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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人?” 孫三陽在這邊回答道,“哎呀,你怎么跑那兒去了?算了,你直接去十二樓吧,張帆在那兒,我們在直梯口見面,好了,就這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我安排,你自己小心。” 她掛斷電話,看向中年婦女:“大姐,我可不可以再給我老公打個電話?” 中年婦女點點頭。 “喂,老公。” 再開口的時候,孫三陽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冰冷。 電話另一邊的人眉頭輕輕一皺,靠邊停下車,打開車窗,“孫三陽你搞什么鬼?” 孫三陽彎彎眼角,瞳孔像是有蜜流出,“老公,你弟弟剛才來看我了。” 陸藏深吸一口氣,“有什么事直說。” 孫三陽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他剛才說......”一瞬間,她的眼中像是有一把利刃劃過,“他說,他馬上就要'走'了。” 她一字一頓,下巴微微上揚,遏制不住的寒意透過電話毫無保留的傳達給聽筒另一端的男人,“不回來送送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冪冪要開殺了 ☆、來不及送別 孫三陽站在電梯里。 前后左都是鏡子,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臉上現在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看似平靜無波,但揚起的嘴角卻出賣了她。 顯示屏上的數字和箭頭不斷向上。 十,十一,十二。 “叮——” 踏出電梯的時候,孫三陽把腹部多余的那塊毛巾抽出來扔進電梯里,轉身看著那條沾著血跡的白色毛巾隨著電梯門的關閉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管誰看到,都會報警。 可惜,已經晚了。 她順著走廊往自己病房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著。 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空空蕩蕩的。 孫三陽走到病房門口,腳步頓了一下。 “進來吧,里面只有我自己。”熟悉的聲音傳來。 孫三陽掌心一松,筷子順著滑倒指尖,捏住。 她揚起下巴,緩緩走了進去——陸錫面對著門口坐在椅子上,大腿被簡單的包扎一番,紗布表面滲出絲絲血跡。 “看上去我們現在半斤八兩。”男孩扯扯嘴角,護士服脫下來隨便扔在地上,里面是一件淡黃色的T恤,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年輕。 孫三陽看了他一眼,自然地走到病房里唯一的柜子前,打開,看著上面兩層的一次性針筒和幾個裝著藥水的玻璃瓶,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跟你相提并論。” 陸錫一愣,隨即低頭苦笑,“是啊,你是無可復制的成功者。”說罷,他輕輕攥拳,目光落在角落,有些渙散,喃喃自語,“而我,只是個卑劣的,模仿你的人罷了。” 孫三陽吧所有東西放在一個托盤里,轉身拿著托盤走向陸錫,“當啷”一聲,不銹鋼的托盤擱在桌上,上面的瓶瓶罐罐也跟著顫抖。 “如此愚蠢的你,做的事情我無法干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只要你肯為自己所做的負責,是對是錯只在你心里,卑劣也好,成功也罷,別人的評論想來無關緊要,判斷,終究還是要自己親自決斷。”她微微俯身,靠近男孩的耳邊,“你唯一做錯的,就是縱容你的人,斷了剛才那個女人兩根肋骨。” 分開之前明君雖然只字未提,但孫三陽還是看出她微微佝僂的背和幾乎喘不上氣的小動作。 她直起身子,擺弄著托盤上的東西,“針筒和筷子還有勺子,可惜都不是我趁手的工具......這樣吧,你挑一個。” 她用最平常不過的語氣,竟是讓對面的少年挑選一個殺死自己的工具! 男孩眼里一絲血光一閃而過。 他張了張嘴,最后化作滿眼無奈,“我的外衣口袋里還有一把刀,如果不介意,請用吧。” 孫三陽的動作頓了一下,回頭對上他的雙眼,“不要自作聰明。” “我沒有。”陸錫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我是你的粉絲,你的支持者。從第一個案子開始我就在關注你,搜集你的所有資料,研究你的手法。哥哥做到的,我比他做的還多。我一直在模仿你,希望能分散警方對你的注意力,從而有一天能夠救你出來......” 他緩緩張開眼,眼前的女人背對著他,正彎腰在他扔在地上的外衣口袋里摸索。 他盯著她的背影,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理解你,愿意追隨于你......” 一步。 “......他用著你熟悉的工具,坐著你曾經做過的事......” 兩步。 陸錫看著女人瘦弱的后背,慢慢舉起手中的尖刀,微微瞇起眼睛。 “最后......取代你!” 隨著最后一個字音的落下的,還有男孩手中的尖刀。 “當啷。”刀柄砸在地面。 男孩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面前突然放大的孫三陽的臉,頸側傳來的劇痛讓他后退了一步,重重跌坐在地上。 他顫抖的抬起手摸過去,一手滑膩的鮮血。 刀子只插入了一小半,不過足夠了。 孫三陽淡淡地掃過他的臉,把他驚恐的表情盡收眼底。 “看來你調查的還不夠仔細。”她抽出紙巾,仔細地擦拭著手上沾著的血跡,“我說的'趁手',意思就是,我很擅長。” 紙巾揉成一圖隨手一扔,孫三陽看也沒看還在對面抽搐著的陸錫,彎腰拿起他扔在床上的手機。 五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陸藏。 “你....你不是說....說,我像你弟弟......”身后的男孩斷斷續續地開口,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嗓音嘶啞。 “是啊。”孫三陽輕巧地回答,“可是我弟弟還尚在人間,而你,也不過是'像'而已。” 她一邊說著,指尖滑過點開通話記錄和信息,上面的消息足以證明,他就是今天策劃來醫院的人,如果深挖下去,那些警察恐怕也會發現,之前抓到的那幾個自稱是殺死秦壇的兇手,也是他安排定罪的人。 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在打著她的旗號,利用那些她的支持者,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太可笑了。 可是這樣的人,除了陸錫還有多少,她不知道。 身后的少年已經沒了聲音,鮮血流到她腳邊,她向右走了一步,站到窗前,看著樓下那輛熟悉的車駛進院子,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沖下來跑進醫院大門,孫三陽笑了笑,抬頭看向不怎么刺眼的太陽。 五分鐘后,陸藏沖進病房,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陸錫,和坐在床上靜靜看著手機屏幕的孫三陽。 他喘著粗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