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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如果擁有在四貝勒府中無聲無息把她擄走還不為人所知的勢力,為什么不直接出手刺殺四阿哥,卻偏偏繞圈子要掌控棋子來對付四阿哥,本以為那宋老頭有什么更深的謀劃,如今再想,那老頭子估計也只是借勢而為罷了。 對那個瘋癲的宋老頭,茹蕙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深深的忌憚,現在知道四阿哥府并未被宋老頭掌控,茹蕙心頭驟然一下放松下來。 心頭松泛下來,茹蕙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這聲無妄之災的源頭——四阿哥。 府中所有女人無視了這位爺的心意,聯起手要除去他要保護的人,這位爺算不算是眾叛親離? 不知道四爺現在心里是何感受——悲憤?亦或怒氣沖天?再或者,為難? …… 四阿哥坐在書桌后,一頁頁翻看著高勿庸呈上來的供狀,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驚悚,他從來不知道,府中這些嬌滴滴的女人在他背后會有這樣可怖的一面。 弘昐這孩子生來體弱,李氏不精心照管著,卻只想著趕緊再生一個健康的,下面人見此,于是照管弘昐便愈發不經心,以至可憐的弘昐三歲不到便沒了……福晉遺失了珠釵,宋氏借機進言,禁了張氏幾個不得寵格格的院,致本就纏綿病榻的張氏用度益發被削薄,于是病情加重;武氏愛體罰下人;高氏、常氏自甘下賤,居然,居然…… 四阿哥狠狠一掃書桌,桌上的東西頓時噼哩啪啦掉了一地。 書房外,侍候的小太監縮了縮脖子,立著耳朵,卻沒聽到主子爺喚人進去收拾的聲音,卻是愈發連呼吸聲都不敢重了,唯恐被房里那頭噴頭火波及,丟了小命兒。 書房內,看著散落在青石地面上的一張張寫滿墨這的紙張,四阿哥幾乎將一口鋼牙咬碎。 無恥! 這些女人,這些平日在他面前千嬌百媚、溫柔貞靜、嫻雅文秀、和善仁愛的一個個女人,原來,不過都是在他面前做戲! 這些女人,最早的,從他十三歲開始侍候他,最晚的,也是三年前進的府,這么長時間,他居然直以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平日所見,俱只是她們想讓他知道的一面。 四阿哥越想,越是惱怒,怒到極至時,卻又不免不寒而悚。 今日,為著自己的恩寵太過,這些女人能合起伙來將茹蕙關進地窖餓死,來日若自己不合她們心意,自己這一家之主是不是也能說殺便殺? 四阿哥完全冷靜了下來,他站起身,走前書桌前,彎腰將地上的供狀一張一張撿了起來,坐回書桌后的椅子,再次一張一張仔細翻看這些供狀,這一次,無論看到什么,他都不再憤怒,唯有冷酷的評判。 最后一張供狀,是涉及到福晉的。 四阿哥一字一字,緩慢地一字字看過去,然后,他無力地靠在了椅背。 煽風點火、遠交近攻、上屋抽梯、借刀殺人、趁火打劫、渾水摸魚……不愧是費揚古的女兒,兵書戰計用得讓他這個上書房受教十幾年的皇子都自愧不如。 愣怔地看著書房地磚上散碎的筆墨紙硯,四阿哥在內心默默反省,是不是自己這個一家之主有什么問題,要不然,為什么一個府里的女人都變得這么陌生,或者是他根本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這些女人——四阿哥坐在書桌后默默出神。 書房再無一絲動靜傳出,守在門外的小太監忍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偷偷伸頭往書房里看了一眼,卻見自家主子爺闔目靠在椅背上,姿態看起來很疲憊,那身姿,卻屹立如峰。 小太監飛快縮回頭,拍了拍自家跳得飛快的小心臟——沒事,沒事,主子爺沒看到。 不得不說,四阿哥無愧于史書上評價為剛毅果決之人的論斷,驟然了解的現實,雖讓他消沉了半日,卻很快再次振作起來,他喚了書房外侍候的小太監進來收拾一片狼藉的書心,又傳來高勿庸,著他通知后院的女人們,“告訴福晉,好好的人會突然陷入地底五米的地窖,府里定然有鬼魅做祟,為此,爺要在書房禮佛,什么時候后院兒安寧了,爺什么時候再去,讓她管好那些女人,以后除了幾個孩子的事,后院任何人不許來擾爺。” 高勿庸退出書房,邊走邊吸涼氣,爺這招,嘖嘖…… 高勿庸走了,書房也被小太監收拾得干干凈凈,四阿哥收斂好心神,再次投入了公務,似乎府里什么也沒發生過,也是,別說這次的事不過只是后院依附著他生存的女人弄出來的亂子,便是未來與全天下為敵,他也不曾退縮過,所以,府里那些還想著法不責眾的女人們只怕是希望要落空了。 …… 五月丙辰,上巡幸塞外。 這一次,后院兒的女人們四阿哥誰也沒帶,只通知了秦嬤嬤替茹蕙收拾得用的行裝,然后帶著一身大丫頭打扮的茹蕙與尋冬,爬上了出巡的馬車。 烏喇那拉氏帶著府里的女人站在主院門外,咬牙看向府門方向,咬牙切齒,卻俱都束手無策,能怎么辦呢,主子爺說見著她們心煩,說不想見她們,難道她們還敢湊上去? 只是,難道主子爺真的打算就這樣冷著后院的女人?算上四月,他已經快三個月沒進過后院了,難道他真的打算以后都不碰自己的女人了嗎? 明明他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血氣方剛!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是皇子,他會缺女人嗎? 女人們一個個開始撕扯手里的帕子,無數念頭在她們腦中轉動…… …… 皇帝在夏季出巡塞外,目的是為避暑,同時,也是與蒙古的王公貴族們聯絡感情,讓他們乖乖守好草原,做大清的屏障。 從北京城到內蒙遠嗎? 不遠!坐飛機一個小時,開車五六個小時。 不過,那是后世。 清初,從北京城到內蒙,一走,至少半個月。 又一個清晨,茹蕙被尋冬搖醒,迷迷糊糊套上衣服,梳好頭,濕帕子一捂,用清水漱了漱口,算是把自己打理好了。 被濕帕子捂醒的茹蕙認命地走到帳中四阿哥睡覺的氈毯邊,彎腰推了推:“四爺,該起了。” 四阿哥睜開眼,清明的眼神看得茹蕙總覺得他是早就醒了,之所以沒起床,是因為他在等著她來侍候。 萬惡的封建地主、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