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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咬牙,對著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下去,他吃痛,松開我的手摸著耳朵,我抱起地上零散的石頭朝他砸了過去··· 阮暮走過窗邊習慣性的往里望了望,揉了揉睡眼,原本該在那好好睡覺的女孩不知去了何處,空空如也,心下一激靈,再去陳向風的房間看了一眼,果然不見了。 我真的跑了好久好久,跑到再也沒有力氣了,流沙包裹住我的腳踝,似乎再也不能從里面抬起,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陳向風從后面撲了過來,我能感覺到他的耳朵上的傷口不斷的往下滴著血,滴在我的臉上,滴在我的手上··· 脖子上一點刺痛,有什么冰涼的液體推進了我的身體,陳向風丟掉針管,狂妄的笑著,“你跑啊,你再往前跑啊,過不了多久你就會過來搖尾乞憐。” 他把皮帶解下來束在我的脖子上拖著我往后退,我掙扎著,手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眼前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周圍不再是漆黑一片,海水也不深的嚇人,世界變得繽紛萬分,奇幻美妙,我游入海底,我長出包裹著粉色鱗片的魚尾,我身邊有舞蹈的海藻,有親吻我嘴角的小魚,有猶如寶石般散發光輝的珊瑚。 這兒多好啊···我忘了所有,如果能一直這么沉淪下去···如果··· 那么開心的我竟然哭了,哭出來的不是珍珠,是血,血越集越多,我看不見了,我的眼前都是血,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被拋棄的無助感抽走了我身上所有的溫暖,海水冰冷刺骨,我想哭泣,張開嘴卻是海水涌入的窒息感。 我被欺騙了嗎?我被拋棄了嗎?我又要死了嗎? 世界黑暗一片,我濕淋淋的抱著膝坐在黑暗的中心。 “林莉!”有人在叫我? “林莉你醒醒!”我的臉上似乎感覺到了一陣刺痛,我沒有被拋棄? “莉兒,快點醒過來!不能死!” 胸腔一緊,咸濕的海水吐了出來,猛地咳嗽,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我猛的睜開眼,眼前海天一色,天邊微微泛著白,在藍紫色的海面上泛著銀光。 我沒死。 阮暮跌坐在沙灘上,把我狠狠的揉進他的懷里。 “嚇死我了···” 我聽見他壓著哭腔的聲音微微一怔,脖頸間有溫熱水珠跌落的感覺。 第一次,是你救我。為了不讓你meimei內疚。 第二次,還是你救我。為了什么呢? “他呢?”我把自己微微扯了出來,離開他的懷抱,看著周圍。 阮暮指了指沙灘邊,陳向風臉上被打的血rou模糊,身上的青紫無數。我嚇了一跳,回頭看阮暮,他果然也沒好到哪兒去,額頭已經腫起來了,嘴角不住的往外冒血珠,鼻梁上一道不長不短的細傷口,我撿起外套,拿出防水包里的消毒濕巾,輕輕幫他把嘴角和臉上的傷口處理干凈。 這是兩人最近的距離了吧,想起自己剛被他帶出白院子的時候他連坐都和我隔著很遠,中間也不過就打過幾通電話,他還全都因為琉璃的事大動肝火,我好心好意跑去給他做媒,他倒一點都不在乎,現在又··· 我奇怪,看著他的眼睛,心微微一怔,手停了下來。 用濕巾遮住他的下半張臉,手掌遮住他的額頭,往后退了幾步,和老王的眼睛一模一樣! “你怎么了?”阮暮微微皺眉,說話的時候扯著嘴角的傷,猛地抽了一口涼氣。 我鎮定下來,笑了笑,“沒事。回去吧,他們早上起來沒見到我們要覺得奇怪了。” “恩,回去第一件事就定回去的機票。”阮暮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我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向風,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他藏起來?” “不用了,他不到明天應該醒不過來,就算醒過來,也威脅不到我們。”阮暮一瘸一拐的,我撐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快到村子,村民們也都還沒起來,阮暮讓我松開他,自己也去洗洗,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走回草屋。 手慢慢的握緊了。 我從來沒想過,兩個人的背影可以這么相像。 ** 我和阮暮去接方醫生回家,方鐸頗興奮,還埋怨我們回來的太早了,他只在那兒呆了幾個小時,那幾個牢里的小伙子都被他馴服的一愣一愣,畢竟天天和精神病們打交道,這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好打發的很,而且方醫生從沒忘記他的本職,如何讓病人們銷魂狂叫心跳不止是他的本職。 “302會回醫院嗎?”精神病人不是不聽使喚的嗎?怎么還能指望她能乖乖的回醫院? 方醫生看了眼手表,“時間快到了,她該回飯廳準備演唱會了。” “為什么她一定會回去?”我問,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去KTV啊~ 方醫生搖了搖頭,“她需要觀眾,需要和她一樣的觀眾,她在白院子呆了5年,日復一日,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而且每一種人格都離不開我,我都叮囑她了,無論怎樣都要回來,把東西交給我。” “嘖嘖嘖,這世間能夠穿越精神障礙的大概也只有美色了吧!”我笑他。 “你拿到那些資料要怎么做?”阮暮問。 我猶豫了一下,“看他是生是死吧,如果死了,這些資料也沒什么用處了,如果沒死,我要走法律手段。” “你要知道,你走法律手段,面對的會是一整個律師團。”阮暮直言不諱,他清楚林莉的心思,他知道她現在報仇心切,可是他不想她打無把握的仗,“如果輸了,你知道你會面臨什么嗎?你會被反咬一口。” “可是我不是一個人,對嗎?”我看著他,直直的看著他,看他會作何表情,看他如何面對。 阮暮輕咳一聲,拿出手機,撥通號碼,“阿慈,回來了嗎?好,下午來我這一趟,對,我家里來。” 我微微勾起唇角笑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方醫生的目光在我和阮暮的神情之間游走,我們沒有說話,默契的看向窗外。 無論是老王還是阮暮,你都欠我一個解釋。 莉兒,你等我給你一個解釋。 顧昊焱握著阮慈的手,兩人的面色都有猶疑,顧昊焱很久都沒有再踏入過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