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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從來不曾向他要過任何東西。 任何一樣東西! “一個什么也不能給你的男人。”男人緊緊咬著牙:“一個你什么也不需要的男人,這樣的一個男人,你為什么還事事為他著想?事事以他為先?” 為什么呢? 因為…… “你是勇士!” 茹蕙張開眼,臉上露出一比明媚的笑容:“你是我的□□。” “我想要看你肆意飛揚,看你事事順心、看你無病無災,我不想你悲苦、不愿你壓抑隱忍、不想你為人誤解,不愿你為敵所害,為親所傷……我想你得到這世間一切好的、善的,你心懷天下蒼生,我就努力讓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讓你可以有精力做所有你認為對天下蒼生有益的事;你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君主,我就不能成為你的負累,讓你身負好色之君的名聲,我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于你,于你的家族、于天下有益之人,這樣,人家就會說,當年皇上選擇了茹佳氏,是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而非是為色所惑,你……” “我就是為色所惑!” 男人斷然開口,粗暴地打斷了女人,他狠狠盯著她熱烈的眼睛,眸中黑暗堆積:“爺是皇子,一個皇子為什么會用盡心機將一個村姑收入府中?因為爺愛你的色……你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長了三年,姿色日盛,爺看中了你日后必有的傾國之容……” 男人伸出手,用力捏著女人柔嫩美麗的臉,眼露狠意:“看看你現在這張臉……誰敢說爺當初看得不準?爺最初就是看中這張臉,想要將它獨占……你這樣美麗的女人,就該為爺所有,除了爺,誰也沒有資格,爺就是這么想的,然后,爺為了得到你,為你父抬旗,委官,讓你親近爺,離不開爺,爺用盡了一切手段,只為了得到你。” 茹蕙靜靜看著男人兇狠噬人的眼神,看著他咬牙切齒將昔日算計一五一十完全沒有一絲遮掩地抖落在她面前。 “爺看中了,就要攏在手中,哪怕那時你還只有十歲,哪怕爺當時并不曾對你用心,哪怕當時爺什么也不能給你……爺就是要得到你,爺就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男人緊緊捏著女人的下巴:“爺霸道、自私、專橫、滿肚子算計……爺為了坐上今天的位置,私下沒少給人下絆子,使壞,你去滿京城打聽打聽,這京中,有幾人對著爺不怕不懼?” “什么天下蒼生,爺最開始想的可沒這么多,爺只是不愿意看著我愛新覺羅氏的江山被貪官污吏所毀,不愿看到朕的子民為酷吏所害,他們屬于朕,只有朕有對他們才有生殺予奪之權……” 第111章 “……貪官污吏該殺,他們貪婪無度,視百姓如豕羊,朕厭惡他們行事沒有規矩,毀了國基。爺從來不是你想像中忍辱負重、為國為民的英雄,爺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那是爺自己想做的、愿意做的、樂意做的。” “爺努力爬上現在這個位置,因為只有坐上來,才有更大的自主權,做事才不會被掣肘,才能實現朕的抱負……至于額娘與十四……” 男人冷笑:“爺早傷心過了,爺現在已經四十七了,不是柔弱地依的稚童,你以為朕還會被他們的算計所傷?朕沒有傷心,朕只是憤怒,厭煩,如此而已。” 茹蕙坐起身,伸手將男人按在炕上,然后……爬了上去。 將自己整個兒擱在男人身上,茹蕙將頭枕在男人肩上,滿足地嘆了一口氣,“人rou床墊,壓著就是舒服。” 四仰八叉被壓倒在炕上的男人呆滯了片刻,伸手拍了拍肩窩里女人的腦袋:“跟你說話呢,好好聽。” 女人在男人的肩窩里蹭了蹭:“你說吧,我聽著呢。” 對于這樣耍賴的茹蕙,四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被當成褥子壓著的他,還怎么好好說話? 什么氣勢都沒了好不好! 茹蕙抬起頭,果然看到男人一臉木然,噗一聲笑了。 趴在男人胸前,抱著男人的腦袋,茹蕙低下頭在男人嘴上啾一聲親了一下;“還惱嗎?” 男人抬眼,對上女人信任含笑的眼,眸中兇戾頓消,渾身乍立的利刺、高豎的眉眼亦同時倒伏。 “你倒是從不怕爺。”男人沒好氣。 茹蕙看著男人一臉傲驕,唇角泄出一絲笑意:“怕,怎么不怕,可害怕了。” 看著茹蕙唇邊的包容寵溺,男人的耳朵一紅,目光飄移了一瞬:“那啥,嗯,背上冷不冷?” 茹蕙誠實地點了點頭。 見茹蕙點頭,男人哼了一聲,伸手將滑落在一旁的被子拖上來蓋在女人的后背:“就不能好好躺在被窩里?爺身上趴著就那么舒服?” “嗯。”茹蕙收回支撐的手,再次趴伏在男人胸前,將腦袋擱在男人的肩窩,輕聲嘟嚷:“你躺好,不要讓我滑下去。” 于是,男人又再度調整躺姿,讓女人能趴得更舒服。 兩人摞在一起好半晌,茹蕙覺得胸口壓得有點疼,動了動,把自己的上半身挪到男人的胳膊上:“你以后還會讓我受委屈嗎?” 男人沉默片刻,長長嘆了一口氣,將攬在女人腰間的手收收緊:“不會了。” 將頭埋進男人的肩窩,茹蕙滿意地笑了笑:“困了。” 這樣就夠了…… 聽著茹蕙清淺深長的呼吸,四爺知道她睡著了,便小心地翻過身,讓她順著自己的身體滑到炕上躺好。 將人攬在懷中抱好,伸出空著的手替懷里的人壓好后背的被角,四爺抱著茹蕙躺在炕上,卻久久無法入睡。 到最后,他還是不曾聽到自己想聽的,可是他雖覺悵然,卻又安心。 她問他:還會讓我委屈嗎? 這是這么多年來,她第一次向他索取保證。 十歲那年被府中女人聯手困在地窖、十五歲那年險些被李氏所害……每一次,傷她的,都是他的女人,因為那是他的女人,他的責任,她便放任他處置。 她不是不委屈,只是,她總是將選擇權給他——無論最后他如何處置,她都從曾有過怨言。 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能怎么辦呢,那些是他的女人,她們早的從他十三歲開始陪著他,晚的也都比她到他身邊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