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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轉(zhuǎn)身去看五格,走前還不忘吩咐蘇培盛去自己帳里取了人參傷藥等物。 …… 科爾沁營區(qū) 丹增霍然自氈毯上撐起身,緊盯著那報信的奴仆:“你說那女人落單了?” “是,奴才回來時,路上聽到兩個粗使婆子在低聲嘀咕,說什么:“姓茹的女人是個掃把星,她去了費揚古老伯爺?shù)膸ぷ邮碳玻衙惯\帶了過去,費揚古老伯爺?shù)膬鹤泳捅淮笙x咬了。” “啪。” 丹增臉色猙獰,抬起手一鞭子抽在報信奴才的身上:“爺問你,那女人是不是落單了,你東扯西扯的說些什么?” 報信的奴才被抽得撲倒在地,明明痛得臉都白了,卻一聲不敢吭,急忙解釋:“奴才正要說,那兩個粗使婆子說了一陣閑話,然后說四爺被拖在五格的大帳,茹氏帶著她的丫頭在替老伯爺采野菜,因此就落了單。” “她的身邊只有一個丫頭?”丹增噌一下站了起來。 “應(yīng)該還有一個小太監(jiān)。” “一個太監(jiān),一個丫頭。”丹增飛快在帳里踱了幾個來回,然后猛地站住腳,一臉狠色命令報信的奴才:“去,找一隊人,爺今兒不把那個女人收拾了,爺就不是個男人。” “奴才馬上去叫人。” 第33章 茹蕙帶著尋冬與小貴子出了營區(qū),在一片緩坡處采野菜。 蒲公英、野蒜、馬齒莧、苦葛麻、苦苣……茫茫草原,幾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埋頭苦找,若不仔細(xì)尋找,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當(dāng)是草原上的一塊石頭、一簇花、一叢小灌木。 八月,為山嶺環(huán)繞的蒙古高原水草豐茂,東部大興安嶺冬長夏短,每年的夏季只有短短的兩個月,有幾百種野生動物存在,如著名的東北虎、紫貂、飛龍等珍稀生物在其中生活。 完全不知道大興安嶺危險的茹蕙在又采了一把苦苣后,伸直腰,抬頭看向遠(yuǎn)方:藍(lán)藍(lán)的天,潔白的云朵,青青的草中間或長出一些各色不知名的野花,藍(lán)的、紫的,在風(fēng)起時便如同散落綠色海洋的星子,一閃一閃,明滅不定。 將手聽的苦苣放進(jìn)一旁的籃子里,茹蕙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只覺全身的骨節(jié)都在被抻開后,這才伸手按壓住額上被風(fēng)吹散的碎發(fā)。 “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小貴子聽到茹蕙說要回營,急忙站起身,跑向山坡不遠(yuǎn)處的一片小樹林,直到找到最高的那顆樹,小貴子才停下了腳步,仰頭沖著繁茂的樹冠喊道:“查郎阿大人,查郎阿大人,姑娘說要回去了。” 聽到小貴子的喊聲,藏身小樹林快一個時辰的查郎哥不得不現(xiàn)出身形,一臉遺憾地仰頭看了一眼遠(yuǎn)處森林的上空,他本來還想著獵鋪一頭猛禽的,可等了半天,連只猛禽的影子都沒看到。 臨時加入這支采野菜小分隊,查郎阿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保護(hù)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弱,此時聽說一行人要回營,便放棄了自己的狩獵計劃,將張開的弓收了起來,將箭收回反手插。進(jìn)背在身后的牛皮箭壺,雙手一撐樹干,便欲下樹。 幾個移動的黃點,讓查郎阿下樹的動作一頓。 示意樹下的小貴子噤聲,查郎阿飛快將探出的身體再次藏進(jìn)綿密的枝葉之中,一雙鷹隼般的利目自樹葉的縫隙間,緊盯著遠(yuǎn)處草叢中偷偷摸摸前進(jìn)的黃點——居高臨下,很容易辯別出那些黃點呈半包圍的形勢正向著低頭采摘野花的茹蕙主仆二人圍攏,查郎阿再次抽出箭壺里的箭,張弓瞄向那些移動的黃點。 當(dāng)黃點們將包圍圈守全合攏后,自草叢中現(xiàn)出了身形。 看著突然現(xiàn)出身形的一群蒙古人,茹蕙戒備地將尋冬拉到身邊,“你們是什么人?” 幾個蒙古人嗜血的目光掃過兩個纖弱的小姑娘,臉上露出完全不加掩飾的猙獰笑容。 “乖乖站著別動!”一個蒙古人冷冷掃過拉著尋冬后退的茹蕙,然后便不再搭理落入陷阱的兩只小羔羊,手指抵唇,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隨著哨聲傳出,幾匹馬自遠(yuǎn)處的山嶺飛奔而出,向著茹蕙等人的方向馳來。 稍頃,馬兒跑近,茹蕙一眼便認(rèn)出了馬隊最前方那個一身吉祥如意云紋紅蒙古袍的男人——一張驕橫油亮的大圓臉上的小瞇縫眼,蘊藏著的全是惡毒,可不就是那日被她甩蛇咬了的科爾泌親王之子丹增。 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丹增,茹蕙下意識將手縮進(jìn)了袖口。 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一臉警惕的茹蕙如同最柔弱羔羊一樣只會一步步后退,丹增一臉快意,仰頭大笑。 “賤奴才,躲了半個月,終于還是叫你落在了爺?shù)氖掷铮@就是長生天的意旨,讓你注定要死在爺?shù)氖掷铩!?/br> 自與烏蘭見面后,四阿哥便壓著茹蕙跟蘇培盛學(xué)蒙語,因為過人的記憶力如同刻錄一樣將單詞與讀音刻在了腦海,因此茹蕙學(xué)習(xí)的時間雖然不長,卻已讓蘇培盛教無可教,此時,面對丹增的威脅,茹蕙冷聲質(zhì)問:“你想殺我?” 清脆的嗓音,生澀的蒙語,看著明明被包圍在殺氣騰騰的蒙古大漢們中間,卻沒有絲毫懼色的奴才——那日,這個賤奴才就是頂著這樣一張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的臉,用滿語口口聲聲質(zhì)問,以致讓他在營地里丟盡了腳,更見責(zé)于父王,就是這樣弱得像兔子一樣的賤奴才,讓他堂堂親王之子變成了一個笑話。 只要這個賤奴才活著一天,他丹增就直不起腰,只有殺了她,才能洗刷掉她加諸于他身上的恥辱。 丹增瞇了瞇眼,心中殺機(jī)翻騰,不可扼止:“爺不喜歡你的眼睛,爺要把它們挖出來,然后,爺會把你的四肢割下,頭顱斬下,讓你流血而亡——恥辱,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刷。” 抽出腰間的短刀,丹增翻身下馬,一步步走進(jìn)蒙古大漢們的包圍圈。 尋冬懼怕得渾身直抖,查郎阿大人為什么還不來?小貴子不是去找他了嗎?為什么這么久都沒回來? 環(huán)視四周,每一個方向都有高大結(jié)實的蒙古大漢堵住,就算查郎阿大人來了,一個人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這十幾個蒙古大漢,她們根本無路可逃,尋冬絕望了。 逼近的丹增慢慢舉起的手上閃著寒光的短刀。 看著已經(jīng)進(jìn)到自己三尺范圍的丹增,茹蕙笑了。 一蓬□□,在風(fēng)中如云煙乍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