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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做出這幅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當年主子自冰雪中將我的命自閻王手里拉了回來,我阿勒這條命就是他的,現(xiàn)在問這些話,不是叫化子守夜——多余的?” 看著阿勒臉上夸張的輕蔑,祈福臉上笑容情不自禁加深,他伸出手,重重地在阿勒肩上擂了一拳,“你沒死,真好。” 與祈福清瘦身形完全相反的力量捶在身上,帶起胸膛上傳出尖銳的劇痛,讓阿勒頓時扭曲了臉,看著祈福臉上加深的笑意,他嘶嘶吸著冷氣,絲毫不懷疑對方是故意的:“阿福,你他娘的,你等著,看老子好了,老子不打腫你的肥腚,我,嗷——” “肥腚?嗯?”祈福黑著臉,按著阿勒胸前傷口的手指絲毫不留情地加重著力氣,直到看到阿勒痛得額上冷汗不停滑落,他才大發(fā)慈悲地收回了手:“永遠都學不乖的憨貨,你也不想想,這些年,你什么時候在爺手上討到過便宜。” 阿勒倒在炕上,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娘的,果然還是那個臉甜心黑的黑阿福,這一手,可太狠了,差點沒要了他的老命。 看著阿勒像擱淺的魚一樣躺在炕上拼命張著嘴吸氣,祈福輕輕撩起衣擺,文文雅雅地坐進藍衣侍衛(wèi)服搬進來的椅子:“阿勒,歡迎成為主為粘桿處侍衛(wèi)。” “粘桿處侍衛(wèi)?”阿勒全身無力地軟倒在炕上,卻絲毫無損他風發(fā)的意氣,“爺這樣威猛的漢子,別說捕蟬捉鳥,便是搏虎撲熊都沒問題,說吧,主子要我做什么?” 看著阿勒那張臉,祈福的手很癢,癢得他根本沒做猶豫,再次伸出食指,狠狠按在了他的胸口。 一聲比之前更慘厲了無數(shù)倍的嚎叫自小屋中傳出,驚得屋外雀鳥齊齊拍打著翅膀自樹上撲棱棱飛起,一片片鳥毛自空中灑落,落在院中橫躺的一具具壯漢身上。 “聽了這慘叫聲后,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一個滿頭灰土的小個子侍衛(wèi)伸出腿踢了踢身側(cè)面容平凡得丟進人堆里也找不出來的同伴的腿:“茲莫,屋里那位是什么來頭,居然勞動頭兒親自去見。” 被小個子侍衛(wèi)踢了一腳的茲莫想了想:“前日主子府里不是抓出了幾個jian細?屋里那小子就是那個一拼三的狠人。” “不是一拼四嗎?” “昨日你又不是沒在刑室見著被他踹飛那個,那不過是個樣子貨,不算,另三個被殺的,才是真正好手,那三人的筋骨,最少的都打熬了二十年。” “怎么就是樣子貨了?那jian細可是在頭兒手上熬了三輪才招供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才三輪而已,可惜了,我一直想看看第七輪問神香的功效,怎么就沒機會呢。” “聽說問神香是茹佳主子制出來的,肯定錯不了。” “那不算啥,告訴你,我們家大小姐手里可還有更厲害的。” “什么?” “想知道?” “嗯,想知道。” “嘿嘿,想知道,爺也不告訴你,那可是我們大小姐保命的手段,連主子爺也只是聽過沒見過。” “茲莫,你小子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主子可是爺,你知道的居然敢不告訴爺,快說,你瞞了爺?shù)氖鞘裁矗憔筒慌聽斨懒酥文銈€知情不報。” “知情不報這罪名我可不擔,主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原就是老爺送到京中護衛(wèi)大少爺和大小姐的奴才,他可不會責罰我,再說了,咱們彝人的有些手段,說出來外族人也不懂,這個主子也是知道的,再說了,你覺得對于爺來說,粘桿處的侍衛(wèi)最首要的事情是做什么?” “刺探情報,鏟除主子的敵人。” “錯。” “那你說是什么?” “爺當日親口跟頭兒說的,粘桿處最首要的任務是護衛(wèi)貝勒府中小主子與女主子的安全。這小主子咱就不說了,那都是主子的血脈,這女主子,除了福晉,爺當時可只跟頭兒提了我們大小姐。 你說,我們大小姐自己有保命的手段,爺是不是只有高興的份兒。” 躺在茲莫另一邊的侍衛(wèi)薩哈連終于忍不住開口插話:“怪不得一加入粘桿處,頭兒就拿了幾幅畫像給我看,想來,其中那兩位面容模糊的女子便是福晉與茹佳側(cè)福晉了。 福晉咱就不說了,茹佳側(cè)福晉的本事可真是了不得,不說別的,單只咱們現(xiàn)在用的傷藥,就不知道比外面的強了多少,也正是有了這些傷藥,才讓咱們兄弟敢放開了手腳地摔打,不必擔心用力過度弄出人命。” 小個子侍衛(wèi)狂點頭:“對,那些種類繁多的傷藥真是絕了,上一回我被老羆一腳踢成重傷,大夫都說我這輩子廢了,結(jié)果呢,頭兒拿出特供藥給我用了不過半個月,我就全好了,甚至氣血比往日還足,嘿嘿,想想,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神仙手段,才能做出這般好藥。” “嗯,不只你,咱們這些人,可沒人沒用過特供藥的……” 聽著院中眾侍衛(wèi)你一句我一句的熱議特供藥的神奇,茲莫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他望著天上一朵形狀像山的白云,心里閃過的卻是出蜀時族人們狂熱的一張張臉孔。 天姿掩蘊,容顏絕世的西姥,手握不死藥,還掌著天下罰惡之事。 自康熙四十二年起,蜀地所有彝人供奉的西姥畫像已全都自發(fā)換成了大小姐的畫像,而隨著當年天現(xiàn)神目后,弘曜阿哥降生、小姐怒砸九阿哥府的事傳出,不只蜀地,天下各地彝人都開始緩慢向著蜀地遷移,不得已未遷移的,也會不惜代價求一張大小姐的畫像回去日日朝拜。 西姥轉(zhuǎn)世,歷劫修行——這一認知,從未有人說出口,卻根置于每個彝人心中,隨著大小姐越來越多的信息被傳入蜀地,各地彝人的這種信念亦越來越根深蒂固。 看著天上那朵山形的白云慢慢移動,茲莫深信,彝人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 四貝勒府 四爺看著手中jian細的口供,眸色深沉,神情莫測。 “九黎后人畏懼西姥,欲趁其歷劫虛弱時,將其擊殺,故遣族中高手入京,多番試探,九黎后人得知,西姥果有絕世之姿,雖天性仍然嫉惡如仇,卻身嬌體軟,除卻制藥之力,全無本事,唯其身側(cè),有祀疫門門主相護,欲除西姥,必先去其屏障……” 第68章 上古之時,黃帝討伐蚩尤之暴時,蚩尤多方變幻,呼風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