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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實在走不開,改日一定好好相待!” 吏部侍郎怎么可能突然駕臨一個小小的翰林之家?沈秋有一瞬間想到了白玉瑾,這家伙這兩年陰險的狠,總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他脫不了什么關系。 如果說此時只是猜測的話,兩天后,她就完全確定這件事情是出自白玉瑾之手了。 吏部侍郎嚴興華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寒門進士出身的小翰林。雖然只是個庶女,但對于微末小官趙耀祖來說,和四品官家小姐聯姻,簡直是一步登天。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趙耀祖竟然還急著寫了一封信來,表示婚事是父母做主定下的,他會想辦法,一定不會再辜負她第二次。 沈秋笑了笑,知道這件事白玉瑾插了手,恐怕趙耀祖再折騰也還是一樣的結果,便回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對他的提議并不感興趣,勸他安心籌備婚禮,希望這次能認真對待自己的妻子,提前祝福他婚姻幸福美滿。 不說趙耀祖收到沈秋的心心情如何復雜,單說沈秋,到這里為止,她對白玉瑾的這些小動作只覺得幼稚,全都一笑置之。卻沒想到,火很快就燒到了她的身上,而且是無法挽救的那種…… 今年這一仗,很多人雖然不如沈秋升官快,但也多多少少都掙了不小的軍功,論功行賞人人有份。林香跟著沈秋一路也爬到了五品寧遠將軍的位置,不過代價是差點丟了一條腿,所以從進京開始就一直沒露面,呆在家中休養。 沈秋帶著孫露等人就住在林香的夫家。林香的母親也曾是崇陽郡主親衛,當年官拜四品將軍,回京之后的情況也和唐嬤嬤一樣,因為先帝的打壓,被嫁給誠陽伯寵愛的庶子林馳海。 林馳海雖然是庶子,但人生的風流儒雅,又才高八斗,很得父親喜歡,若配上一門好姻親,幾乎可以預見未來擺脫嫡母,平坦順暢的青云之路,結果最后卻被強行配了個殺人如麻的女將軍,不僅不會對自己有助力,還惹得先帝忌憚,夫妻感情能好才怪。因此連帶著,林香的出生也不受待見。 要不是林母是個鐵血將軍,她們母女在林家后院的日子簡直是可以想象的悲慘。好在雖然不受林家人喜愛,但林香有個豁達的母親,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之下,林香成長的過程中,眼界并不放在小小的后宅之內,而是向往邊疆沙場,想做一名豪氣云干的巾幗英雄。 待林香到了花嫁之年,林母顯然為女兒的婚事花了足夠的心思,章家到林香丈夫章燁這一代是第三代武將,雖然家族底蘊不深,但勝在人口簡單,家風嚴謹,品性忠厚,即使丈夫去世,林香一樣受家中老小的尊重,甚至她親上戰場章家都全力支持。 沈秋在這里住著的一段日子,眼見著章母待林香如親女,章燁的兩個弟弟對大嫂也十分敬重,反倒是林家,只在皇上論功行賞之后,派人送了禮過來算是走個過場。若不是這次林香立了功回來,說不定這么些年,他們早就忘了林家還有這么個姑娘了。 沈秋她們住在這里,過得很愉快,尤其章家的幾個小豆丁,因為聽大伯母說沈秋是大英雄,每天都大眼睛閃閃的往她跟前湊。 這天早上,沈秋和林香以及章家的女眷們剛用完早膳,幾個蘿卜頭正圍著沈秋要求教授功夫,章管家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將軍,宮中的圣旨來了。” 因為提前知道要論功行賞,章府中倒是早有準備。有條不紊的擺好了案桌等物,眾人喜氣洋洋的跪了一地,沈秋一直在想著能給她封個什么官,要是有些實權就好了,畢竟敬國公已經回京,出于為家族考慮,若沒有意外肯定不會再插手邊城事物,她若能有個實權,即使新上司去了,她也不至于太束手束腳。 結果圣旨一讀,沈秋只覺得,白玉瑾那廝簡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香的那一份圣旨很正常,就是封她為前鋒游弈使,待腿傷好后立刻上任。雖然是京都六品武官,但京官本就比地方官含金量高,如此也算平調了,后面再賞賜幾箱綢緞和銀子,很正常的分封圣旨。 輪到沈秋這一份,就長多了,沈秋聽的頭昏腦漲,索性她總結能力強,很快抽出關鍵要點:秋將軍才能出眾,用兵如神,如今邊關平穩,放到外面就浪費了,任命為禁衛軍指揮使。三品京官!這是高升,問題是她沒打算在京城啊?這么多方的勢力走動扯皮,這么重要的職位怎么落到她頭上的? 沈秋還在震驚當中,后面的話直接把她整蒙圈了,圣旨還曰:待親事定下之后再上任! 這下不僅沈秋蒙圈,整個章家都蒙圈了,沈秋啥時候要定親了? 好在緊接著圣旨就給了解答:敬國公世子和秋將軍都是國之棟梁,簡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朕十分看好,在這里先表示下誠摯的祝賀,然后列出一張長長的單子,賞給沈秋做嫁妝…… 之后又宣讀孫露和何元娘等人的,一律收入禁衛軍,等沈秋上任時一起。 可惜前面沈秋的圣旨一讀,大家都沒什么心思了,這,這,秋將軍這就要嫁了?!! 沈秋暈頭暈腦的聽完圣旨,宣旨公公還一個勁兒的對著她說恭喜,說什么敬國公世子是難得的良人。沈秋心里憋著氣,面上還得高高興興的應下這件事情。 這雖然不是賜婚圣旨,但本質上是沒差別的,總不能前腳皇上大張旗鼓的祝賀一番,后腳你就拆臺說皇上你說的是沒影兒的事…… 宣旨公公一走,沈秋就黑了臉,兩件事情一結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都沒顧上和林香孫露她們說話,直接去馬廄牽了馬就朝敬國公府而去。 白玉瑾似乎早料到了她會來,白興就等在國公府的門口,見著沈秋點頭哈腰的將人一路帶至白玉瑾的外書房。 本來還有些心虛和忐忑的白玉瑾在看到幾乎暴跳如雷的沈秋時,心虛和忐忑立刻就變成了滿滿的成就感。 他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因為喜歡,就總想給對方添些麻煩引人家的注意,尤其是那種只有自己能添的麻煩。如今這個麻煩能讓面對生死都面不改色的沈秋這樣失態,白玉瑾瞬間覺得得意極了,整個世界都陽光燦爛。 而在沈秋眼里,他這番姿態,就像一個得志的小人,得了便宜就得意洋洋的在她面前炫耀,更是火上澆油,氣不打一出來。 “你什么意思?”沈秋毫不遮掩語氣中的怒意,“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自作主張,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意愿嗎?” 白玉瑾挑了挑眉道,“不是你教我的嗎?總不能人家不愿意,我就坐以待斃。” 沈秋想了半天都沒想出自己什么時候教過他這種無賴的道理,白玉瑾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拿出一把匕首在指尖靈活的轉動,還比了個劃的動作,沈秋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