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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得了了,如今真是威勢十足。 白玉瑾停在離沈秋兩步遠的地方,緩緩俯身,沈秋不想失掉氣勢,自然是一動不動。眼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沈秋正想著他要敢放肆就怎么處置他呢,結果白玉瑾的臉就停在離沈秋一指寬的距離上不再動,兩人呼吸相聞,但恰好是沈秋的底線。 “可是如今這里就只有一個傷殘人士,要用就用,不用就去另找他人吧。”白玉瑾緩緩的笑道,“順便說一句,阮禾一個時辰之前就出發了。” 沈秋:……看來這家伙完全猜到她等不及了。 能讓沈秋啞口無言,可見白玉瑾對付她是越來越有經驗了。 一刻鐘后,沈秋和白玉瑾帶著一個五十人的飛鷹騎小隊,專挑偏僻的小路,往古馬嶺的方向飛馳。然而不巧被一個澤棘斥候發現,于是他們很快就遭遇到了猛烈的攻擊。 從一個月前開始,澤棘那邊不知道下了什么命令,只要遇到沈秋,不管什么情況,她都是第一攻擊目標,大有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人滅了的意思。 沈秋在戰術上再有天賦,飛鷹騎再厲害,五十個人面對這種人海戰術也毫無辦法,一層一層的澤棘士兵壓上來,幾十人的小隊根本抵擋不住,只能調轉馬頭往回跑。 面對這個陰險狡詐,滅了他們六七萬同袍的罪魁禍首,又正遇上她毫無準備之時,這大好的機會他們豈能放過?不過攝于對方的名頭,再加上被告誡過遇到狡狐不可輕敵,澤棘領頭的小將很保險的帶了一千人馬跟在后面追擊,務必要將人擊殺。 為了防止他們回大本營求援,這些人包抄著把他們往草原的方向趕,這一趕就趕了幾乎一整天。這種強度,就是普通的澤棘兵也是受不了的。 等到夜幕降臨,天空上開始大片大片的飄雪花時,那澤棘的領頭小將忽然想到,軍師說過今天起草原上可能會有暴雪,當時還慶幸今年能在關陽城過冬,肯定暖和的很…… 如今可好,他們沒有帳篷,沒有取暖,甚至沒有食物,這是要和狡狐一起被凍死在草原上了么? 這狡狐果然是他們澤棘族的克星,連死都要拉上他一千的兄弟!澤棘小將滿心悲愴,好不容易殺了狡狐,卻沒法領賞…… 拉上澤棘的一千兄弟是真,不過要狡狐死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雪花仿佛只是一個前站信號,待眾人接收到之后,瞬息之間,強風來襲,狂風卷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鋪天蓋地的壓過來,似乎瞬間就能將人埋葬在這廣闊的草原之上。 跑了一天的人本就精疲力盡,這種時候澤棘兵也再顧不上追擊沈秋,老天爺發怒的時候,能保住自身就不錯了。澤棘小將心里滿是絕望,他們今晚十有*要交代在這里了,唯一的安慰,估計就是狡狐恐怕也活不下來,澤棘的心腹大患終于要被除去了…… 身后的澤棘兵散的看不見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草原暴雪的飛鷹騎眾人也開始驚慌,平時薄薄的雪片現在就像刀子似的,刮過臉上就能留下一道口子。澤棘人相對還有些經驗,他們可是啥都不懂啊,這樣挨一會兒,明天估計就成現成的冰雕了。 沈秋被暴雪逼的說不出話來,只打了個別慌的手勢,示意大家跟緊,才安撫了眾人。如果說去年沈秋還只給人可靠的感覺的話,今年的沈秋就像定海神針,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她說沒事,大家心里就不會慌亂。 艱難的移動了大約一刻鐘,就到了一個背風的山丘處。沈秋下了馬,從隨身的行軍包中掏出一把短柄的鏟子,示意大家開挖。這行軍包還是去年沈秋折騰出來的,能隨時隨地打埋伏陰人,遠程奔襲時就地埋鍋造飯,用處多多,簡直是出門打仗的必備神器。 這短柄鏟子是其中最重要的東西之一,鏟頭鋒利至極,沈秋管這個叫軍工鏟,挖撬砍敲,萬能的很。 眾人立刻明白了沈秋的意思,這是要挖個洞過夜。正想著五十個人得挖多大的洞,得抓緊時間,就聽王普寒忽然發出一聲興奮的歡呼,竟然開挖不久就發現了一個現成的洞口。 盡管大家已經習慣了跟著沈秋遇到任何驚喜都有可能,但這種時候發現了溫暖舒適的地洞還是讓人興奮的不能自抑。王普寒一個激動,一把扔了鏟子給了沈秋一個熊抱,“秋丫頭,你真是太棒了!” 結果還沒抱嚴實就被黑著臉的白玉瑾拉開甩到一旁,“動作快點,把外圍挖寬,讓馬進來!”說罷,他自己代替王普寒把沈秋抱住,用一種干巴巴的興奮語氣道:“秋丫頭,你真是太棒了!” 眾人一頭的黑線,老三霍歐瑞一邊挖一邊在狂風中吼著取笑道,“老大,你好歹走走心,裝的像一點!” 飛鷹騎的眾人早就從他們老大變幻的畫風中看出了他的意圖,這會兒自然跟著起哄。 沈秋沒好氣的推開他,拿起鏟子趕緊干活,暴風雪中多呆一秒都是受罪。不一會兒洞口挖開,王普寒率先跑進去,看到里面的柴火和干糧,差點又給沈秋一個擁抱,這次白玉瑾吃一塹長一智率先將人抱住,“姜遠戚說的對,秋將軍你果然是半仙,真是太厲害了。” 沈秋:…… 軍人的行動向來雷厲風行,五十個人,生火的生火,牽馬的牽馬,堵洞口的堵洞口,沒一會兒就安置妥當,聽著外面鬼哭狼嚎般的聲響,盡管他們有的只有身上裹著的一張皮子,一塊剛剛烤過的干糧,一壺白酒,還有洞中間生著的一個火堆,大家還是覺得幸福的不行。 “簡直神了,秋將軍,你什么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啊?”霍歐瑞驚奇的問道,“這辦法不錯,就跑一天就把蠻子一千人拖過來凍死了。” 他的雙胞胎弟弟霍歐珂道,“不應該先問問秋將軍怎么知道會有暴雪么?” 王普寒道,“你們倒是肯定不是意外呢……” 其他人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意思很明顯,哪里有這么巧合的意外啊,肯定是秋將軍計劃好的嘛。 沈秋對他們給予的充分信任表示受用,朝他們舉了舉酒壺,喝了一口才笑著解釋道,“下前幾天聽關陽城那邊的澤棘人很開心,稍微打探了下,得知是因為不用在草原上度過暴風雪的日子,這并不是什么機密,所以他們也沒瞞著。” 其他的就不需要解釋了,在邊城呆幾年,就像農民會看天氣,老兵們對氣象征兆也有一些了解,確定了有暴雪,那么什么時候要下還是能看出來一點的。 “然后你就布置了這里?”霍歐瑞道,“你啥時候做的?我們怎么不知道?” “這不是最近準備的,”白玉瑾忽然開口,看著沈秋道,“澤棘剛打進來的時候你就開始布置了?” 沈秋倒不意外白玉瑾能猜到她的意圖,他畢竟是世家公子,這幾年又一直跟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