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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陸藏在被冪冪牽著鼻子走了一段時間后終于要覺悟了! 話說我們冪冪可是一直拿他當門徒培養的,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殺人器械 “好吧。”胡瑞攤了攤手,“不過你要快一點,下次和我說話可能就要走程序了。” 陸藏點點頭,坐在他對面。 “你想問什么?”胡瑞坐在床上,旁邊放著他整理好的旅行袋,“我也做過教導員,我知道這些話每次問都有不同,但是我敢發誓那天發生的事情幾乎每一個字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這次我不是問那天的事。”陸藏看著這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距離上一次見面又過了好幾天,他刮干凈了胡渣,洗了澡,頭發干干凈凈,臉上也清爽了許多,除了眼底壓抑著的沉重以外,他幾乎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他問道:“我是想和你聊聊之前的事情。” “什么意思?”胡瑞問。 “孫三陽以前都和你聊些什么?”他的手交握在一起,手肘撐在膝蓋上,“除了......案子,你們還聊些什么?” 胡瑞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實話,和孫三陽聊天的時候還是有點費勁的,既要記錄,又要分析,還要想接下來問什么問題,除了案子其實很少聊別的。” 陸藏聽到這里,又嘗試著問了一句:“難道她沒有嘗試......和你聊一些她生活上的事情?比如說她的家庭,朋友。” “家庭不清楚,我問過,但是她沒說。”胡瑞想了想,說道,“朋友倒是知道一個。”他認真地說道,“就是她的律師,我和那個人聊過一次,態度傲慢,講話滴水不漏,每次來都是從這邊要證據,很......怎么說呢......” “無恥。”陸藏面不改色地接下去。 “沒錯!”胡瑞一拍腿,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原來還以為自己能做點成績出來,太急功近利,結果反而被她利用。” “你確定她沒和你提起過什么私人話題嗎?”陸藏又問了一遍。 胡瑞搖搖頭:“我試圖聊過許多次,但每次都被她晃過去,除了對我每次看的書比較感興趣以外,就沒有。” “謝謝你。”陸藏點點頭。 院子里亮起汽車的車燈還有發動機的聲音,胡瑞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朝窗戶外面看過去。 陸藏見狀,識趣的起身,點了點頭:“謝謝,我走了。”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自己沒有發現,在走回活動室的路上,短短三四十步,他的步子竟然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五分鐘后,他推門進活動室,孫三陽已經到了另一個角落,自己窩在那里看書。她周圍自動形成了一個以她為中心輻射出去的真空地帶,大家都離得她遠遠的。 陸藏的長腿一伸,從坐在地上的人群中間穿過,走到她身邊,坐下。 “想通了?”孫三陽頭也不抬。 “想通了。”陸藏低下頭,伸手把她手里的書拎起來,“笑傲江湖,你還看這個。” “殺人犯難道只能看殺人的書嗎?”她反問道。 陸藏皺皺眉頭,扯了扯嘴角:“有這種書?” “是啊,沒有。”孫三陽把書合上,纖細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我準備自己寫一本。” 陸藏笑笑,提醒她:“你已經寫了。” 不說還好,一提到那本書,孫三陽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上次給我看的那些照片,我有點想法。”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抬手找獄警要來了紙筆。 女警看了陸藏一眼,轉頭給她送過來了紙筆。 “我曾經在寫過一種手法,在早年的時候。我那個時候曾經在一本雜志上發過一篇文章。”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陸藏的太陽xue跳了兩下,半晌才開口:“你怎么不早說?” “放心。”孫三陽挑了挑眉,“你那天不把照片給我,我還想不起來自己寫過那篇文章。”她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四年前的事情我哪記得那么清楚。” 她說道:“那段時間我看了一些電影,電鋸驚魂什么的,對里面的器械感興趣,就嘗試著畫了一些分解圖,當然,那上面我也附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她一邊說,一邊用筆在紙上畫著。 “一個人,如果要用三根繩子同時勒住脖子由三個人一齊拉動,因為不容易固定的緣故,所以很容易就會產生一些錯位的擦傷,但是在你給我的照片上,三根繩子雖然有重疊,但依我看,致命的其實只有一根。”她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畫出示意圖。 她畫了一個三角形,三角形中間有個原形,再右每個三角的內角劃出角平分線連接到圓的邊緣。 “這是我畫的一個器械中的一部分,當初我畫它的目的,是為了它她當做一個埋伏的圈套來使用。”她說道,“如果這些人真的是用這種方法,他們很可能是看過那本雜志,并且改進了這個繩索。” “如果是器械的一部分可以理解,但作為令人窒息的繩索,就有些畫蛇添足了。”陸藏看著那張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 孫三陽抬起頭:“如果他們不是為了儀式感,根本沒這個必要。” 之所以有三個受力點,是因為一根繩子有三個點在用力,剩下繩索的重疊,是為了混淆視聽還是發泄情緒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很有可能是借鑒了當時的手法。 墻上的鐘表時針指向了十點,一個一個上來的小品漸漸把女囚們的視線吸引了過去,雖然也有人注意到孫三陽這邊,但礙于她的威懾力,沒有人敢把目光在這一片區域多停留。 孫三陽靠著墻角,陸藏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手上的那張紙,皺了皺眉頭。 “可是單憑這個也不能說他們看過那篇文章,而且,你也說了,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看過雜志的人千千萬,又何從查起呢?”陸藏抬頭問道。 孫三陽的眼神高深莫測:“如果沒有頭緒,我又為什么要說起這件事呢?”她勾了勾嘴角,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當年我投稿去這家雜志社,他們也寄了樣刊給我,我以為發表成功了,但是后來因為覺得怕教壞小孩子,就又把那篇文章拿了下來。” 她平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也就是說,除了我,當時只有在那家出版社的員工見過這篇文章。” “當然,相似的手法并不能百分之百證明他就是看過我的文章。”孫三陽攤攤手,“我只是提供給你一個方向,至于查案,就要交給警察們咯。” 她在紙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畫著,在三角形的三個頂點上,一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