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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綁人,一旁王普寒看的目瞪口呆,對這沈秋痛心疾首的道,“嘖嘖……這也太狠了,你這是為了短刀不要夫君了么?連指頭都綁!?” 白玉瑾心里則咯噔一下,剛剛沈秋那一下將他的拇指往后一掰,他忽然從手腕開始就使不上勁了……不一會兒有感覺到背后的xue位被壓住,顯然內勁也不好使了…… 白玉瑾面上故作若無其事,心道,夫綱就算了,好男人就應該哄媳婦開心,誰讓他先惹毛了人呢? 在席上看著的馬彭澤等人均有些遲疑,連正浩小聲的開口道,“我們要不要解個圍,這也……”太過分了,在他們的想象中,沈秋就算有本事,也是要靠著世子的。平常人家妻子都不敢這么對夫君的,更被說她了…… 其實左茂才也暗暗心驚,白玉瑾怎么著也曾經是京城的一霸,五年前這位霸王大鬧未婚妻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留。如今對著沈秋卻卻縱容到這種地步。再看沈秋笑瞇瞇的從容模樣,顯然也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通過一天的接觸,左茂才知道沈秋絕對不是那么沒分寸的人,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她知道白玉瑾不會生氣,或者她不怕白玉瑾生氣。無論哪種情況,都是建立在他們之間絕對親近的基礎之上。 “放心吧……”孫露笑道,“我看白世子求之不得呢!” 何元娘也偷偷的笑,實在是白玉瑾在沈秋手底下吃的虧太多了,這都不算什么的。 左茂才等人想著自家女眷各種對沈秋如何巴上世子的好奇揣測,再看看毫不猶豫將世子五花大綁的沈秋,暗暗想著,回去一定要提醒她們,關于這位秋指揮使的事情,還是少說為妙。 沈秋總算還是要給他留面子的,沒把他綁的太難看,白玉瑾依然直直的坐在湖心亭邊的條凳上,如果忽略他身上橫七豎八的繩索的話,到也頗具風儀。 白玉瑾笑嘻嘻的道,“開心了?來,只要媳婦兒說一句話,你那短刀絕對舍不出去。” 沈秋還沒說話,沈軒和王普寒就不樂意了,“解不開就解不開嘛,裝什么寵媳婦?” 沈秋也笑道,“你盡力,要真能一個時辰解開了,那短刀送你,做定情信物。” 其他人一臉黑線,人家哪個姑娘家送定情信物不是一臉嬌羞,怎么沈秋說的如此敷衍,讓人根本無法和男女親事聯想在一起。 白玉瑾眼睛卻是一亮,暗暗用勁準備開始解繩子。 沈軒等人又坐回座位上開始繼續吃飯。不過還算有良心,不一會兒就支使著沈秋過來給他喂口吃的或者喂口酒。沈秋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照辦,將他喂個半飽之后,還喂了不少黃酒。 白玉瑾受寵若驚的同時,心里美死了,要是懲罰能換來這種福利,那也值了啊。要不要再惹一惹她呢?白玉瑾正想著,就見一個健壯的小廝扛著一大筐大閘蟹過來,上臺階的時候不知道怎么,腳下一絆,正沖著他跌過來。白玉瑾被綁著完全動彈不得,那小廝跌過來力道不小,連帶著那一筐大閘蟹狠狠一撞,白玉瑾就往湖里栽去…… 事情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眾人反應不及,白玉瑾已經“撲通”一聲掉到湖里。眾人一驚,正準備跳下去救人,白玉瑾已經坐起來了,原來那湖水相當淺,白玉瑾只是坐著,就露出了肩膀。 本來受了驚嚇的眾人松了口氣,危機過去,沈軒和王普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無他,隨著白玉瑾一同掉下去的還有那筐大閘蟹,那些螃蟹也全是一副五花大綁的模樣,飄在白玉瑾周圍,還有一個漏網之蟹繩子松了,直接爬在白玉瑾頭上橫行,實在是一副滑稽的場景。 白玉瑾瞪向沈秋,他絕對不相信這是意外,那小廝好端端的怎么會摔倒?沈秋完全不掩飾,趁著眾人不注意,沖著他露出個惡意滿滿的微笑。 等眾人七手八腳的把白玉瑾拉上來,沈秋狠狠的訓斥了那小廝一頓,將人打發走了,轉過頭來就建議給松綁,“今天這賭約就作廢了吧,人都這樣了,會著涼。” 沈軒和王普寒卻不同意,他們覬覦那對短刀老久了,無奈沈秋一直不松口,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么能放過?賭約是可以隨時有,但賭注也可以隨時變啊。 “老大身體好的很,半個多時辰而已,這點小事不算事!” “就是,剛剛還喂了他那么多黃酒,暖身的很,沒事沒事!” 他們本來是準備吃大閘蟹的,所以準備了黃酒。白玉瑾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剛剛竟然主動喂飯喂酒,原來是早就計劃好了。 白玉瑾落湯雞似的坐在長凳上苦中作樂的想,事先喂酒暖身,也算是關心他的身體了。沈軒和王普寒幫他加油打氣,卻絕對不同意解繩子,氣得白玉瑾咬牙。 不一會兒,沈秋走過來,白玉瑾警惕的看著她:這丫頭太黑了,等著,等娶回家里,定要她好看! 誰知沈秋笑了笑,俯身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腰間不是藏了匕首?我可沒拿走,撐不住了就用那個吧。”說完拍拍他的肩膀。 原來還是關心他?白玉瑾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還是關心他?白玉瑾欲哭無淚,他的“匕首”現在毫無殺傷力啊,白玉瑾一個勁兒的郁悶,沒看到沈秋轉身時瞬間閃過的狡黠笑容。 于是,穿著一身濕衣服并五花大綁在初秋的冷風中吹了一個時辰的白玉瑾。期間沈秋各種想解開,沈軒和王普兩人為了那一對短刀,尋思著他不舒服了肯定掙開的幾率更大些,死活阻攔,于是白玉瑾就生生的挨了一個時辰。 松綁之后怕他得風寒,沈秋又狠狠的灌了兩碗白玉瑾最討厭的苦藥汁。就這樣回去,也渾身無力的躺了兩天才好,這是后話。 ☆、第93章 秋獵(上) 白玉瑾自生他的病,沈秋則照常上她的班。第一天的風平浪靜過后,那些刺頭們漸漸按捺不住了。這個世界上哪里都少不了刺頭無賴,好一些的就是有些本事不服管教罷了,但大多數則是仗 著有點本事和背景就到處挑釁惹事。 軍中雖然崇尚強者,但必須是那種擁有絕對力量,能任何時候都將人壓制住的強者,不然武人好斗,從來都是互不服氣,這種情況下產生的刺頭更多。普通士兵、隊長、衛長,無論哪一個層次,都有這種帶頭鬧事的刺頭。好一點的讓長官們又愛又恨,也有一部分則完全是仗勢欺人,長官們也頗為厭煩,因此只要不耽誤正事或鬧出大事來,一般情況下長官們都對他們睜只眼閉只眼。 蘇廣化就是讓人厭惡的那一類,他是遠征候府三房的子侄,之前說過,其實遠征候底蘊不深,就算過了三代,但仍然缺少眼界和涵養,稍微有點勢力就自認了不得。要不是有個位高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