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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一口氣,生生忍到身體適應了胸前的冰冷,四爺才重重吐出一口氣,“凍成這樣,還傷了身子,你這根本就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蠢?!?/br> 嘴上嫌棄,卻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袍,又褪去茹蕙的靴子,將她同樣凍得冰冷的兩只腳也放進了懷里。 像只小動物一樣蜷在男人懷里,感受著一陣陣暖意自手上腳上傳遞到身上,茹蕙滿足地笑了笑:“太醫都說能養回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九阿哥,嘿嘿,經了今兒這一遭,他丟的臉可找不回來了,有了皇子做前車之鑒,京中大抵沒誰敢明目張膽擠兌咱們兒子了,如此,便是遭點罪也值了。 再說我這苦rou計一出,皇上與宜妃娘娘便是心有不滿,也不好再追究不是?!?/br> “這是你事前想好的?”四爺懷疑地看著懷里團著的小小軟軟的女人:“爺不想聽假話?!?/br> 茹蕙不忿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脖子:“邊做邊想,再事后總結……行了吧?!?/br> 四爺哼了一聲:“京里沒幾個真傻的,以后這種自作主張的事兒少做?!?/br> 茹蕙懶懶哼了一聲,四爺也拿不準懷里的女人有沒有真的聽進去,只能在心里暗自嘆氣,以后得多盯著點,免得這女人真惹出什么連自己也收拾不了的爛攤子。 第59章 “九爺的院子被砸了?” “沒錯,被砸了,還是被女人砸的,此等奇聞,如今京中已是盡人皆知?!?/br> “嘖,堂堂皇子,這也失臉面了。依九爺那不吃虧的性子,不知事后怎么報復呢。” “報復?!嘿,報不了啦,宮里宜妃娘娘著人去九阿哥府傳了話,讓九爺不許鬧。” “還有這事兒?” “錯不了。” “這……九爺怎么著都是宜妃娘娘的親兒子,怎么胳膊肘還往外拐?” “欺負一個坐月子的產婦,一個沒滿月的稚子,這事兒好說不好聽……九爺理不直氣不壯,只能吃悶虧。” “爵爺對這事兒很清楚?走走,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兒我作東,咱們坐一起好好聊聊?!?/br> “怡來樓,走……” …… 烏喇那拉氏坐在窗前,看著院子里大雪覆蓋后一片潔白的世界愣愣出神。 “福晉,窗前寒氣重,您多穿點兒?!?/br> 伊嬤嬤將一件狐皮袍子搭在烏喇那拉氏的肩上,一邊在心里暗自嘆氣,為著當日茹佳氏一句話,福晉狠了心地追察,可惜,掙騰得李側福晉院子里的人換了大半,好容易查到主院里明珠的身上,轉過身,明珠就懸了梁,以至到現在也沒查出來,那幕后害了大阿哥的仇人是誰。 自那以后,福晉整個人的精氣神就短了一大截,更沒了往日的心氣。 “嬤嬤,若我像茹佳氏這般兇悍,你說,是不是就沒人敢向弘暉伸手?”烏喇那拉氏盯著院中那樹臘梅,眼中,是沉沉的哀色。 “福晉,過去的事,您就別想了,你這樣成日傷悲,大阿哥便是在天上看著,心也不安啊?!币翄邒叩沽艘槐瓱岵瑁f到烏喇那拉氏手上:“您該多想想以后,您和爺都還年輕,再使使勁兒,興許……” 烏喇那拉氏悲哀地搖了搖頭,打斷了伊嬤嬤的寬慰:“沒有以后了,我的身子早壞了,再說,爺心里也怪我沒照顧好弘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去年起,他再不肯碰我一下。” 烏喇那拉氏的臉上沒有淚,只是,那黯沉的目光中,卻有著太多難言的心傷,曾經的痛與恨,如今都化作了愧疚與自責。 窗外的天空晴朗碧藍,她的世界里,卻只有陰云。 伊嬤嬤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心,焦慮而又無力:“格格,您想想大阿哥的血仇,想想娘家,想想二爺,三爺和四爺啊,老伯爺去后,府里降等只襲了子爵,便是為著府里,您也該多保重身體才是啊?!?/br> “娘家啊。”提到娘家,想起自己的幾個哥哥,想起那一大家子血脈相連的親人,烏喇那拉氏黯寂的眼中終于有了亮光:“對,便是為著哥哥們,我也要好好活著,我還要找出那害了弘暉的仇人,茹佳氏能為了兒子不顧世人評論,我烏喇那拉氏就能為兒子忍痛求存?!?/br> 伊嬤嬤撐著有些虛軟的腿,“格格這樣想就對了,總不能放那害了大阿哥的仇人在世間逍遙,倒讓大阿哥在地下委屈,為著這,格格便要將府里的大權抓緊,更要幫著主子爺將貝勒府清理干凈,將那些藏在暗地里的蛇蟲掃出來,說不準哪一日就能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br> 烏喇那拉氏抓緊肩上的皮袍,倏然轉回身:“嬤嬤,你讓人去告訴爺,我想通了,以后定然治理好后院,讓他放心。你告訴他,我只求他一件事,若有一日找出那害了弘暉的仇人,不論那人是誰,定要將之挫骨揚灰,方能消我心中之恨,慰藉我兒在天之靈。” 伊嬤嬤重重點頭:“老奴這便去?!?/br> …… 四貝勒府前院書房 伊嬤嬤垂頭站在書房正中,將自家福晉的一番話轉告四爺后,便屏息等著四爺發話。 四爺站在書桌后,正在寫一幅大字,伊嬤嬤說完不久,他穩穩將最后一字收筆。 將筆放在筆托上,仔細再看了一遍桌上的大字,四爺滿意地拿起一旁的私印,沾上紅油,在大字上蓋了個戳。 “她能想能就好啊。”四爺收起印章,指示侍立在一旁的蘇培盛:“將這幅字裱好,送去東小院,讓你茹佳主子掛在她常歇的那間房里,每日照著寫十遍,一天都不許拉下?!?/br> 蘇培盛彎腰走到桌邊,小心托起那幅大字,慢慢退出了書房。 站在書房正中的伊嬤嬤的目光閃了閃,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他卻分明看到那幅字寫的是“和順貞靜”四字。 想了想,明白四爺用意的伊嬤嬤的唇角動了動,心里亦是松了一口氣,主子爺雖然寵著那位,不過,倒也不是一味放縱,如此也好,這樣福晉以后治理后院便少了放多顧慮。 “能勸服你們福晉,看來是真下了功夫了,這次的差事辦得不錯,爺要賞你。”四爺一邊用濕帕子擦手,一邊抬頭看了伊嬤嬤一眼:“爺恍忽記得,你小兒子今年也快二十了,一直也不曾領差事可是?” 四爺一句話,伊嬤嬤臉上忍不住地便流露出了一絲喜意:“主子爺記得沒錯,奴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