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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簡直驚悚,水靈的妃嬪和你玩這套把戲那叫俏皮,胡子一大把的人和你擺這個表情,場面堪比見鬼。 他無奈:“你說吧,朕都承受得住。不會一個不高興就砍你的頭。”他以為是這原因。 “娘子氣色絕佳,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宗策:“……”這一剎那,他很羨慕那些一不高興就下令砍御醫腦袋的皇帝,可惜剛剛下嘴太快做了承諾,金口玉言無法收回。 寶琢捂嘴忍住笑,但還是替他把問題問了出來:“那您剛剛唉聲嘆氣的,是因為什么?” 醫正也很無奈,誰知道自己會不經意間把情緒露出來,且陛下還因著擔心烏婕妤歪曲了一番。要是說實話,烏婕妤怎么不得個大病讓他治治,亦或者是,他是給陛下看病的不是給區區一個婕妤看病的……那不就是擺明了想掉腦袋?陛下喜怒不定,別看他如今和顏悅色,在天子跟前做事還是要警惕點的。 他只能回答道:“沒什么,娘子您一切都好,臣也就放心了。”說著,收拾醫箱就帶著小童欲走。 宗策識人敏銳,聞言明白了幾分。他起身送了兩步道:“今日辛苦了。” 不過說了區區五個字,但他舉動一出擺明了態度,醫正頓時受寵若驚:“不敢。為陛下和娘子做事,應當應分,談不上辛苦。”再多的抱怨也都沒了。 等人走了,寶琢擔心宗策清算自己的賬,曲腿抱著被子,露出一張明艷的臉沖他笑,很可愛很討好。 “陛下是在為了我去安撫醫正嗎?陛下真是個好人。” 他轉回身來,坐到床邊,見她這副模樣更加手癢想彈人額頭,“究竟怎么回事兒?” “相處了這么久,還不知道陛下的名字叫什么呢,我改天讓人做個匾給陛下,頌揚陛下的功德!”她繼續裝傻充愣。 “討厭羌蘭公主?” “哦我上回聽公公說過一次呢,宗政,對嗎?” 大玄皇帝的名諱就這么讓她輕易地叫出來,旁邊伺候的山薇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陛下不滿。就在她憂心時,宗策忽而抬抬手,讓這一干宮人都下去了。 她躊躇再三,還是不得不退了下去,只尋了個點心碟子端著,站得不遠,萬一娘子出事也能趕得及去救場。 宗策此刻的表情看不清喜怒,他與寶琢對視,輕聲問:“誰告訴你的?” “是德碌公公。” 他側放在腿邊的手攥緊,又緩緩的松開來。他突然想起來,眼前的人是知道一部分真相的,即使只是被他們掩飾過的真相,可在她面前,有些本不能與人說的話,他都可以說。 于是他拉過她的手掌心,在上面劃著筆畫,口中輕輕地道:“我叫宗策。” ☆、52|畫像 雙重人格有各自的姓名,可見他們確實是把自己當成兩個不一樣的人來看待的。寶琢想,幸而沒有草率的決定和他們在一起,否則兩個人都很難做到心無芥蒂吧? “宗策……”她念了一遍,見他沒有不虞的情緒,反而眼睛一亮,像是久不聞rou骨頭味道的小狗,目光里充滿了期待的星星。 雖然把這個比喻放到一個皇帝身上不太好,不過,他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一下子就減少了帝王高高在上的威儀,顯得平等普通起來。 于是她情不自禁地笑喚他:“阿策……能這樣叫你嗎?”可她仍然記得他是皇帝,于是在叫完之后,不忘補充解釋了一句,“我是想能區分開你們兩個。但如果你不喜歡,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叫你們陛下。” 宗策仿佛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可他幾乎很難掩飾心底里涌出的熱流,連帶著他的手都要緊緊攥著才能不顫抖。 人生二十載,除了母后,再也沒有其他人叫過這個名字。而在母后離開之后,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這么叫他的人。 其實即使是阿政,帝王的名姓也并非是任何人可以隨口而喚的。但賢庸有一句話說到他心里了,世人只知有宗政而不知有宗策,天長日久,他終歸會覺得孤獨寂寞。 “阿策,嗯,政策政策,你們的名字合在一起,倒像是兩兄弟。” 政在前,策在后,那么宗政應該就是主人格了,宗策是第二人格。真不知道他們是天生如此,還是有什么經歷刺激到了主人格,才激發出第二人格。可能是主人格太勤政愛民,疏于玩樂,壓力堆積到一定程度之后,才生出一個愛玩愛笑的人格? 她暗自玩笑猜度,在道出一句能讓人瞬間敏感的話題后,很快又笑道:“雖然不是真的兩兄弟,也和兄弟無疑。這個名字,是阿策你自己取的嗎?” 宗策按捺住心神,故作尋常地挑了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怎么樣,你覺得好聽嗎?比之‘政’字如何?” 孩子脾氣! 寶琢在心里作評價,面上搖頭晃腦想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說:“我覺得還是‘阿政’好聽!” 宗策如何看不出她眼神里的捉弄,但仍然因她這句話酸了一回,才剛生出的無限欣喜,都釀成了醋。他很不滿地用眼睛威脅她:“你果真認為我的名字沒有他的好聽?” “果真!”她笑靨如花接得可順溜了。 他咬牙又死死盯住:“不假?” “不假!” “你可別后悔!”他把她從床榻上拖出來,已經非常流暢地將她橫抱起來,大步一邁抱到了窗邊。 寶琢猝不及防地摟住他的脖子,被他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到了,眉眼兒悄悄地覷他,輕嘟囔:“陛下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把你掃地出門,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還不念著我的好,留著干嗎!”他托著她背的那只手還能分出力氣開窗戶,只是她的腦袋比他的手離窗戶更近,“咚”的一下,腦袋敲到窗戶上發出清脆地響聲。 寶琢狠嘶了一口氣,“疼、疼疼疼疼疼……” 宗策像是沒想到自己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訝異地愣在那兒,半晌反應過來,“嗤”地笑出聲來。 寶琢感覺到自己內心一個大寫的“WTF”,然后聽見他越笑越大聲。 “……同情心呢!愛呢!”她自食其力揉著腦袋,很怨憤地瞪著他笑成傻子的模樣。 窗戶倒開了,他把人往窗臺上一放。她視野頓時變高了,要低了眼睛看他,正好看見他眼里像水一樣漾開的笑和溫柔,驀地臉一紅。 “干嗎!不要以為你不笑了,我就會原諒你。” “我就是在想……”他一頓,大手伸到后面給她揉著后腦勺,而后適當地向下一壓,與她額頭相抵,“寶兒果然是寶,你父王怎么舍得把你嫁過來。” 她心底因為情話難免小小地雀躍了一下,不過心虛更多,借由耍橫來掩飾,“還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