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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接那一句話呢,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勉強似的。但也奇怪,既是傳言連日傳喚,應當很喜歡才是? 誰知皇帝耳朵尖,在烏石蘭玉珊殷切地再開口之前,忽而冷聲道:“誰?出來。” 寶琢往后縮了一下,左右想想,捏著嗓子回話,活像個小內侍。 “陛下,奴婢是來收拾藏書的,不妨竟見著陛下,不小心弄出了聲響,陛下勿怪,奴婢這就退了……” “原是個理書的公公。” 烏石蘭玉珊先還不悅,無意中掃了眼書架的縫隙處,隱約看見一支粉桃木簪,眼神微動,頓時含笑對身邊的人說:“陛下大人大量,就不與他們一般見識了。” “哦?”皇帝露出極淡的一個笑意,“這藏書樓,何時由女子來做工了?” 寶琢垂死掙扎,“陛下聽錯了,奴婢……” “烏石蘭寶琢。” 他淡而低沉地叫出她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寶琢:(生氣)為什么都是因為聲音喜歡我!難道我長得不美嗎! 陛下:(淡定)朕注重的是內涵。 陛下2號:(嘆氣)相見爭不如懷念。 寶琢:……好好好,你們帥你們基! 栗子:(路過)咦,這么快就要改題材了嗎? * 碗碗兒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1-08 23:18:30 (づ ̄3 ̄)づ謝謝碗碗兒MUA~!! ☆、13|被發現偷聽 “陛下……”寶琢慢吞吞地從書架后轉出來,綻開一個春暖花開般的笑容,“好巧,您和jiejie怎么都在這兒呢,才剛有個小公公急匆匆出去了,好似是被陛下嚇著了呢。” 她努力圓謊的樣兒又荒唐又好笑,宗政瞥她一眼,忽而笑了。 像破了冰,低沉的嗓音輕喚,“寶兒過來。” 她被嚇了一跳,才想著他怎么知曉她真名?后反應過來,難不成是叫的昵稱! 她輕蹭著鞋尖兒過去。踟躕地探尋,“陛下是喚我?” “寶兒癡了不成。”他親昵地捏了捏她下巴,又摩挲著,眼里透著似笑非笑,“不是喚你,又是誰?” 烏石蘭玉珊的臉色一變再變,看見寶琢出現時已經很不好看,再看皇帝寵溺的模樣,只勉強持住了笑。 “陛下昨兒說我那里的玉露團好吃,我今天又叫人……” “今天倒是想喝寶兒親手做的奶茶了。” 他隨口一句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烏石蘭玉珊卻幾乎笑不出來了。 “陛下……”她低聲喚,幾乎有些懇求的意味,好似不想在親meimei面前失了顏面。 “陛下的意思是,吃玉露團配上奶茶正好,是不是?”寶琢被局面弄得心驚,悄悄給去一縷眼風兒,“陛下不知,在家鄉時jiejie做得奶茶才更醇正。” 原先她以為要被斥責一頓打擾他們花前月下,所以干脆裝作小內侍。早知道會出現這樣與大公主對壘的情形,她還不撒丫子就跑了! 打死她也想不到,連寵七天就是這么個寵法?這位也忒翻臉不認人了。 宗政冷眼看她們作秀,這會兒倒是頷首給了個面子。 烏石蘭玉珊也不是個蠢的,非得要人家明晃晃的一巴掌下來才知道挪腳。她得了臺階,嗔寶琢一眼道:“打進了宮就不曾做過,手藝都生疏了。我先去熟悉一番,改日再請陛下來吃。” 得到準允她就退了出去,臨走前,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寶琢。 待她一走,寶琢立刻手背到身后,低著頭,一副乖乖認錯的學生樣兒。“擾了陛下的興致……” “走罷。”宗政按了按眉心,打斷了她的話。 寶琢只當是要自己走,抬腳的時候才發現皇帝走到了她跟前。她看看手里的書,不好拋下皇帝過去放,看守的人又明說了不許外帶,頓時覺得有些棘手。 樓梯才下了一半兒,底下德碌正迎面過來,有些著急忙慌的,“陛下,奴婢才剛一個錯眼,沒防備烏婕妤竟過來了,您……” “哎呦——”他抬頭一眼看見寶琢跟在皇帝身后,忽而眉開眼笑,“烏美人也在吶。” 寶琢沖他招手,“德公公許久不見,我來挑書。” “可巧,陛下今天也來挑書。” 對方一副笑臉面,寶琢聽了也是一笑。廢話,來藏書樓不挑書,難不成還來打仗? 哪兒知對方話未說盡,又接著道:“才剛還問奴婢,您喜歡哪類的書呢。” 她張著口,詫異地看向前面皇帝的背影。 “陛下……是來替我挑書?” “可不是,您每日里念得可不都是陛下挑的,既美人也在,不如和陛下說說,您愛看哪些呢?” “德碌。”宗政走下樓梯,聲音透著淡淡的警告。 她見他又往階下走,忍不住也跟上去,誰知臺階又窄又陡,她心思全掛在德碌的話上,一個不防備,腳一崴竟摔在了樓梯上! “啊”她發出急促地輕呼,人一摔,屁股最先著地,疼得不行。 “走路也不好好走。”他回頭伸手去扶她起來,卻見她半天起不來的樣兒,不禁蹙起了眉,“怎么了?” 她咬著唇,眼里一汪水色,“疼……” “腳疼?” 她搖頭。 “后背疼?” 她再搖頭。 他煩了,“到底哪疼?” 她臉頰微紅,叫他挨近一點兒,湊到他耳邊小心地說出三個字。 宗政看她兩眼,袖著手不說話了。 寶琢輕咳了兩聲,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她沒想讓他管來著,偏他要問這么仔細,現在好,弄倆人都尷尬。 就這么在樓梯上坐著怎么能行,等她緩了一陣“嬌臀”不疼了,發現腳也扭傷了,剛剛光顧著那里疼,這里倒沒什么感覺。她只當他不會管,剛想單腿跳下去,卻見他叫德碌去弄步攆不說,自己停頓片刻,竟走到她跟前蹲下。 “上來。” 看他這架勢,寶琢受寵若驚,“您、您您要背我?” 沒等對方不耐煩,她立刻挪動了一下撲到對方背上,激動之余有一小波沖擊力險些把宗政推下去! 差點謀殺了皇帝,她顫巍巍趴伏到他,盡力把自己放軟了,讓他好背些。宗政平時自然有鍛煉,雖覺得她有些沉手,就這么幾步路走得還平穩。 男人寬厚的肩膀不亞于懷抱對女人的吸引力,他身上霸道的男性氣息混雜著一縷龍誕香鉆入她鼻尖。她伏在上面過于安心,沒過一刻,心思就浮遠了。 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元熙帝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待她正式寫書的時候,必定不會忘了夸夸他! 這般胡思亂想著,一時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她便在他耳邊咬耳朵,“上回的事,您不生氣了?”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