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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輸給了哥哥,可是?” “茹佳氏,你就是這么跟老十四說話的?”皇太后簡直恨毒了眼前阻礙他兒子的女人,厲聲怒斥:“你給哀家跪下!” 茹蕙垂眸,慢慢跪在了地上。 皇太后看著低頭的茹蕙,心里又恨又快意,她走到茹蕙身前,冷聲道:“皇位傳承是國事,還敢插嘴,哀家看你是缺了教養(yǎng),回去閉宮自省吧。” “閉宮?”太上皇看著烏雅氏與老十四的這番作為,冷哼:“烏雅氏,朕的身體可一直是茹佳氏在照看,你讓她閉宮,這是想朕早點死?” 皇太后身子一顫,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兒子,她咬牙頂住了心中的怯意,回頭看向太上皇:“皇上,老十四回來了,你先前便是有什么不得已被逼無奈,現(xiàn)在也不必再顧慮了。” 她以前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的兒子能繼承皇位,可是這些年老十四的受寵讓她看到了希望,眼見著她的希望就能實現(xiàn)了,不想半路居然被老四劫了胡! 如此,叫她如何甘心! 母子關(guān)系淡漠客氣如陌生人一樣的老四與當(dāng)心肝寶貝一樣養(yǎng)大的老十四,根本不用想,烏雅氏就知道該幫誰。 或者,皇上讓老四繼位,只是為了讓他占著位置等老十四回來呢? 看著烏雅氏滿是期冀的眼神,聽著她夢囈一樣的胡言亂語,太上皇幾乎被氣樂了。 烏雅氏只顧著替老十四謀劃,卻完全沒把他的死活看在眼中,待老四這個兒子無情無義,絲毫不顧及他這個夫君的身體健康,更不曾為他的身體做過一件力所能及的事,這樣的女人,他這么多年居然一直被蒙蔽,以為她有德有行。 “烏雅氏,你方才不是已經(jīng)自稱哀家了?既連哀家二字都已用上了,還叫朕皇上?朕若是皇上,可不會讓你坐上皇后之位。” 冷冷看著臉上驟然變色的烏雅氏,太上皇眼中冷意幾乎凝成了冰:“誰跟你說朕不得已?你自說自話的是想逼朕換個兒子坐皇位? 烏雅氏,你當(dāng)我大清的江山是什么? 你當(dāng)朕說出的話是什么? 你一個后宮婦人,居然想插手帝位傳承,你是老糊涂了還是瘋了?” 皇太后臉色赤紅,不甘又怨憤:“皇上,臣妾沒瘋也沒傻,只是,老四繼位,非臣妾所愿,臣妾……” 太上皇一揮手,冷笑:“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朕當(dāng)年給你抬旗,為的是你生了老四,若非如此,你與良妃有何差別?你之所愿……朕今天就告訴你,若沒老四,這皇太后的位置,你一輩子也坐不上,你之愿,更從來不是朕需要考慮的。” 這個溫馴地服侍了他五十多年的女人,居然敢?guī)е鴥鹤雨J入乾清宮相逼,她這是自恃皇太后的身份,覺得他無法處置她;還是欺他年老體弱。 一個包衣出身的,也敢欺他! 太上皇看著烏雅氏,眼中殺機(jī)迸現(xiàn)。 皇太后搖搖欲墜……良妃可是被太上皇罵做賤婦的,可是,今天,已貴為皇太后的她卻被太上皇指為與良妃沒有差別。 這是指著鼻子罵她啊! 皇太后抬眼,就欲爭辯,只是太上皇眼中的殺機(jī),卻是讓皇太后從頭涼到了腳,僵在了當(dāng)?shù)亍獨(dú)C(jī),這個男人,想殺她! 是呀,哪怕垂死,他依然是皇,她怎么就敢逼上門來! 這個她服侍了五十多年的男人到底有多狠,烏雅氏自認(rèn)為沒誰比她看得更清楚,可現(xiàn)在,這個男人,對她露出了殺機(jī)…… 太上皇沒再搭理臉若死灰的皇太后,而是看向地上的十四:“老十四,帝位傳承何等大事,朕豈會不慎重考慮,朕這幾年寵愛你太過,你要什么給什么,把你的心寵得大了,讓你以為連皇位也能謀求了! 老十四,朕今兒就跟你說一句,你太年輕,骨頭不夠硬,這大清太重,你背不起!” 十四仰頭痛喊:“皇阿瑪!” 無視十四眼中的悲憤,太上皇搖了搖頭:“老四剛毅果決,非你能及,這大清交到他的手里,朕才放心。” “皇阿瑪!”十四不甘地往前爬了幾步,還欲說些什么。 早在乾清宮外聽了許久壁角的新帝一撩袍角,邁步走進(jìn)乾清宮后殿。 新帝先快步走到太上皇榻前跪倒請安,而后又問了皇太后安。 皇太后咬牙不肯看他,太上皇將皇太后的表現(xiàn)看在眼內(nèi),瞇了瞇眼,伸手示意兒子起來。 “老十四。”太上皇看向龍床前不遠(yuǎn)處的十四:“還不見過新君!” 十四低下頭,緊抵在地面的雙手幾乎扎穿了乾清宮的金磚。 “怎么?”太上皇眼中寒光閃爍:“你想抗旨?” 冰冷又充滿壓力的帝皇之音,是十四在朝堂上無數(shù)次聽到過的,他不明白,皇父明明精神不錯,為什么會早早將帝位禪讓出去,明明此前他為皇權(quán)連疼愛了幾十年的嫡子都廢了,怎么輪到他四哥,皇父就做了這種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決定。 他本聽說皇父體弱,這才逼上宮來,想要絕地反擊,可是,現(xiàn)在卻滿盤皆輸。 巨大的不甘、憤怒、羞恥、怨恨……幾乎將十四逼瘋,他幾次想要起身沖出乾清宮,可是,皇父逼視的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下,他最終將頭磕了下去:“臣弟見過皇上,皇上圣躬安。” 跪在一旁的茹蕙輕輕吐出一口氣。 新帝向前走了兩步,彎腰伸手將十四自地上扶了起來,含笑道:“自家兄弟,不須多禮。” 看著他四哥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十四牙交緊咬,兩側(cè)雙頰鼓了又鼓,最后,卻還是只能低下頭,將胸中的不平之氣咽了下去。 新帝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妻子:“茹佳氏,你跪著做什么?” 她拿老皇帝沒辦法,如今,小皇帝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揚(yáng)威欺侮她的小兒子,一時之間,皇太后恨極了:“哀家讓她跪著的,怎么的,不行?” 新帝抬頭看了一眼皇太后,輕聲道:“兒子的媳婦可是惹額娘生氣了?額娘知道,當(dāng)年皇瑪嬤就說過,茹佳氏性子直,素來是個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的,今兒她若是跟額娘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請額娘看在兒子的面上,就饒了她吧。” 心直口快! 有什么說什么! 還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