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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念頭豈不正好? 于是,她眼波一轉(zhuǎn),以打趣的語氣調(diào)侃道:“你求親時還說打算典妾呢,如今改變主意沒呢?” “……”被逼問的榮文淵窘得不行,他正是知道可能會被取笑一開始才不想詳細說這案子! 略作思索后,文淵只得苦笑著回答:“只希望咱倆順順利利能生兒子吧,萬一一時半會兒得不到,我會先去求神拜佛實在無法了咱倆再商議商議。” “嗯,到時再說,我相信上天不會那么殘忍不給予我們希望。”妍冰嘴里說著唯心主義的話,心里卻在盤算:我會算排卵期!應當不會太背吧? 實在無法的話,還可考慮從小叔文衡家搶一個? …… 不多久,羅貴英被判斬立決,妻、子皆流兩千里,卷宗送京兆尹復核。 毛坤銘聽聞之后,滿心感激的跑向連襟贈送厚禮,榮文淵再三推辭并未接受,只央他好好看顧大姨姐。毛郎連連應諾,但因他夫妻倆也要守孝不得出門交際,具體怎么個看顧法則不得而知。 之后的日子就這么按部就班過了下去,舒家兄妹閉門守孝,榮文淵隔三差五登門陪伴未婚妻。 因守孝的日子不得宴客、看戲、作樂,兩兄妹便時不時讓極會講故事的葛二家來閑聊,權(quán)當是說書了,六娘妍清有時也會來旁聽。 沒多久,就見葛二家的興沖沖跑來得意洋洋道:“不出半年榮縣尉就已在藍田縣威名赫赫了呢。” 譬如,縣城內(nèi)原有一幫無所事事的十來歲少年,常在各店鋪白吃白喝白拿,還威脅對方繳納“規(guī)費”。 因少年們大多未滿十五歲,訛詐的錢財也不多,因而縣令判不了刑,一直拿他們無可奈何。 文淵新官上任時就擇了個趕場的熱鬧日子,在某飯莊門口堵了正白吃白喝的諸位少年郎,讓他們付錢,付不出就認罰。 大多數(shù)少年都沒錢可掏,于是,榮文淵就下令直接在鬧市扒了他們褲裳,齊刷刷排成一列,又扔了好些篾條在籮筐里。 隨即宣布,凡從前被訛詐過的商戶都可以隨意的來抽三下,數(shù)目不多,可架不住人多,少年們被抽得哭爹喊娘,又光溜溜的忒丟人。待文淵放他們各回各家時,眾人無不痛哭流涕發(fā)誓再也不亂來。 幾個月后時值隆冬,藍田城外又有人在結(jié)伙盜竊甚至明搶,牽牛拽羊的差點讓有的村民傾家蕩產(chǎn)。 榮縣尉看了卷宗后再次出了狠招,根本無需全部逮住,抓一個算一個直接在縣衙外行杖刑,然后就硬挺挺血淋淋的于冬日懸掛在衙門門口示眾,嚇得同案犯要么自首,要么再逃遠點。 一時間雞鳴狗盜之輩紛紛避走他鄉(xiāng),唯恐下一個被掛墻頭的是自己。 翻年之后,文淵又因破了十幾年的兩撞疑案而名聲大噪,兩次年末考核都得了“上佳”。 圣人聽聞后連呼“少年英才”,因他自己就是少年天子,所以特別偏愛年輕臣子,欣喜之中立即升了榮文淵官職,授長安縣縣丞,翻年赴任。 恰逢此時舒家兄妹在老家守孝已達一年有余,索性就在年末封筆后與榮家大郎同返京城。 除夕夜,舒縣伯府。 眾人吃著牢丸守歲,圍爐夜話讓榮文淵講那破案的故事,均聽得津津有味,又不知怎的忽然說起了出孝一事。 “明天就是明年了,你們十月就能出孝。”文淵掐指一算覺得日子不算遠了。因說是守三年,實則只需二十七個月就能出孝。 “嗯,怎的?”妍冰看向他等著聽下文。 文淵卻扭頭對興益說道:“我已二十出頭弱冠之齡,快熬不住了。聽說阿冰meimei的嫁衣已經(jīng)繡好大半,不如出孝就成親?在秋末初冬時選個吉日。” “嗯,行吶!”興益琢磨著女大當嫁,幾乎不做猶豫就點了頭。既然父母雙亡那就是長兄如父,哪怕他只大妍冰半個時辰,也有資格與文淵商議此事。 “成親可以,但不圓房!我想守足三年。”妍冰立即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十五六歲就結(jié)婚生孩子,簡直不敢想啊,太小了點。 “嘿,你淑女點!”興益聽罷就沖自己meimei翻了白眼。 雖說在坐的都是至親好友,也沒幾個人,榮家兄弟外加一妍清而已,可這種事直說也真是夠窘的。 “無妨無妨,”文淵笑著搖搖頭,而后又答復道,“三年也行,我急需管家娘子與交際娘子。”暖|床的倒還可以緩緩。 妍清獨坐一旁看著他們笑意盈盈一問一答,總覺得萬般不順眼,如此粗鄙的女子怎能配得上榮縣丞?! 她如今已虛歲十二,身量本就高挑,再配上那看起來極成熟的妒忌眼神,倒像個小性兒的大姑娘似的。 妍冰一向不把jian生子妍清看在眼里,除了好吃好喝供著從不投入過多感情,因而也沒留意她眼神不對,就這么稀里糊涂過了除夕夜。 次日,妍冰起得較晚,午后才去了繡室,推開門只往繡架上看了一眼她就呆立當場,隨即怒不可遏。 “誰絞了我的嫁衣?!”她抑不住的當場怒喝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妍冰:是你,是你,就是你! ☆、婚夜鬧房 怒吼之后,妍冰頃刻間就頓悟——絕對是妍清那死丫頭干的!一來兩人因李氏的緣故本就有仇,二來家里沒幾個主子,除她之外誰會做這種既幼稚又惡心的事兒? 若換成妍潔在此,怎么也得熬到最后快上花轎時再下手吧?至于家中奴婢,誰又能記恨自己至毀嫁裙? 少頃,興益匆匆趕來,入門即見meimei正倚在門邊滿臉怒意,她那件青綠色的“喜上眉梢”團花大袖外裳,已經(jīng)被絞得七零八落。 “妍清做的?”他也是不假思索的這么猜測,同時拾起半條妍冰為嫁衣繡的連理枝金邊,“這個毀得不厲害,還能用嗎?” “動了刀剪又需縫補,不吉利。”妍冰搖了搖頭,面露沮喪之色。 “還有大半年,來得及。不如,重做一件牡丹喜字紋的新衣?”興益在安慰她的同時,又讓清風去叫妍清過來,準備審審她。 “著人去客院請榮大郎一并過來。”妍冰喚住她如此補充了一句。心道,讓自己未婚夫進一會兒繡房倒也不打緊,他審案最是擅長,萬一妍清死不認賬還能幫襯一二。 說完妍冰又看向興益,嘆了氣道:“不光是衣服的事兒,我是在想,要不就別瞞著她李芳的事兒了。養(yǎng)來養(yǎng)去養(yǎng)成仇,白眼狼一個!倒不如撕扯清楚了隨她愛干嘛干嘛去。” “也好,”興益略一思索也點了頭,冷聲道,“妍清已有十二歲,等出孝也嫁得人了,索性說清楚后再給份嫁妝打發(fā)了事。嫁妝照你的例減一成,弄豐厚些也算應了當初對李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