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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時都是面露和善的笑容,而本就一直與四阿哥比較親近的羅卜藏袞布更是在出了御帳后一把攬住四阿哥的肩膀,呵呵笑著不肯放手。 四阿哥回頭睨了一眼比自己還高出了一指的羅卜藏袞布,“有事說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一臉親近卻沒得著四阿哥好臉色的羅卜藏袞布不以為忤,卻到底將搭在四阿哥肩上的胳膊收了回來,這位爺素來注重儀表,他還是別把他惹惱了的好。 “四爺,您手下什么時候出了個有起死回生之力的異士了?那茹氏也就罷了,不過一個小丫頭,你旗下那個叫茹志山奴才本事只怕會更大吧?” “什么起死回生。”四阿哥扯了扯衣袖,神色一整:“羅卜藏袞布你別亂說話。” “老四,明擺著的事,你就別再藏著掩著了。”一個聲音,自兩人身后傳來,四阿哥與羅卜藏袞布一起轉(zhuǎn)回身,沖著一身明黃色太子服的太子彎下腰:“見過太子。” 康熙四十年,二十七歲的太子胤礽已不復四年前得盡皇父寵愛的氣概豪邁,才華橫溢,不過,到底多年太子生涯,此時一幅笑模樣的胤礽仍帶著諸皇子難以企及的尊貴氣度,他虛抬手,示意四阿哥與羅卜藏袞布勿須多禮,“孤也很好奇,能教出茹氏這般女兒的茹志山是個什么人。” 不遠處,本已準備回自己帳篷的大阿哥胤禔敏銳地捕捉到了太子語氣中暗藏的覷覦,頓時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走了回來,未等四阿哥開口,已接過了太子的話。 “那茹志山不過是老四旗下一個普通的奴才,卻勞得太子爺動問,想來太子爺也想得那起死回生之術吧。” 這個聽了二十幾年的聲音,胤礽就算想裝不認識都難,他吸了一口氣,皮笑rou不笑看向已走到身邊的胤禔:“大哥長年統(tǒng)軍,難道就不想部下少死兩個兵丁?” 本來只是胤礽找麻煩的胤禔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亮,倏然轉(zhuǎn)頭,目光炯炯盯著四阿哥:“老四!” 四阿哥苦笑,沖著太子與大阿哥拱了拱手,又看向周圍停住腳步的幾個兄弟:“明日弟弟設宴,望大哥、二哥、三哥、八弟、十三弟、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賞臉。” “好說,好說。”大阿哥大喜,忙不迭點頭。 太子爺亦點了點頭:“孤一定到。” “如此,八弟我就討擾了。”笑得像個彌勒佛的八阿哥沖四阿哥拱手一禮。 “八哥去了,我自然也會去。”十四阿哥看一眼站在自家親哥哥身邊的十三阿哥,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 八阿哥對著四阿哥歉意一笑:“十四弟就這脾氣,四哥勿怪。” 四阿哥瞇了瞇眼,“他這是和我慪氣呢,哼,回去我讓額娘收拾他。” 八阿哥的嘴角僵了僵,干笑了一聲,“十四弟這些天有些跑野了,弟弟我去看看,別讓他沒個拘束再惹出什么事來,弟弟告辭。” 說完,不等四阿哥點頭,八阿哥又沖太子爺及其它的幾位兄弟們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向著十四阿哥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三阿哥呵呵笑著打圓場:“老八那性子,跟哪個兄弟都笑呵呵的,也怪不得小十四喜歡他,有他跟上去,四弟你也不用擔心十四弟的安全。” 四阿哥笑著搖了搖頭:“老十四跟著皇阿瑪出巡也有四五次了,這草原他跑得只怕比我這個做哥哥的都熟。” 三阿哥嘿嘿笑了一聲,跟老大老二打了個招呼,便轉(zhuǎn)身走了。 六歲的胤祿跟在八歲的哥哥胤禑身邊,似模似樣學著哥哥們說客氣話,然后被大阿哥一把抱了起來。 “十六,走,大哥帶你騎大馬去。” 十六阿哥眼睛立時變得晶晶亮,脆聲聲應了:“好啊。。” 第25章 四阿哥黑沉著臉從小太監(jiān)拉開的帳門邁步走進大帳,繞過臥室區(qū)外擺放的屏風,便看到自臥榻上起身迎上來的茹蕙。 “四爺。” 對著四阿哥拉長的臉,本來滿心歡喜的茹蕙心頭一沉,腳步下意識遲疑了一下。 舉起手,卻沒等到人替自己解衣扣,四阿哥低下頭,犀利的目光正正對上茹蕙小心翼翼窺視的眼。 本就因為四阿哥臉看的臉色有些不安的茹蕙,被這利劍般的眼神一掃,頓時定在了當?shù)亍?/br> “還不過來服侍爺更衣……”四阿哥冷哼:“等著爺請你?” 茹蕙扭了扭手指,低著頭,蹭了過去。 “膽子不小。”頸間衣扣被解開,四阿哥舒適地扭了扭脖子,看向胸前舉手替他解衣扣的小丫頭,想到她惹禍的能力,四阿哥的嘴角抽了抽,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丹增雖為女奴所出,不得嫡母歡心,卻為親王所喜,你居然敢膽大包天的斥罵于他,你可知,當科爾沁親王聽到蘇和泰向圣上稟報事發(fā)始末時,臉色何其難看?” 茹蕙咬了咬唇,沒有接話,只是將四阿哥換下的衣裳交到一旁尋冬的手中。 四阿哥看著一臉倔強悶不吭聲的茹蕙,伸出手捏住那招人眼的下巴,逼著不肯與自己對視的丫頭抬起頭,“說話。” 清靈靈的眸子里,情緒是怎樣的復雜啊,無助、委屈、悲憤、傷心…… 四阿哥心頭一震,手上頓時一松。 茹蕙垂眸,回身接過尋冬遞來的常服,默默服侍不再開口的四阿哥穿上。 將一粒粒紐扣扣好,在男人雄壯的腰間松松系上一條黃色絲絳的腰帶,干完活的茹蕙垂手退至一旁。 四阿哥站在帳中,良久注視著那頑固對著自己的頭頂,心頭無數(shù)想法掠過,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揮退了帳中侍候的其它兩人,四阿哥彎腰,伸手握住茹蕙垂放身側(cè)緊攥著的手,耐心地將一根一根彎曲的手指打開,握在掌中:“委屈?” 茹蕙低著頭,沒吭聲。 四阿哥想了想,拉著茹蕙走到榻邊,撩袍坐下,然后,抬頭看向站在榻前的茹蕙:“爺并不是指責你,只是,你既知將來必要進爺?shù)母铮院笮惺卤銘斏鳌?/br> 爺知道你斥罵丹增、扔蛇咬他,都是為著回護查郎阿、蘇培盛,只是,為什么一定要正面硬扛?你完全可以繼續(xù)勢,逼迫他不得不停手。 今天喀爾喀親王的女兒救了回來,因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