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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吧!” 這語氣,這態(tài)度,這話!就連一直擺著嚴(yán)肅臉的馬彭澤也黑了臉,沒好氣的把指揮旗交到了她手里。總要她出了丑才好出手教訓(xùn)。 沈秋拿了指揮旗,終于稍稍站直了身體,雙手分開,開始揮舞起來,依然是隨意的姿態(tài),仿佛她做的事情是小兒科一般: “步兵營三衛(wèi)一隊!后轉(zhuǎn)左撤前走!步兵營七衛(wèi)十隊!右轉(zhuǎn)前走前走!騎兵營一營四隊!后奔右前轉(zhuǎn)……盾營一隊……刀營三隊……”沈秋一連串命令加旗語行云流水的打出,甚至都沒感覺她認(rèn)真的去看下面士兵。 幾人一開始見她亂七八糟一番指揮,都忍不住嗤笑起來,然而沒一會兒馬彭澤的臉色就變得凝重,另外幾人也發(fā)現(xiàn)蹊蹺,不由變了臉色。 旗語雖然是每個將領(lǐng)必須掌握的東西,然而會打和打的好是兩回事。就像軍中一套功夫,大家都會打,但打得不好就是花拳繡腿,打的好就能發(fā)揮出巨大的威力。 禁衛(wèi)軍步兵營、輕騎營、騎射營、槍營、盾營、刀營、箭營七營四十九衛(wèi),每衛(wèi)又有十隊。四百九十隊人馬,近八十種旗語毫不磕巴的打出來,相鄰三隊之內(nèi)完全沒有重復(fù)命令,這若在戰(zhàn)場上絕對是如臂使指的威力。 短短一刻鐘后,最后一隊人馬站位完畢,沈秋放下指揮旗。 幾人看著校場上隱隱形成的輪廓,都閉著嘴不說話。 無論是沈秋熟練的指揮,還是每一隊的安排,都昭示著這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頂級將領(lǐng)。 就單論一點(diǎn):剛剛禁衛(wèi)軍們不過列隊走過一遍,對方就那么瞥了幾眼,就摸清了參與檢閱的每一營每一衛(wèi)每一隊,并在安排時無一浪費(fèi)。這樣的本事,非經(jīng)歷千萬次的點(diǎn)兵,絕對做不到。 看到校場上不太完整的字,眾人以為是沈秋的失誤,都悄悄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就算再厲害,有了瑕疵也不至于讓他們太難看。 瘦高個有心想嘲笑兩句,缺筆少劃的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然而又覺得良心上過不去,能在短短一刻鐘內(nèi)將幾千人指揮成這樣已經(jīng)很不一般了,至少在場沒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diǎn)。因此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沈秋挑眉看著他們,幾人看著她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嘲諷?嘲諷不出來。她能做到這一點(diǎn),就比他們有資格站在這里;夸?別鬧了,又不是小孩子,說和好就能和好。 沈秋見他們不說話,目光中似有遺憾之色,無奈般又舉起了指揮旗。又一套指揮利落的打出,這一次簡單鏗鏘的多。 禁衛(wèi)軍隨著她的指揮或出槍或舉盾或揮刀…… 高臺之上,陽翟帝看的清清楚楚,剛剛還殘缺不全的萬歲兩個字,在他們兵器出殼的瞬間,氣勢恢宏般展現(xiàn)出來,漂亮又有威勢,讓人心神震蕩,忍不住擊掌大笑:“好好好!秋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馬彭澤以及幾位指揮使:…… 沈秋微笑, ☆、第87章 康王妃 沈秋用玩笑似的方式讓這幫人閉了嘴,眼見著他們都無話可說,她反倒收起輕慢的態(tài)度,誠懇的笑道,“剛剛多有得罪,見諒!主要我怕我態(tài)度太好了,你們不會給我機(jī)會。 她這話說的是事實,若她態(tài)度好的話,估計他們也不會被激的要她露一手。十有**就從頭無視到尾了。 武將們本就崇拜強(qiáng)者,況且沈秋此時態(tài)度誠懇,話也說的磊落,幾人倒是對她升起好感。 此時若在計較,倒顯得他們小氣了,于是馬彭澤回禮道,“是我等以貌取人,膚淺之過。” 沈秋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既然都有過錯,咱們就在這里比一場,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好!爽快!”那瘦高個道,“說吧,你擅長什么?你擅長什么咱們就比什么,既然要見識,自然就要見識最厲害的!” 沈秋哈哈一笑道,“那就比槍,我戰(zhàn)場上用的最多的就是槍。” 然后眾人的目光就不約而同的落在代指揮使身上,自從給沈秋挖過坑之后就一直減少存在感的代指揮使一愣,臉上現(xiàn)出一抹苦笑。 幾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起來,瘦高個哈哈笑道,“常柏義,一上來就得罪了未來上司,以后你要是被穿了小鞋可別來找我們訴苦,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你活該!” 沈秋知道他們這是在護(hù)短,也不在意,親疏有別,她只是初步獲得他們的認(rèn)可,能有一個打入他們的機(jī)會而已,真正要融入,還要真正經(jīng)歷事情和時間。 常柏義苦笑道,“剛剛多有得罪,還請指揮使大人不記小人過。” 沈秋也沒直接應(yīng)他,只接了下面小兵遞上來的槍,耍了個花槍笑道,“看你表現(xiàn)了。” 常柏義一愣,眼底忽然燃起斗志來。 指揮臺場地很大,平時除了指揮用,最大的用處就是比武。幾人為沈秋和常柏義挪了地方,陽翟帝似乎好奇他們說了什么,見狀就把其他人全都招到閱兵臺上去了。 下面,沈秋和常柏義已經(jīng)擺開架勢。 陽翟帝皇上笑問馬彭澤,“秋將軍的排兵布陣之能堪稱天才,你們不必不服,不過她的內(nèi)家功夫卻是這兩年才練起來的,怕不是常柏義的對手。” 馬彭澤沒說話,經(jīng)過先前一出,對于沈秋他不敢再妄下定論。 白玉瑾臉上的表情卻得意極了,不過他不知道他們在下面說了什么,只知道沈秋肯定吃不了虧,但還是好奇的問道,“怎么忽然間比起槍法來了?” 瘦高個名叫左茂才,京城左家的嫡長孫,到了皇上跟前也不拘謹(jǐn),道,“秋將軍說她最擅長/槍法……” 白玉瑾一愣,然后看了看沈秋對面的代指揮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一笑,這女人似乎天生是混軍營的料,只要讓她接觸到人,很快就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倒是左茂才敏銳的很,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間的停頓,問道:“怎么?難道她不是最擅長/槍法?” “應(yīng)該說她不止擅長/槍法。”馬彭澤忽然開口道,看著下面已經(jīng)開始纏斗的兩人有些意味深長。 左茂才疑惑道,“您怎么知道?” 下面兩人沒有玩虛的,上來就是竭盡全力,馬彭澤的目光被吸引,也顧不上回答他,只說了一句:“你待會兒看她的手就明白了。” 左茂才也不知道聽到?jīng)]聽到,因為他的目光也完全被臺下的女子吸引。 明明剛剛那個女子看起來也不過是豪爽之中略帶些痞氣而已,然而此時的她卻像是尸山血海之中趟過來的修羅,長/槍舞動中,那一身血腥和彪悍之氣盡數(shù)釋放,和剛剛完全判若兩人。 常柏義祖?zhèn)鞯臉尫ù_實精妙,然而在這樣驚人的氣勢之下,似乎時刻都能感受到生死一線,仿佛若哪一招出錯了讓對方鉆了空子,等待自己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