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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尖里去了,也不一定非要讓她降職呀?把她得到的賞賜都搶過來也一樣嘛,畢竟聽說崇陽營的女人們都特別愛銀子,搶她們的銀子如要她們的命。 白玉琛的目光落在冊子第一面的“沈大牛”三個字上,眉頭舒展,嘿嘿笑道,“理由都是現成的,看她這次怎么躲!” *** 置宅子不是一兩天能辦成的事情,沈秋把五千兩大頭存入錢莊,之后就悠哉悠哉的逛了幾個牙行,了解了下行情,最后和曹嬤嬤商量先賃一間屋子。 這次回去曹嬤嬤就申請退軍,像曹嬤嬤這種年紀已到,身體又不好的人,如果有好的去處是隨時可以退軍離開的,畢竟軍隊不養閑人,崇陽營雖然不會趕人離開,但工作和軍餉是掛鉤的,身體不好,做的少了待遇也不好,除了完全無處可去的人,基本上年紀快到時都會給自己安排后路。 賃的屋子就是給曹嬤嬤住的,之后沈秋置宅子和打理修整就全靠曹嬤嬤cao持了。 該辦的事情辦完,眾人趁著空隙逛了半天,就打道回營。 ** “前面可是飛鷹騎沈秋沈校尉?”幾個健壯的大漢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沈秋打馬上前道:“正是。” “煩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打頭的壯漢道,“您的大伯有事找您。” 一聽是沈大牛,再看面前這些明顯是打手的人,眾人都有些擔心。 可人家光明正大的來請,定然是占理的,似乎不去也不好,沈秋想了想,吩咐曹嬤嬤和李果兒等人帶著虎子和小石頭先回營。看對方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心里有了些底,安撫了虎子和小石頭幾句,就只帶著何元娘跟著對方離開。 賭坊在哪里都是不缺的,邊城雖然不如京都和揚州繁華,但上百年的戰爭侵擾,讓這里人習慣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反而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氛圍。所以賭坊的生意是極好的。 兩人被待到哈幕府最大的賭坊,光樓就有五層之高,氣派之極。 穿過吵吵嚷嚷的大堂,沈秋終于在最后面隔出的一個開間中看到了鼻青臉腫,被綁了仍在地上的沈大牛。沈大牛估計吃了一番苦頭,見到她,激動的叫起來,“秋兒,秋兒,你一定要救救大伯,救救大伯!” 看押他的一個打手,一腳踩住他的頭,上下打量了沈秋一眼道,挑釁的笑道,“沒想到沈大牛倒是好福氣,還有個做校尉的侄女兒。” 沈秋沒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環顧了下四周,等待對方的下文。 果然另一個男人接口道,“聽說飛鷹騎俸祿不少,沈校尉戰功卓越,想必這五千兩銀子定能替她大伯還上了。” 男人話音一落,四周就圍上來七八個壯漢,手中提著繩索、和棍棒之類的東西沖著沈秋獰笑,顯然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打算。 “哦……”沈秋漫不經心的開口,“五千兩。”不多不少,剛好是她得到的賞賜。 賭場有賭場的規矩,根據階級的不同,賒銀的限定也不同,像沈大牛這種泥腿子,賭了那么久,最多只能賒到三十兩,要不然沈家不可能還有泥胚房來容身。就算她這個侄女兒升了官,也不可能有五千兩的身價。顯然對方知道她私下里得了賞賜。 “限您一天,請把銀子送來。不然的話……”踩著沈大牛的壯漢冷笑一聲,動作利落的俯身在沈大牛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惹來沈大牛殺豬般的嚎叫,“秋兒!秋兒!救救大伯,救救大伯!” 其他圍著沈秋和何元娘的壯漢也逼上來,似乎特別的期待能動手。 沈秋伸手握住已經逼到她眼前繩子,看著那男人笑瞇瞇的道,“好啊!” 正摩拳擦掌的眾位打手一愣,沒想到對方這么配合,領頭的那男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一個方向。對方的要求是既要把人狠揍一頓,又要討了銀子。但人家這面配合,他們好像一點都沒有機會。 沈秋也循著他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一會兒就給你,不過……”指了指捂著傷口嚎叫的沈大牛道,“一千兩一根手指,請務必給我。” 沈大牛的嚎叫戛然而止,驚恐道,“秋,秋……丫頭?”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沈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沈秋看都沒看沈大牛,道,“賭場不都有這樣的規矩么?我大伯我會管,但賭場也按著賭場的規矩來就是了。” 領頭的男人瞬間就理解了她的想法, ☆、第59章 沈秋從容的上了頂樓,徑直走到一間房門口停下,正準備叫人通傳,就聽見里面傳來驚慌的叫聲:“來人,有刺客!” 眾人一驚,急忙推門進去,沈秋也緊隨其后,進門就見上次見過的少年被一個高大的黑衣蒙面人卡著脖子往窗口退,另有一個瘦小一點的同伙正拼命阻止著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上前營救。 沈秋和一眾人搶上前去,然而還是晚了,那挾持著少年的黑衣人已經從窗口翻了下去。 “二爺!”那小廝叫的心膽俱裂,擋在他們面前的人見同伴得手,也不戀戰,緊跟著從窗口跳下去,沈秋一驚,急忙拽住要跟著往下跳的小廝,這個世界雖然有內勁的存在,但并沒武俠中說的那種可以飛檐走壁的功夫,這里是四層樓,至少二十米高,跳下去不是死就是殘,對方肯定是有準備的。 “暗衛呢!”沈秋吼道。 “怕你發現,沒帶!”白忠急瘋了,也跟著吼。 沈秋:…… 熊孩子玩脫了。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沈秋探頭看到樓底下四人將一張大皮撐開,接住了同伴后快速的收起,少年似乎已經暈過去了,被劫持的那人一甩緊緊綁在背上,顯然是為了阻止追擊的人背后放箭。 沈秋看了看樓下的情況,倒是有地方可以借力,但這樣下去多少會耽誤時間,這一點顯然也在對方的設計之中。那熊孩子可是敬國公府的嫡子,要是放跑這群人就麻煩了,沈秋心念電轉,把抓在手里的繩子一頭甩給同伴“元娘!抓緊!”另一頭甩下窗戶。 何元娘顯然已經跟她培養出了默契,抓住繩頭飛快的綁在一旁的柱子上,沈秋隨手撕了一條窗簾纏在手上,飛快的吩咐:“一個時辰內,西城門十里外界川坡埋伏,準備飛馬營救。” 話音落時已經抓住繩索一頭栽了下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演繹了一把高空繩降。只見她頭下腳上,身體緊繃成筆直的一條線,沿著繩索飛速的滑下去,快到底時雙腿用力朝墻上一蹬!身體順勢朝著一個剛上馬的黑衣人蕩過去,然后將人踹下馬,自己松開繩索飛躍而上,朝著前面綁架少年的人追過去。 她的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似乎在呼吸之間,街上的人都看呆了,白玉琛睜開眼睛就看到從天而降的女子,心里