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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有路燈還在亮,行人三三兩來那個,偶爾有車極其緩慢地行駛過去。 他掏出絨線帽帶在頭上,溫暖的觸覺一下子包裹住他的耳朵和額頭。 他想,這樣的溫暖,對于那天晚上的孫三陽,可能是最奢侈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在寫嚴肅文學...... PS:心疼我冪冪!!!(話說總是冪冪的叫我現在寫文的時候女主好幾次都代入的是冪冪的臉......) ☆、強行拉出 離開診所之后,陸藏先去公安局錄了個口供。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從辦公室低著頭出來的張武城。 “什么情況?”他那文件夾的側面碰了碰他。 “什么什么情況。”陸藏的情緒還有點低沉,他進來的時候,帽子上全是雪,現在半個小時過去了,帽子再拿在手里,一捏就能擠出一灘水。 “孫三陽。”張武城遞給他手上的文件夾,“這是那小子的口供,他說當時有個人假扮劉醫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上了你的套。” “嗯,那人是我弟弟,我不想讓他卷進來,口供什么的,能免則免吧。”陸藏回道。 “行。”張武城點點頭,“但是回頭你得給我一份他的口供,留個檔。” 陸藏點點頭,轉身就想走。 “哎!”張武城從后面叫住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去見了那個醫生他說了什么呢!” 陸藏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一般,腳步飛快地出了公安局。 是的,他不想說。 唯獨這件事,他希望只有自己知道。 接下來的事.....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陸藏已經兩天沒睡覺了。 他坐在路邊給自己點了支煙提神。 煙和打火機都是對面小超市里買的,談不上好壞,能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支撐他到回家就好。 雪還在下。 外面已經沒有行人,只有路燈還在微弱的閃著昏黃的光。陸藏想起自己加入刑警隊第一年的時候,最夸張的一次整整一周沒合眼,最后還強撐著打完了報告才回家,結果連家門都沒進,直接睡在了車庫門口。 距離那個時候已經過了五年,才三天,就力不從心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陸瓚打開燈,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墻面高善群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高善群三角眼,大鼻頭,穿著黃色的POLO衫,手上還拿著高爾夫球桿,正沖著鏡頭微笑。 嗤,人渣。 他走過去,把他的照片從墻上扯下,隨意扔到一邊。 這天晚上,雖然身體已經疲倦到極點,但陸藏還是失眠了。 而且他沒想到,這天晚上,除了他,還有一個人,竟然也失眠了。 孫三陽是第一次失眠。 不管是從前殺人也好,進了看守所也好,她都沒有失眠過。 她從來都認為,不管這一天過得如何,你總要有六七個小時,是交給你的內心,你的潛意識,讓他們可以在夢境中得以釋放,讓自己可以在黑暗中沉淀。 但是今天,她卻怎么也睡不著。 眼睛是閉著的,但腦子里卻清醒的很,一幕幕往事在不停地翻滾重播,最后她實在是忍不了,干脆張開眼起身,靠在墻邊坐著。 監室門口帶著袖章的女囚一看她坐起來,緊張的和身邊的同伴竊竊私語,但后來只是看她就這么坐著,也就沒再管她。 她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耳邊是呼嘯的寒風,內心如一潭死水一樣平靜。 這似乎是矛盾的,但在孫三陽的身上,卻又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路皎曾經說她,如果不是出色的刑警,那就一定是個出色的犯人。 她驗證了這一點。 殺人的時候,她沒有緊張,甚至連手抖都不抖一下,所有的步驟只不過是預前計劃好的按部就班,什么時候用什么工具,角度方向力度,按照程序來。一條人命和一本賬本,一篇論文,一摞磚頭,沒有任何區別。 那時候她的心情和現在一樣安寧。 那她為什么睡不著呢? 或許是因為,今天晚上之后,就不止一個人知道那些原本只有她知道的事情,也許今天晚上之后,她將朝著最后的結局跨上一大步。 也許明天起來,一切都變了,也許明天起來,一切都沒變。 生活只有兩個方向,不是好就是壞。那么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呢? 應該沒有更壞了吧。 孫三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膝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過,也許也沒有更好了。 第二天一早,孫三陽六點起床,洗漱完畢后,由一個女警領著去審訊室。 她的眼下雖然有烏青,但是精神還不錯。 不過才走出十幾米,她就腳下一頓,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前面的女警。 “別磨蹭,快走!”女警轉過頭來沖著孫三陽催促道。 孫三陽瞇了瞇眼:“你是第一個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警察。” 這句話其實說出來她其實也沒有什么威脅的用意在,但是那個落在那個女警耳朵里,卻是讓她渾身一震,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放輕了許多。 “他等著你呢。”女警不自然地開口。 “他?誰?”孫三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陸藏吧。” 女警看到她不愿前進一步的樣子,一咬牙,用余光看了看,四下無人。 她突然朝著孫三陽沖了過來,后者躲閃不及,被她一把捂住嘴,從后面朝著另一個的方向拖過去! 孫三陽的雙手帶著手銬,雙腳用力的踢打地面,但是那女警的力氣實在太大,她不管如何掙扎都沒能擺脫她的鉗制,最后被她一路拖拽到一間辦公室里,門被大力踢開,她嘴上的手也終于松開,整個人被甩了進去。 她一個踉蹌,慢慢穩住身形。 門被從后面關上,孫三陽用袖口擦了擦嘴,眉頭輕輕一皺。 “抱歉,一會兒我會批評她的。” 孫三陽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眼里滑過一絲寒光:“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單獨談話,不用這么特別吧,梁所長。” ** 陸藏半個小時前打電話回所里,說自己沒睡好,所以想請半天的假。 掛斷電話后沒十分鐘,他就后悔了。 他慢悠悠的洗漱,刮胡子,吃早飯,換衣服,收拾好。 出門之前,還不忘把昨天半夜起來撕碎隨手灑在地上的相片扔進垃圾桶。 因為精神狀態的問題,陸藏打了個車去的看守所。 下車之后,他看了看表,還不到九點。 這時候的孫三陽,應該在圖書館看書,所以他從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