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既讓你得了機緣知道了朕的真身,朕就開恩,賞你一把玉拂塵吧。” “奴才謝圣人賞。”李德全高興壞了。 皇帝轉(zhuǎn)頭瞥了一眼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李德全,輕嗤:“朕的東西,可沒那么好拿,你下去后,把殿內(nèi)的人都給朕記清楚了,告訴他們,今兒乾清宮里的事兒但凡傳出去一句,朕活剮了他們。” 李德全的腰完全彎了下去:“萬歲爺放心,奴才回去就帶他們?nèi)ド餍趟鹃L長見識。” 最近慎刑司里有一個奴才正要行千萬萬剮之刑,借著圣上這話,帶乾清宮內(nèi)服侍的去看看,緊緊他們的皮。 皇帝坐回御案后龍椅,看著桌上那疊紙,皇帝哼了一聲:“有天皇伏羲、地皇女媧、人皇神農(nóng)的東夷九黎,又出了后羿、帝狻、羲和的強族,卻為著一個小小的后院女子大動干戈,朕該說什么?神話到底是神話。” 招出暗衛(wèi)首領(lǐng),將那疊供狀扔進他懷里,皇帝冷聲問:“你不是說茹佳氏沒有一絲異常,這是怎么回事?” 垂頭跪在地上暗衛(wèi)首領(lǐng)并不慌亂,“尋冬年紀到了,被茹佳側(cè)福晉指給了隨她進貝勒府的陪嫁,奴才便供機安排了她去查茹佳氏一族的資產(chǎn)。 茹佳大人自蜀中得利,用其中五成給女兒做了嫁妝,被茹佳側(cè)福晉帶進了四爺府,另五成孝敬了圣上,確實一厘未留,平日都是依靠自東吁販礦所得之利花用,養(yǎng)奴,蜀是彝人供奉畫像之事,奴才確實知道,但是,那供奉的西姥卻實在與茹佳側(cè)福晉不像,以致奴才等失察,請萬歲爺降罪。” 皇帝沒責(zé)罰暗衛(wèi)首領(lǐng),而是在沉思片刻后冷哼了一聲:“彝人內(nèi)遷本是茹志山施政清明,而致生活艱難的彝人自境外來歸,在這份口供里,這一切卻變成了彝人思慕西王母,這心,可夠毒的,若朕疑心稍重一點兒,只怕便要將遠在蜀中的茹志召回了。 老四那話雖說是胡鬧,卻說得沒錯,茹佳氏是朕的兒媳婦,既嫁給了朕的兒子,就得受朕兒子的管束,這些年,她老老實實從不惹事,不論是日常里被老四府里李氏出口刁難,還是節(jié)慶日進宮,都溫順恭敬,不愛與妯娌來往,那也是天性貞靜,比那些四處勾連插手外院爺們兒事的東西好無數(shù)倍。 朕不信西王母轉(zhuǎn)世,更不信那群沖擊老四府坻的是九黎族人,暗處的人與其說是畏懼茹佳氏,不如說是畏懼蜀中的茹志山,畏懼朕對西南而今的強力控制。” 皇帝瞇眼輕敲著龍椅扶手:“川蜀定是起了波瀾,才會連身處老四府里的內(nèi)宅女子都被波及,去,找出所有云貴川情報,仔細甄別,找出有用的匯總遞上來,朕要知道,西南到底出了什么事。” 暗衛(wèi)首領(lǐng)退了下去,皇帝闔眼靠在龍椅上,他方才沒說出的是,他懷疑這起事情背后有老八那幫人的影子,繼江南之后,老八他們又盯上西南了。 皇帝很清楚,經(jīng)過茹志山這些年的治理,西南可是大變樣了,因為茹志山出身彝族,更身兼土司之職,在西南,相比于以前的官員,茹志山更得山民的心,也因此,這幾年,茹志山很做出了一番成績,便是各族私下敬獻的東西,茹志山也一件沒留,全都運進京,送進了他這個皇帝的私庫。 估計因為那年年進京的一隊隊馬車,終于引起了朝中那些人的注意,為著著西南潛藏的巨大財富,那些人,忍不住出手了。 興許,還有當(dāng)?shù)貏萘Φ姆磽洹?/br> 第69章 皇帝不信西王母轉(zhuǎn)世,四爺信不信呢? 四爺不信。 他也知道,老爺子也不會信。 但是,四爺怕老爺子寧殺錯勿放過。 自來民間流傳的仙神轉(zhuǎn)世,到最后都脫不了成為某些有心人誘騙、煸動愚民的手段,對于當(dāng)權(quán)的皇室來說,這類的事件是很讓他們厭煩的,殺,太小題大作;不殺,又恐遺禍無窮。 四爺很清楚,茹蕙是他的女人沒錯,但是她同時是茹志山的女兒,他到底還是怕老爺子暗里起殺心,所以,哪怕拼著臉皮不要,也要徹底將老爺子心里的顧慮打消。 好在,一番唱念作打沒白費功夫,以他對老爺子的了解,他現(xiàn)在想的定然是此次西王母事件幕后的主使。 到底是誰呢? 四爺坐在馬車里反復(fù)琢磨。 老大圈了,老二如今窩在毓慶宮里醉生夢死,老三被這些日子的風(fēng)云變幻及老爺子的雷霆手段嚇破了膽兒,再不敢存一點妄想,老五大抵沒想頭,老七從出生便沒了機會,如此,能鬧出這么大事兒的,除了老八與朝中那群貪圖從龍之功的奴才,四爺幾乎不做二想。 是因為覺得太子爺下去了,便要把他這個擋在路上的四哥清除了? 看著車外道路兩旁未化盡的殘雪,四爺瞇了瞇眼,唇角泄出一絲冷意,豈不知,值此廢太子不久,朝堂中又波詭云譎之際,不做不錯,做多錯多,一動不如一靜。 這一次,不須他出手,老爺子就能把躲在背后攪事的魑魅魍魎揪出來。 帶著劉聲芳、張睿進了東小院的第三進院子,看過臥床不起的秦嬤嬤,兩位御醫(yī)被請到了四爺?shù)臅俊?/br> “兩位院使,秦嬤嬤的情況如何?” 劉聲芳與張睿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皆露出一絲喜意:“髓毒擴散,其勢若崩,看似十死無生,實則脈中生機暗蘊,可堪一救。” “藥玉靈乳,果固本培源上好之物,當(dāng)然,也多虧茹佳側(cè)福晉與丁太醫(yī)救治及時,正值舊基崩徂、新基未起時,藥乳之功,功在穩(wěn)定了秦嬤嬤體內(nèi)病情,激發(fā)了潛藏的生機,快一步,寒毒未發(fā)盡,必留隱患,慢一步,則徹底無救。”張睿亦撫須而嘆:“老嬤嬤命不該絕矣。” 聽到兩位院使幾乎異口同聲的診斷結(jié)果,四爺一直高懸的心頓時一松,緊繃冷硬的神情亦隨之一緩,“還請兩俠院全力出手,只要救回秦嬤嬤,不只四貝勒府,圣上那里亦會不吝賞賜。” 劉聲芳與張睿相視一笑,齊齊點頭:“四爺放心,臣等必竭全力。” 兩位院使商量著開了藥方,又留下了用藥禁忌囑咐,相攜出了四貝勒府,被四貝勒的馬車送回了太醫(yī)院。 四爺拿著藥方,再次走進了東小院。 “爺!” 茹蕙緊張地盯著撩袍進房的四爺?shù)哪樕?dāng)她看到四爺撩袍的左手那只微微翹起的尾指時,眼睛頓時一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