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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見你吐血,做不了假。哪怕是心病,我們也要拿了藥方好好醫(yī)治。”這是在警告醫(yī)正。 他如何看不出醫(yī)正眼睛里的狐疑,但寶兒心思質(zhì)樸,不會拿這種事與他開玩笑。 倒是醫(yī)正前面說的,若說是怒火攻心倒有可能,因此他提了“心病”二字。 醫(yī)正大約是明白了,迅速地附和:“陛下說得是,依婕妤娘子的脈象和情形來看,因是心病無疑,臣這就去開藥方。” 宗策頷首:“去吧。” 血吐了一身,膩乎乎的,寶琢趁他們倆說話,拿手帕小心的給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擦掉,像受了傷獨(dú)自舔毛的小動物。宗策回頭看她的時候,覺得心都要化了。 “真的沒有不舒服?”他忍不住再三確認(rèn)。 她怕他又去尋醫(yī)正的麻煩,捉住他的衣襟說:“沒有,好像就是把淤血吐出來了,整個人都很輕松,只是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輕笑,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試了試溫度,又仿佛只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兩人目光相對時,他能看出她眼底的安然,最后他釋然:“好,那我們回去,給臟兮兮的寶兒洗個澡。” 寶琢心里像是被電了一下,酥麻麻的,她突然想到,長安殿里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他吧? 雙重人格研究日志:B人格,瀟灑不羈,喜歡笑和捉弄人,待她卻溫柔親昵。 * 賢庸快走了一步,通知宮人先將熱水備好。梔蘭閣離得較遠(yuǎn),自然是去長安殿方便,又有幾口浴池洗得更舒爽。 宗策把寶琢從御輦上抱下來,一路抱到桃花池邊的美人榻上。寶琢正窘迫的想,他會不會真的留下來給自己沐浴,卻聽他說有事先出去,一會兒再來。 她松了口氣,并不覺得他是真的還會來,只當(dāng)是一個借口罷了。 雖然兩人也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好歹那一回她是神志不清的,和清醒的時候自然不同。 宮人水溫把握的正好,一干洗浴用品也都備齊了。宮人恭敬的道:“奴婢來幫娘子更衣沐浴。” “不用了,你下去吧。唔,如若可以幫我準(zhǔn)備一點(diǎn)紅糖水。” 吐了這么多血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損傷,她不知怎么調(diào)理,下意識的按照對待大姨媽的方式來了。反正都是流血,應(yīng)該沒什么差吧,她認(rèn)真的想到。 寶琢褪了衣裳,滑下浴池,先把水撩到胸前打濕,又抹上皂角,開始揉搓滲透進(jìn)來的血跡。因是聚精會神間,不知有一道氣息漸近。 “你的血?” 頭頂傳來的男聲如炸雷,讓她驚嚇到腳底打滑。 桃花池底鋪的是瓷磚,十分光滑,這一滑腳立刻使她跌進(jìn)了池子里,濺出好大一朵水花。 入水后,只聽見噗通一聲,身旁的水流如漩渦,似乎是人也跳進(jìn)了池子里。她沒防備嗆了幾口水,而后被他撈了起來。 寶琢狠狠咳嗽了幾下,緩過勁后抬頭看人,水霧沾著睫毛,她輕輕一眨視線方變得清晰。 眼前的男人沒來得及脫衣服,長袍打濕了,金冠歪斜,鬢發(fā)凌亂,顯露出前所未有的狼狽之態(tài)。偏偏他面部的肌rou線條緊繃,神情冷凝,無形之中化解了此刻這副模樣帶來的尷尬。仿佛什么樣的情形出現(xiàn)在他身上,都無妨礙。 一旦了解了他們的人設(shè),寶琢很快就能分辨出兩人。 她臉頰驀地暈紅,有一種莫名羞窘的情緒蔓延。 怎么能中途換人,這是犯規(guī)!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交給存稿箱了,我去約會啦~\(≧▽≦)/~ ☆、40|喜歡沒道理 “陛下?”寶琢試探性地喚了聲,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里藏著一個問句,她想確認(rèn)他究竟是不是換了一個芯子。 可眼前的男人像是與她有默契一般,定定看了她一眼,用磁性的嗓音答:“是我。” 她捂胸后退,游移地挪開了目光,“咳,陛下是不是回避一下……” 少女肌膚宛如上好的羊脂玉,因熱水的浸泡,浮出淡淡的暈紅。她的臉上還掛著水珠,順著小巧圓潤的下巴下滑,凝作一點(diǎn)晶瑩,在下一個瞬間化作水中的漣漪。 她別過臉時,細(xì)白的頸子繃成一道誘人的弧度。可他能明明白白的看見她那一點(diǎn)流露出的尷尬。 他向前走了一步,兩步,從容不迫的追問:“為什么我要回避?” 寶琢更窘迫了。 這讓她怎么說?因為你身體里的另一個人看過我,所以我們倆最好不要有這方面曖昧的接觸,不然她好像同時在和兩個人3P,會不會尺度太大了一點(diǎn)…… 她像蝸牛伸出一點(diǎn)小觸角般,小心翼翼地問:“陛下有這樣的病癥,那南園與北曲的區(qū)分,后宮七日一輪換潛在規(guī)矩,就是為了讓你們不會寵幸同一個人吧?” 啊啊啊,為什么一說這個話題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因為一不小心就腦補(bǔ)太多了嗎! 此刻,宗政與她相隔不過半臂的距離,他心不在焉的聽她說話,實則望著她下巴尖那一點(diǎn)水珠不動。像被蠱惑了似的,終于忍不住伸手抹去了那一點(diǎn)水漬。 寶琢汗毛一立,自己這是被調(diào)戲了一把!?好好說著話,動手動腳捏下巴是什么癖好! 他也陡然回過神,握拳在唇邊咳了一下,耳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你說什么?” 寶琢把問題重復(fù)了一遍。 這個問題太私密,按理是不該答的,甚至應(yīng)該斥責(zé)她不該問。但宗政見她那小心翼翼像蝸牛的樣子,仿佛他的音量大一點(diǎn),就能被嚇得縮回殼里去。到底不是重要的事,既然被猜到了,他亦沒有反駁,對她點(diǎn)了頭:“不錯。” 他肯定的回答增加了寶琢的信心,她咳了聲:“既然陛下……們沒有共享御妻的意思,那我在長安殿曾經(jīng)與另一位陛下……我應(yīng)該、算是他的人?” 宗政的手指觸電般的痙攣了一下,猛地攥緊。“他的人?”他無聲的笑了一下,俯身將她推到桃花池壁上,猝不及防的吻住她。 一上來便是重重的吮吻,他近乎是粗暴的叩開她的齒關(guān),與她的唇舌交纏在一起。激烈的攻勢奪走了她的呼吸,寶琢腦部缺氧無法運(yùn)轉(zhuǎn),只能被動的沉受著他近乎發(fā)泄式的怒氣和嫉妒。 吻到最后,他退開一點(diǎn),唇貼著唇,發(fā)出嘲弄般地笑:“這是你教我的技巧,我學(xué)得如何?” 她大口喘息,腦子里像是亂成了一團(tuán)漿糊。 長安殿與人抵死纏綿的前一夜,記憶悉數(shù)回籠,她給他擦頭發(fā),捉弄他,與他親吻,因為他生澀的動作而愉悅。 紛至沓來的畫面讓她錯亂,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胡亂喃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他的怒氣一剎那盡散,他低低笑出了聲,為受到這樣的夸贊感到愉悅。他再次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