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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但水光顫抖處又充滿了克制,“讓我猜猜,能磨得這么鋒利的地方,應該是把床側的螺絲拆了,用邊角磨的吧,但是為什么不拿鐵片呢?是不敢嗎?” 手拿兇器的女人一邊后退,耳邊是孫三陽的魔音穿耳,還要不停看著辦公室那邊的情況,一月份的天氣,她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別說了,你別說了!”女人改作兩只手最后抓著牙刷柄,手臂顫抖。 孫三陽上前邁了一大步,把最鋒利的部分貼在了自己的頸側。在兩個人目瞪口呆之下,迅速的一個轉身摔在地上。 她們倆還沒反應過來,孫三陽就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捂著頸側,痛苦的□□著。 “牙......牙刷上!”左邊的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有血!” 這邊的嘈雜終于引起了其他女警的注意,她們沉著臉往這邊跑過來。 兩個女人慌張的把牙刷塞進口袋里,手上的血跡也飛快地抹在衣服上,但是地上的血跡和孫三陽指縫間不斷冒出的汩汩鮮血是不可能遮掩得住。 “怎么了!”一個女警跑了過來,率先沖向蜷在地上正微微□□的孫三陽旁邊,輕輕掀開她捂著頸側的手看了一眼,臉色一凜,立刻打電話給了醫務室和120。同時,后面趕來的人也把兩個站在一旁嚇得還沒反應過來的女人推搡著按在墻上,銬上手銬,口袋里的牙刷也被人搜了出來,裝進了透明袋里。 她們被按在墻上,眼看著孫三陽被醫務處趕過來的醫生翻過身,做了簡單的止血工作后被人捂著傷口躺在擔架上。 她還沒失去意識,兩只眼盯著兩個人,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 兩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瞳孔一縮,后背吹過一陣寒氣,汗毛都豎了起來。 梁所接到電話第一時間打給了張武城。 此時張武城正在準備開會,在等陸藏的時候,接到了電話。他默默地放下電話,立刻取消了會議,揉了揉眉心,撥給陸藏。 “喂,你到哪兒了?孫三陽在看守所被人刺傷,頸部大動脈,已經送去醫院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周應該就能申榜單啦~~~~~~~~~~~~~~ 女主是個狠心的人,下一章又有男主女主的對手戲~~~這種相愛相殺的戲窩最喜歡!哈哈~ ☆、病房談話 孫三陽昏迷了。 因為失血過多。 她撞上去的時候動作雖然緩慢,但卻讓牙刷梗最尖利的部分劃過大動脈,再加上急救的延誤,導致她在到達醫院開始到現在只有過一次的短暫清醒。 都說,將死之人能看見自己的一生,如過電影。 孫三陽心底里懷著這樣的念頭,靜靜地躺在冰場上,雙眼微闔,與周圍醫生護士的腳步聲談話聲還有響徹天的機械聲格格不入。 陸藏在來的路上,手有些輕微發抖。 他知道自己對孫三陽過度的關心來自于血液里叫囂著的興奮。 在他查清楚她的案子,摸清楚她這個人之前,他一定要讓她平平安安的活著。兩次短暫的會面,足夠挑起他沉睡依舊的勝負欲。 她不能有事。 他疲憊的眼里出現一絲狠戾。 “究竟怎么回事?”腳剛踏出電梯,陸藏就一個箭步沖到張武城面前,迫不及待地問道。 手術室門口站著兩個女警,身量筆直,張武城則是站在窗前,雙手負在身后在沉思些什么,看到陸藏出現,他轉身。 “沒什么問題,小摩擦而已?!彼f道。 “小摩擦?”陸藏挑挑眉毛,“小摩擦能把人摩擦到手術室?”他一邊說話,視線一邊落在門口的兩個女警身上,不悅的蹙眉,“這兩個穿著制服的怎么站在這兒?換兩個便衣過來?!?/br> 因為女警和警車的緣故,走廊里有不少病人家屬正悄悄地往這邊探頭,有的還在拿著手機敲打些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她的社會影響有多大,要是被她的粉絲知道了,就算她死在里面,你們也連她的尸體都保不住。”陸藏冷冷的說道,“撤了人吧,全都換成便衣。” 張武城點了點頭:“是我考慮不周了。”說完,他走上前和兩個女警耳語了幾句,她們點了點頭,從樓梯那邊下了樓。 “情況怎么樣?”陸藏沉著臉問道。 張武城搖了搖頭:“人剛從手術通道上來,失血過多,傷口不深但劃在了要害,我剛著人簡單審了審和她起矛盾的兩個人,她們都說是孫......”他頓了一下,改口道,“她們都說,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她們兩個也嚇傻了,說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 陸藏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我看過她的檔案,進看守所的時候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br> 往常有這種拿自己姓名去賭的情況,大多在身患絕癥或是有非常虔誠的信仰的人身上較多出現,據他們目前所知,孫三陽既沒有宗教信仰也沒有身患絕癥,又為什么她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心求死呢? 張武城看了陸藏一眼,發現他眼底的疲憊,問道:“多久沒睡了?” 陸藏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兩天而已?!?/br> 他從前在刑偵的時候,兩天不睡覺是家常便飯,甚至最夸張的是有一次,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整整四天,他沒事,倒是把他媽嚇壞了,以為自己兒子出了什么意外,差點報警。 “別緊張,只是失血過多?!睆埼涑钦f道,“老唐給我說了你們家的情況,囑咐我看著你,你現在這樣兒要是傳到你父母耳朵里,可就不只是調職這么簡單了?!?/br> “無所謂。”陸藏盯著手術室的大門,淡淡地說道,“剛才來的路上,我辭職了?!?/br> ** 平成第二女子看守所,審訊室里,梁春帶著兩個警察坐在中間,對面坐著兩個女人,同樣骨瘦如柴,一個低著頭面如土色,另一個神色看上去有些恍惚。 “老實交代吧,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警察問道。 兩個人好似沒聽見一般,都不說話。 “怎么了,剛才話不是還挺多的嗎?”梁春皺著眉頭,似苦笑又似諷刺,“你們真厲害,還敢惹孫三陽?我都不敢惹她!” “梁所,喝點水。”左邊的警察給梁春遞了杯水,轉頭疾言厲色地對兩個監犯呵斥道,“你們兩個!問你們話呢,是聽不見嗎?” 梁春潤了潤嗓子,攤手拍了拍說話警察的手臂:“別這么嚴厲?!?/br> 他又看了一眼電腦上一直在播放著的監控錄像,暫停在孫三陽的水盆剛摔在地上的時刻,把電腦轉過來對著她們兩人:“你們在看誰?”他的指尖點了點在監控死角處不小心露出來的一個女人的三分之一張側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