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深沉的嘆氣)打假,真是一個意義深遠的問題。 跑來一顆小栗仔,指著她:冒牌貨,她是冒牌貨! 栗子:Excuse me???!! ☆、23|替身 神策令辦公之所,蕭鈞見一幫子人在門口推攘,不由清了清嗓子:“你們在干什么?” 他一身紅衣如錦,腰懸宮禁金牌和佩刀,挺拔而立,眼含三分笑,端的是儀表堂堂,瀟灑不羈。眾人一瞧,對使了個眼色,齊齊把他推了進去! 他滿頭霧水,直把頭向外伸。 “什么情況?”他做口型問。 眾人同樣以口型回應:“有、好、事——” 有好事才有鬼! 他低咒了一聲,肯定是統領又想折騰人,這幫兔崽子找人擋煞! 室內敞亮,擺設簡單,紅柱、長席和兩列案桌,只直欞窗外幾簇桃花投影,添上一絲□□。往上走有三層臺階,掛著卷簾紅繩,簫鈞就在外輕喊:“大人。” 他十八歲起就在神策令當差,如今九年過去,終于爬到了校尉的位置,可是仍舊不知統領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何人。 神策令是陛下的私人專屬團隊,有關網羅情報、偵察問案、刑獄法典等,都能在里面找到相應的人才。但他知道,除了包括他在內的這些人之外,神策令還有更為隱秘的一部分,而這部分的信息,他無權接觸,也無法探查得知。 這一度讓精通情報查探的他感到挫敗。 “簫鈞?進來。” 挑開卷簾,一眼就能看見里面戴面具的男人,席地而坐,身邊擺滿了古籍和竹簡。對方看了他一眼:“只有你一個人?” 簫鈞摸摸鼻子,訕笑:“我有事要稟,就把他們遣出去了。” 對方擱下手里的書冊,隨性道:“那就你來辦罷。陛下下令,要取得一件牛角樂器,這是圖形。” 他引簫鈞來看攤開的頁面,上面畫了樂器的圖形,旁邊還標注了來自于哪一個民族,哪一個村落。只是這書泛著黃,上面的字也磨損了不少,顯然年代久遠,如今有沒有這個村落的存在還不一定呢。 臨近狩獵比賽,居然要跑腿去北方小村落里找個鬼的東西,簫鈞的內心是拒絕的! “陛下突然要找樂器,是為了什么?”他試探地問。 但見眼前的男人摩挲著書頁的角落,笑了笑,連帶著下頷弧線都變得柔和起來。口中卻是道:“我亦不知,或許,是想送給哪位御妻娘子罷……” 簫鈞糊涂了,陛下送東西給后妃,統領笑得這么蕩漾做什么? 不過提到后妃,想來就是那位眼下風頭正盛的烏美人罷,據說陛下是搜羅了不少新奇的樂器,拿來哄她玩兒。 提到這位娘子,他順勢道:“對了,關于京中異動的事,我有一件重大發現要稟報。” “何事?” “您當時不是讓我們跟蹤那只鳥嗎?我們就分了三班輪守。起先毫無所獲,后來意外發現它與另一個人的婢女也有所接觸。”簫鈞神色微正:“正是烏戎小公主——陛下的烏美人。這位小公主確實了得,如果不是潛伏查看,親眼看見她的婢女從鳥腹中取出紙條,我們的關注點絕不會放在她身上。” 統領敲了敲案幾,“怎么個潛伏查看?” 簫鈞很隨意地擺擺手,“您還不知這?譬如伏臥在屋頂,揭了瓦片去看什么的……” 對方目光變得深邃,鼻梁下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直把他看得一咳,連忙把紙條交上去。 “您看,這是從我們捉住的那只鳥肚子里取出來的。” 統領接了來,漫不經心地往上面一瞟,忽而把紙條一攥。 匯報完了,簫鈞準備退下去:“我這就回去準備去北邊的事宜。” “你等等。”他阻攔,而后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必去了。” 簫鈞疑惑著看向對方,卻見統領低了頭,神色莫名地盯著那張紙條。 “三月廿二有感,宮中有戴面具的神秘人,遮半面,神出鬼沒,稱神策令。” 三月廿二,他接住了從樹上摔下來的她。 * 寶琢渾然不知自己被潑了一盆污水,養傷期間又錯過了許多節目。聽說狩獵比賽,摘獲頭名的人竟然是丁才人。倒看不出她一個嬌柔如江南水鄉里出來的妹子,怎么打敗那些高挑爽利的女人。據說丁家當年也是鮮花著錦,在廟堂上掌著話語權的人家,許是幼時家教的緣故。寶琢猜測著,少不得吩咐人送上禮物慶賀一番。 收到消息的時候,小樓夸張地描繪頭名的獎賞,什么納烏國進貢,黑不溜丟的長火銃,一槍打死一只熊,極具威懾力。烏戎人對強者本能的崇拜,雖說夸張,這個時候的□□威力達不到這個程度,但大玄時期就已經出現了□□,還是讓她吃了一驚。突然有點心馳神往,好想試試手感。 在21世紀那個和平年代,她所在的國家又有嚴格的危險器具管制,根本沒有機會摸槍。 可她一等再等,皇帝竟是忽然不來了。她不由嘟囔對方“果然變心了”,又感嘆變心變的不是時候。 好在她痊愈這日,宣召的內侍公公突如其來。 她有些興奮,生怕把握不住機會,剛一剛踏進神安殿就撲到了皇帝跟前兒,把臉擋在皇帝和奏折中間,興致勃勃地問:“陛下,那個火銃您還有吧,能讓我摸摸嗎?” 宗政執筆的手不動,淡淡地道:“不讓開,批注就寫你額頭上了。” 寶琢抱著額頭一縮,讓開了。 他瞄了兩眼,在奏折上寫了一個“可”,還想接著去拿下一本。 “您總是這個時辰看奏折,腦部神經活躍更睡不好了。”她不贊同地看著他,搶了他手里那本,順便握住了他的手不讓動,“我原先不知道你睡眠質量差,以后不給你讀歷史了,給你讀佛經,讀哲學,一準入睡快。” 卸下任務一身輕松,自那晚之后,她就一直沒犯過心悸的毛病,猜測可能是因為皇帝想起來了,原主覺得滿意就放過了她。連帶著,這些日子再看皇帝都格外順眼。 “有膽子管著朕了……”話極有威懾力,可他后靠到椅背上松懈下來,動作倒流露出幾分無奈縱容。 “是是是,我又逾矩啦。” 她翻白眼兒,松開了手,“您不喜歡聽,我以后不說了。” 他反倒把人手握住了,順勢站起來往側廂牽去,磁性的嗓音低沉:“好,我聽。” 側廂窗明幾凈,除了往常的擺設之外,又有宮人多抬進來一排架子,上面掛了許多樣式的面具,俱是遮了半張臉的,桐色、鎏金、木質,應有盡有。唯有一個共同點,眼角下方,尋常人淚痣所在的地方,微刻了一只玄鳥,這是大玄的圖騰,天命所在。 “這是?”寶琢新奇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