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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優秀跟她有毛錢關系?干嘛老在她耳邊聒噪?真是煩得很。 也許是聽人說他聽多了,聽得都膩了,她對他沒興趣不說反而有點反感,這么多年來,他們說話的次數一只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神一般的人物,一般不都是待在天宮么?又怎會與她這種凡夫俗子多說一句話?她想。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三更,來顆榴蓮糖,醒醒神。 ☆、第十三章 這種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吃飯,譚佩琦一般都是敷衍了事。沒扒拉幾口,就放下碗筷,跑到外面馬路上去溜達了。 冬天白天一般很短,不過鄉下人吃飯都挺早的。所以出來時,天還沒見黑。 外公家對面就是一條馬路,沿著馬路往兩頭走,都能夠看到人家。 她朝著太陽升起的那個方向慢慢走著,以前她記得從這里一直走,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就能夠看到一大片田地。 冬天的田地不比春天,可是她就是喜歡看著那種枯敗荒涼卻又帶著些許遼闊的感覺。 十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就走到了終點。讓她意外的是,今年這里的田地里居然都種滿了東西,沒有像往年一般空落落的。 她站在馬路邊看了會兒,感覺甚是無趣。所以又沿路返回。 沒走幾步,就見一輛黑色的摩托迎面飛馳過來。她還沒來得及眨眼。摩托車就嗖地一聲從自己身邊掠過。在經過她身邊時,開車那人還故意按了幾下喇叭。 她驚呆了,趕緊回頭瞧了眼。嘴角抽了幾下。 老哥有病吧,大過年的,作什么死?也不知道他從哪兒給人摩托順來了。她沖早已消失在路的盡頭的摩托車吐了吐舌頭。心想:“老哥這是徹底沒救了。” 走到外公家門口時,正想推門進去,在聽到三姨和二舅說話的聲音后,她想了想,又轉身,在門前的一塊空地上站著。說實在的,她真不想進去,聽大人們海吹胡說。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見天漸漸變黑,而屋里的聲音絲毫不見得放低。她有些煩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 沒走一個回合,忽然就瞥見馬路對面有個小女孩一直在盯著她看。 此時天已經有些擦黑,她看不清楚那個女孩長相。 她感到有些奇怪。收回視線,在門前走了一會兒,又轉過去看了眼,還在。她想了想,伸手朝那個女孩揮了揮。 女孩看到,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慢悠悠地走過馬路,朝她這邊走來。 待她走近,她才看清楚女孩的面貌。心下一喜。 “木棉?”她驚喜道。 女孩沒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她,點了點頭。 譚佩琦見狀,越發欣喜。 “你剛才是在看我吧?你找我?”她問。 女孩又點了點頭。 譚佩琦感覺很意外,但意外之后又有點歡喜。木棉跟她算得上是,朋友? 木棉比她小三四歲,她記得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還在上小學,具體是幾年級她不記得了,反正就挺小的。 那天也是大年初一,她和父母一大早就來到外公家,中午吃完飯后,她一個人在馬路上溜達。剛從田野那邊回來就看見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正蹲在馬路邊,低著頭一動不動。 她感到有些好奇,走近去看了眼,見女孩還是一動不動地低著頭。 她也蹲在馬路上,湊近去看了眼。這一看,才發現女孩一直在低頭哭,她看見她臉對著的馬路上已經濕了好大一塊,顯然是哭了很久。 “你怎么了?”她問。 女孩沒回答。她一連問了好幾聲她怎么了,但是女孩依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哭得越來越傷心。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一直蹲在那兒,看著她哭。 那時候的木棉很瘦,哭得又那么傷心,她覺得有點可憐,同情心泛濫,所以一直沒走,直到她停止了哭泣。 木棉的老爸是一名小學老師,人很老實,可是卻娶了一個孫二娘似的老婆。木棉的老媽,譚佩琦曾經不幸見到過,感覺她沒有一分鐘是不發脾氣的。據這村上的人說,她酗酒成性,性喜賭博,行為很是不檢點。對木棉和木棉老爸,一言不合就拳打腳踢,木棉老爸天生懦弱,對其甚能忍讓。從來沒發過火。木棉在這種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家庭里生存,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耳不聽口不說,漸漸的,也就養成了不愿說話的性格。 那天木棉老媽正在和人打牌,中途抽了張十塊錢給木棉,叫她去給她買煙。木棉走去小賣部時,突然發現原本揣兜里的錢不見了,她趕緊沿路尋找,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硬是沒找到。一想到自己煙沒買到錢也丟了,回去肯定得被老媽打,她就急得哭了。 她不敢回家,又找不到錢,沒辦法,只好蹲在馬路邊哭。 譚佩琦蹲在路邊看了她哭了半天,最后才在她一句“我錢丟了,我媽肯定要打死我”中弄清來龍去脈。 許是看她太可憐了,又或許是自己那會兒腰包太充實了。譚佩琦最后從自己的包里掏出十元錢給她,讓她買煙回去交差。 木棉接過錢,擦干眼淚對她說了聲謝謝,還說這錢以后會還她。然后就匆匆跑去小店給她媽買煙。 后來木棉說自己那天還是被老媽打了,原因是自己買煙的時間太長了。但木棉知道,老媽那天輸錢了,一肚子火沒出撒,所以只好拿她出氣。 從那以后,譚佩琦每年回來,木棉都會來找她還錢。盡管她已經跟她說了很多遍,那錢不用還了,這丫頭還是不聽,堅持來還。最后沒法兒,她只得接受了。 “你是來找我玩的嗎?”譚佩琦看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丫頭一點兒也沒變,還是那么瘦瘦小小的,還是那么不愛說話。 木棉一雙大眼睛盯著她,沒說話,只是輕輕地拉著她的手,往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譚佩琦跟著她,“等等,你不會是要帶我去你家吧?”跟著她沒走幾步,突然開口問道。 “嗯,”木棉輕輕應了聲,繼續拉著她走。“我爸媽都不在家。”走了幾步,又補充道。 譚佩琦一聽說木棉要帶自己去她家,就感覺有點驚悚,她見識過木棉老媽掄棍打人的手段,武功如何暫且不說,光是那滿口污言穢語就已經讓她招架不住了。說實在的,她真不敢去木棉家,特別是在她父母都在家的情況下。原本她想直接掉頭就走,但是聽木棉說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家之后,她就忍住了。 大過年的,木棉一個人在家,還真挺孤獨。 木棉家距離外公家不遠,兩人沒走幾分鐘就到了。 木棉家只有一層樓,是那種普通的磚房。家門前是一個小院子,院子里只種了兩棵木棉樹。 木棉的名字就是由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