仆們許是有愛看話本子的。但也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至于有沒有狐妖的,奴才也不清楚。” “嗯。”宋景行走進房中解下斗篷,自己倒上一杯茶抿著。“不用給我找來,我不看,就隨口問問。” “……”何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相爺今天怕是見鬼了吧。將軍府的人怕都是有毒。 而宋景行也是難得的和何安想到一塊兒去了,覺得自己今天也真是糊涂了,凈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約莫是近日接連處理那游牧蠻夷之事思慮過多。今日該是早些歇下為好。 他讓何安吩咐下人備水,等自己泡進熱水中放空了一會兒腦袋,果然覺得輕松多了,有了絲絲倦意。 等沐浴完換上中衣,宋景行便脫了鞋上床,扯過錦被搭在身上闔上了眼。 過了一會,何安聽主子呼吸均勻,悉數吹去屋內的蠟燭,僅留下一盞,然后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又過了片刻功夫,本該安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睛。 真是見鬼了,躺下睡不著不說,怎么閉上眼睛,眼前凈是書齋里那似凝脂的纖細脖頸。宋景行煩躁的翻來翻去。卻越來越清醒,干脆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涼水,倒了一杯喝下。 隔壁耳房里何安還未睡下,聽見主屋里有動靜,試探的問:“相爺有吩咐嗎?” 宋景行握著青瓷杯,深深吸了口氣:“無事,略有些燥熱,起來喝口水。你下去吧。” 又倒了一杯涼水,接連喝了三杯,茶壺卻見了底。不想再叫人進來伺候。他坐回了床榻,盯著房頂。 嗯,定是撞了邪了。 他閉上眼睛開始默念金剛經。 幾乎一夜未眠,天將要露白,宋景行才終是撐不住睡了過去。可還未熟睡,就聽見門外何安的聲音。 “相爺可起了?早膳可依舊在屋內用?” 原是該起床洗漱的時間到了,相府離皇宮雖然不遠,但宋景行有晨起練劍的習慣,平時倒也是清晨就起。 可他這會困乏的很,向來自律的他也生出了懈怠的心。:“今日不練劍了,過一刻鐘再進來伺候。” ** 今日朝堂之上的氣氛頗為詭異,先是眾人見平時身姿挺拔恨不得用鼻子看人的宋右相眼底一片青黑,明顯是昨天沒休息好的樣子。 再是姜正則建議要出兵西下竟有沒有人反對。雖然這朝臣和諧是朝堂穩定的好事,但是往日里這姜家三武官和右相不對付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就連姜正則都覺得奇怪,每次說完一段話,他甚至都會特意停頓下等著左邊那宋家小子跳出來說上一句“臣有疑義”。 怪怪怪!今天當真是怪哉! 而宋景行心里可不知其他人的心思,他眼神在姜家三個男人的臉上來回轉,想起那狐妖和小姐的故事。嘴角都崩的緊緊的。 勞什子的狐妖!我看著姜府才是一群妖精吧,平時朝堂上與自己不對付也就罷了,昨兒白日里也不放過自己。 這怪異的氛圍維持到了快退朝,皇帝先是憋不住了。見自己的臣子似有些失神,便點名道:“宋卿如何看這出兵西下之事?” 今日早朝,其實宋景行一個字兒都沒有聽,這會兒皇上發話要他答,他心里也是犯嘀咕的,天知道今日大臣們都說了些什么的。 但他臉上也不顯一絲波動,出列行禮,答:“回陛下,臣以為,出兵西下,可行。這兩年西邊附屬兩個小國修養了不少,進貢也一年比一年敷衍,而且據探子來報去年鎮平王與他們往來密切。”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見皇上沒有發話,便知自己猜的不錯。 “且我軍剛從北方凱旋,西邊那幾個怕是以為我軍元氣尚未恢復,想從中占個便宜。我軍也不必真要去打,派個三萬大軍到邊境壓壓他們便是。” “……”周煜聽完他這話,也一時語塞,雖然他也知宋景行的回答挑不出理兒。但這文武官和諧一片的景象可不是他想看到的。頓時他看向姜正則和宋景行的目光有些復雜。 而下頭的姜修遠是一直注意著宋景行的,從今日見他眼底一片烏青便覺得奇怪。 于是早朝時便不時往左邊多看了幾眼。這不看倒還好,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什么。今日這宋景行可是一直來來回回的看著他們爺仨啊。 姜修遠在腦子了來來回回想了個遍,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聽完宋景行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